进了胡来福的家门口,见没有人,莫伟楠将提前趁人不注意藏在门后的那把铁锨放到了后备箱里,才进了院子。
胡东明指挥着帮忙的村民已经开始安排晚饭了。
胡来福默默地坐在邹秋芳的灵前,在那里守着。
一旁陪着他的还有胡来?。
毕其功就坐在堂屋门口边的凳子上。
莫伟楠故意大声招呼他回警局,为的就是让屋里人听得到。
胡来?起身出门,说是送一送莫伟楠他们。
胡来福也站起身,来到门口,未说话,只是目送。
莫伟楠看得出来,他感到有些意外。
胡东明也来送行。
待出了院门,见没有其他人,莫伟楠悄悄地跟胡东明耳语道:
“还望胡主任留意胡来福的动向。明天我们再来。”
胡东明先是一怔,随即点头,算是应下了。
在从胡来?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莫伟楠同样悄悄说道:“如果胡来福离开村庄,立即报警!”
胡来?即没有应答,也没有任何身体动作,但他的眼神告诉了莫伟楠他记下了。
莫伟楠随即大声说道:“你们都回吧,我们走了。”便上车驶离胡家门口。
毕其功有些疑惑,开口问道,“我们就这么离开,你就真的放心?”
他肯定是没有听到莫伟楠跟胡东明和胡来?的耳语。
莫伟楠笑着应道:“当然不放心!”
“那…那我们这是……”
毕其功不明所以。
莫伟楠开着车,并没有马上离开胡口村,而是围着村子绕了一圈。
这让毕其功更觉得莫名其妙了。
而莫伟楠让大家记住胡口村的四个出入街口,才再次将车驶上回琼洋县城的路。
在下班前,莫伟楠几个人赶回了警局。
他把那把偷偷带来的铁锨交给了物证科,同时交给物证科的还有砚司墨带来的邹秋芳的血样。
侯吉岭大队长听完几个人的汇报,又互相探讨一番,最后采纳了莫伟楠的计划。
散了会,大家准备吃了晚饭之后再行动。
听说中午莫伟楠请客了,牛小帅嚷嚷着没赶上,让他再请一次,这正好应了大家的心声。
而莫伟楠又要拉侯吉岭下水,侯吉岭拒绝了。说是这次有任务,大家又不能喝酒,等破了案,他给大家安排一顿。众人这才放过他。
虽然没有酒,但是晚饭大家都吃的不亦乐乎。
饱餐一顿羊排之后,两辆车趁着夜色又返回了胡口村。
将车分别隐藏在了村南和村北。
五个人,除了莫伟楠负责埋伏在胡来福家院落附近以外,其余四人分别把守村子的一个路口。
天有些阴,月亮还没有升起来,天空便显得愈发的黑了。夜色下,寂静的村庄逐渐沉睡了。
殊不知,还有几双警觉的眼睛在盯着这沉寂的夜。
胡来福家依然是灯火通明,偶尔会有一两个人影出入。
莫伟楠躲在不远处的一个柴草垛旁的黑影里。在那里可以清楚地看到进出胡来福家大门的情况。
深秋的夜虽然算不上寒冷,但夜风已然是凉的。好在吃了羊排,莫伟楠感觉还能抵挡这凉意。
之所以选择晚上来蹲点儿,他倒不全是担心胡来福畏罪潜逃。他更担心的是,一旦他真逃跑了,还要浪费警力去追捕。
他的心里其实还是期盼着胡来福出逃的,这样他可以早点儿结案。
如果胡来福不出逃的话,他还真就得费一番气力的。
他估摸着胡来福,如果出逃也会选择在后半夜,前半夜人们还没有休息,出逃不便。
这么想着,他便放心了,借此机会先眯上一觉。
他不担心胡来福从他这里漏网,因为各个路口还有人把守。
到了后半夜,月亮升起来了,虽说有些阴天,天空中还是有了些许的亮光。
如果街道上出现人影,在百八十米以内还是能够看到的。
然而令莫伟楠失望的是,今夜他们白等了,胡来福根本就没有出过自家的大门。
天刚蒙蒙亮,胡东明便进了胡来福家的门,又开始操持新的一天的事宜。
按照计划,莫伟楠几个人在村北汇合。
看到那四个人睡眼惺忪的模样,莫伟楠很是心疼,便让他们先到车里睡上一会儿。
而他独自开车返回了县城,不久拎回来了油条和包子,让大家先吃早餐。
看到他这么精神,砚司墨产生了疑问,“合着我们在这路口瞪了一晚上的眼睛,而你却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睡大觉去啦!”
“难道你们没睡吗?哦!看你们这困乏的样子好像是没睡。”
莫伟楠的言语招来了众人的攻击。
“你这是玩忽职守!”
“以大欺小!”
“搞特权!”
“不待你这么玩人的!”
弄得莫伟楠赶紧妥协,“你们吃了继续睡,什么时候睡够了,什么时候算。我来工作,先回警局了。”
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那四个人还在后面抱怨呢。
一夜无果的情况也在预料之中,莫伟楠跟侯吉岭打过招呼,便去了物证科。
惊喜!
物证科的同事经过一夜的辛苦工作,使用了n种方法,终于在铁锨把上紧挨锨头的那一端发现了血细胞。
化验的结果与邹秋芳的血型相同,dna相同。
这把铁锨便是害死邹秋芳的凶器!
如胡来?所说,胡来福当时拿着铁锨拍的不是猪,而是他的母亲,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