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在三楼,面对着酒楼,相当大,保持着茶园的风格,精致典雅,里面还放着两盆梅花,开得正艳。
安虎住在宁不器的隔壁,老者安排之后就离开了,没有再打扰宁不器,两人甚至都没有互通姓名就结了忘年交。
宁不器看了看之后就准备离开了,他答应了阿碧接风总是得回去,说起来他也有很久没有见到阿碧了。
安虎被留下了,宁不器走出茶园,拐入了一侧的巷子之中,马车就停在巷子里。
外城区虽然环境较差,但茶园附近却是相当不错,到处收拾得很干净,宁不器上了马车,在风雪中回归王府。
王府的侧院中很是热闹,这一场围杀太湖楼的战斗虽然短暂,但却让这群士兵们树立起了信心,前前后后一共死了七个人,伤了二十多人,都给了抚恤,骆东又补充了七个人进来。
宁不器直接进了后宅之中,楼子初不在,赵学尔坐在正屋中,正在看着家中的账目,上官秋月站在她的身边,不断和她商量着家中的一些事情。
本来宁不器打算让上官秋月去打理六扇门,但阿碧这一来就用不着她了,毕竟阿碧比上官秋月更加合适江湖,她在北境一直帮着宁不器打理方方面面的事情,再加上她的武功不低,所以处理起这些事来得心应手。
王府之中的事情其实也不少,尤其是还有逍遥庄的事,往后肯定要让上官秋月去打理逍遥庄,那里的作坊不少,还有许多农作物都需要一一登记。
“宁郎回来了!”赵学尔迎了过来,挽住了他的胳膊。
上官秋月对着他行了一礼:“见过殿下。”
宁不器笑了笑道:“在商量什么?”
“逍遥庄整修的事情,还有上次宁郎从工部带回来的粮食种子,我们也不认识,不知道如何去种。”
赵学尔轻轻道,宁不器点了点头:“种子的事情好解决,土豆切块,保留芽头,地瓜要先埋在沙子里长出苗来再移种……”
上官秋月一一登记下来,赵学尔的目光闪了闪,带着几分隐约的崇拜,宁不器看到她的样子,垂下袖子,在她的臀儿上捏了一下。
赵学尔的脸色一红,身子却是软了软,直接倒在宁不器的怀中,上官秋月垂着眉,一言不发。
“好了,阿碧从北境回来了,一会儿我说过要为她接风,让人准备晚饭吧。”宁不器一本正经道。
赵学尔勾着眉梢道:“阿碧已经回来了,她正在侧院中审讯呢,那些人的口风很严,陆飞审讯不出结果,阿碧说是只要用宁郎教给她的方法,一定会有所得。”
在北境的时候,宁不器教给了阿碧现代审讯方法,在这一点上,她的天赋远在阿离之上,所以很快就正式入手了,有她在,木须应当扛不住。
“那我先去洗个澡,让月娥放水吧。”宁不器轻轻道。
上官秋月连忙道:“我为殿下沐浴吧,月娥和子初去了芙蓉阁,殿下把六扇门的官服让芙蓉阁去做,子初自然要认真对待。
这一次之后,芙蓉阁可就出名了,能接到朝廷官服的商号可是绝无仅有!月娥也会缝衣服,所以给子初帮忙去了,等到官服的样子出来了,那就可以正式制作了。”
宁不器的心中跳了跳,随后摆了摆手道:“算了,我还是自己洗吧,你的事情也不少,去忙吧……对了,阿离呢?”
“阿离和阿碧姑娘在一起,她也在帮忙。”上官秋月继续说道。
宁不器怔了怔,赵学尔勾着嘴角,扑哧一笑,挽起他的胳膊道:“宁郎,那我帮你洗吧。”
“都不用了,我自己来。”宁不器摇了摇头,转身进了浴房,对于他来说,不可能让上官秋月给他洗澡,至于赵学尔,她还是很矜持的,也不可能真有这样的心思,毕竟就连同床她到现在都还不肯。
木桶中的水很是温热,宁不器泡得极是舒服,在洗了头发之后,一阵的脚步音自身后响起,阿碧的声音传来:“殿下,我为你洗澡来了。”
阿碧拧着腰儿走了进来,宁不器看了一眼,诧异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审讯吗?”
“这还需要一些时间,殿下曾经和我说过,审讯不能过于追求时间,那可能会忽视掉一些细节。
而且人家很久没有见到殿下了,这心里也是想得紧,阿离说她天天给殿下暖床,今天该轮到人家了。”
阿碧自宁不器的身后抱着他的脖子,凑在他的耳边说道,也不管他身上的水湿了她的裙子。
宁不器的心中一热,在北境的时候,他与阿离之间并没有突破最后的关系,所以大多数时候找的都是阿碧。
阿碧的身子从前与阿离相差不多,都是纤瘦型的,但到现在却是丰腴了起来,这就是最大的转变。
伸手一拉,宁不器将阿碧拉进了木桶里,她轻呼了一声,溅起了一篷篷水珠,一身素衣尽数湿了。
宁不器揽起她的腰肢,她用力抱紧他,将脸凑在他的耳侧,低低唤着:“殿下……”
木桶中的水荡着涟漪,掬水音始终不绝,许久之后,宁不器依旧抱着阿碧,她偎在他的怀中,眸子里水汪汪的,一身素衣却是丢到了木桶之外。
“起得来吗?一会儿还得为你接风,你要是起不来就要被阿离笑话了。”宁不器的手滑过阿碧的腰儿。
阿碧笑了笑:“我看阿离是羡慕我还差不多,她也想着起不来呢!”
宁不器一怔,阿离的幽怨已经积压了许久,他自然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