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蝌因请两府人喝酒的时候,邢夫人因别扭不过贾母,终究还是带着邢蚰烟来了大观园一趟。
薛蝌因无意中看见邢岫烟一眼,见其生得端雅稳重,且家道殷实,是个笔墨粉黛的大家闺秀。一时间竟然起了爱慕之心。
想托人说与自己为妻。可因自己素习也无什么正经的章程,还是个商家子弟,又恐遭塌了人家的女儿。
正在踌躇之际,忽想起宝玉来,他是个不循规蹈矩的,自然会帮着自己的,于是谋之与宝玉,宝玉见二人外貌恰是一对天生地设的夫妻。叹道:“兄弟素知我们家媳妇有些左性的,这事等我慢谋。”
因贾母去瞧宝玉时,宝玉便和贾母说:“薛家兄弟有件事求老祖宗,只是不好启齿的。”
贾母忙问何事,宝玉将求亲一事说了。贾母笑道:“这有什么不好启齿?这是极好的好事。等我和你婆婆说了,怕她不依?”
因回房来,即刻就命人来请邢夫人过来,硬作保山。
邢夫人想了一想:薛家什么根基?我家什么根基,且我家现今大贵,薛蝌不过是薛家旁支还是薛家起来的薛潘不待见的。贾母是不是老糊涂了,还是想钱想疯了,也不顾贾母硬作保山,强硬的打发了,再一个邢蚰烟也是定了亲的,定的人家贾母也得罪不起。用不着惯着贾母这毛病。
贾母十分不喜,打发了邢夫人,忙又命人请了薛姨妈来。
二人见了,贾母将薛蝌的事与薛姨妈说了,唬了薛姨妈一跳,忙不迭的不应成了,自次以后对薛蝌多有嫌辞。
邢夫人回去即刻命人去告诉邢忠夫妇。他夫妇原是此来投靠邢夫人的,自然万事一邢夫人为主,邢夫人打定了注意,给这家在京中收拾宅子,邢蚰烟也就办了出去。
以后若来,也不过是来看望巧姐的。
巧姐知道了这事,气得要死,这大观园的人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自贾琏大权在握后,就甚少搭理大观园的人,巧姐也因自家有众多姐妹陪着玩,没时间搭理这大观园的人,却不想这些时日不理,贾母又要翻天。
害的自家有个看好的姐妹搬了出去,巧姐自然不能罢休的,当天邢蚰烟搬走后,巧姐就命人去大观园中,抽出还在于薛蝌闲聊事没办成,甚是对不起薛蝌的宝玉,当众扒了裤子打了一顿屁股。
此事的贾母还没收到信,还在和王夫人道:“这不识抬举的邢家,还抱怨我爱管个闲事,也不想想这薛家有多少银子,当个穷官,没银子怎么成,如今儿又失了这一件事,不知少得我多少谢媒钱?”
王夫人苦笑道:“这是自然的。纵抬了十万银子来,只也不嫌多的。这就不是银子的事,
但只一件,老太太既是主亲,他们也太不当回事。还得想法治一治才好。”
贾母冷笑道:“别的没有,我们家折腿烂手的人还有两个。”
话没说完,就听有人汇报,不得了了,巧姐叫人把宝玉给打了,二人一时愣住了,又惊又悲,这才想到,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人。
贾母才反应过来,入京已经不是当初了。
贾母思量着:“想当年,老子在荣国府的时候,老子是想打哪个打哪个,想骂哪个哪个
现在老子在这个地方,别人是想打老子打老子,想骂老子骂老子
打完后还问我爽不爽
我说爽
他就说爽就对了,这是一种享受。”
自此贾母也就消停了几日了。
此事,宝钗就往付秋芳处来,正值她母亲也来瞧黛玉,毕竟自家人做了这等事,怎么也要和人家解释下的。
自己有没什么关系,只能找这好说话的黛玉来求情了。
别看黛玉满嘴是刺,可这人也从来没拒绝过别的人的要求。
宝钗一进屋,就见了薛姨妈笑道:“妈多早晚来的?我竟不知道。”
薛姨妈道:“我这几天连日忙,总没来瞧瞧他们娘俩。所以今儿瞧他二个,都也好了。”
黛玉忙让宝钗坐了,因向宝钗道:“天下的事真是人想不到的,怎么想得到姨妈家的人想着和舅母家的人结亲啊?”
薛家母女二人闹个脸红,薛姨妈道:“我得儿,你却不知道,不过是家里的不肖子,肖想了人家姑娘罢了,这个真的是一时没管住啊,不过也就是年轻,一时知好色而慕少艾罢了,好在没闹出什么大事。”
付秋芳不愿意惯着薛家,出言道:什么知好色而慕少艾,不过是见人家有些实力,不想努力了罢了,她舅妈家的邢姑娘,论颜色都不如宝玉屋中的丫鬟,只是衣着不菲,透着的都是大家的气派,让薛蝌见财起意罢了。怎么还扯到了慕少艾去了。
薛家母女无语,黛玉见气氛尴尬,就钻到付秋芳怀里撒娇。
宝钗终究是大气,能忍。见黛玉给自己台阶下,忙接住道:“你瞧!你这么大了,离了你家太太,就不过了,她就是个最老道的,任由你撒娇儿”
付秋芳用手摩弄着黛玉,叹向黛玉道:”你父亲在外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今日可又书信过去?”
黛玉听说,流泪叹道:“三五日一封,不曾间断,只是父亲却甚少回复,可能是嫌弃我们母女二人厌烦了吧,明日定然到姑苏老太爷面前,告他一桩的。”
薛家二人,臊黛玉不知羞,黛玉反而更扭捏了。
一时气氛也就缓和了许多,一语未了,忽见湘云走来,手里拿着一张当票。
原来她本就与黛玉宝钗有些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