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见渔灯,孤光一点萤。
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
贾琏抬头看着天上的星空,好怀念现代化大都市的乌烟瘴气啊。
而巧姐却在掰着手指头算自家的产业“有博彩,有银行,有纺织厂,有矿产,还有船队。父亲,有这么多的血汗工厂,母亲是怎么攒下良善人家的名声的啊!”
贾琏一边欣赏着星空,一边道:“很简单啊,你母亲招募了大量的穷苦人家的人,然后把五个人的工作让一个人去做,但是给这个人开三个人的薪酬,并把家里那么多厂子生产出来,但是滞销了的东西当成员工福利交换送给不同厂子的人。”
巧姐道:“这不就是简单的剥削吗?”
贾琏道:“是啊,但是那些穷人对比别人的薪酬发现自己的薪酬多的多,就会很感念你的母亲的。你母亲在用剥削出来的额外利润去建立善堂,育幼所,养济院,漏泽园,惠民药局。这满大庆朝,敢说你母亲是万恶的剥削者的,就你一个了!”
巧姐目瞪口呆“可,可。可。可是”可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贾琏道:“是不是听我说了半天,觉得事情不对,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啊!”
巧姐点了点头!
贾琏道:“给你母亲劳苦工作的苦哈哈们,用十年的时间,给咱们家创造了五十年的财富价值,你觉得是剥削,可那些苦哈哈们却觉得,自己一个苦命人,原本养活一个家庭都困难,现在就让靠做工就能让一家人过得舒舒服服的,苦点累点算什么,生病了有惠民药局,孩子有育幼所,老人有养济院,自己哪怕累死了,也值了。
等到身体透支的太严重了,他都会埋怨自己不能再给老板家干活了,自己的身子干不动了。心心念念的都是老板的好。埋怨也只是埋怨这个世道的不公。”
巧姐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有想不明白哪里不对,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就瞪着眼睛看贾琏。
贾琏似乎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说着说,想一次性把事情给巧姐讲明白,于是又开始了自顾自的絮叨:“所有人都觉得,我是的宠臣,是皇帝的钱袋子,可谁都忘记了,我是怎么起家的。怎么得到皇帝信任的,怎么就让皇帝觉得我是个财神爷了。
这要从我和皇帝第一次私下对奏说起了。
我给皇帝的第一个致富办法就是多层次相关联的经营方式。”
巧姐不解道:“什么是多层次相关联的经营方式?”
贾琏哈哈大笑,笑的有点癫狂,也没给巧姐解释什么是多层次相关联的经营方式。而是继续自说自话:“皇帝自然不会干这个,于是与皇帝有关的权贵们就干起了这个,一各个都发了大财,都不再和皇帝伸手要钱了,于是皇帝大大宣扬多层次相关联的经营方式是一种好的经营模式。
哈哈哈哈。
作为一个统治者,他居然敢对自己一知半解的东西发表意见,他是真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下面的人仗着这句话能干出多少事来。
老鼠会这种东西,只要干的大,就能合法化,哈哈哈哈哈哈。”
贾琏笑的太过放肆了,巧姐不满道:“怎么了,当皇帝还不能发表想法了。哪皇帝当的也太憋屈了”
贾琏道:“当然不能,不管是好想法,还是坏想法,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的一句话能牵扯出什么来。没有做好充足的善后准备的时候,别他妈乱说话。
多干点事,少说点话,哪怕你做错了,老百姓也不知道,也不会埋怨你,一但你做的不错,实惠哪怕大部分还是被权贵拿走了,只有点残渣落在了老百姓手里,大家依旧会觉得你不错。
可要是你每天都是事没等做哪,话就发出来了。结果怎么样啊?
次数少了,挤威慎重大家可能不敢说什么,但是心理终究会有埋怨的。可要是次数多了,呵呵,毕竟包子皇帝不是什么好名声。”
巧姐还是不明白:“你们男人啊,就是这么莫名其妙,一点屁事就能说出一段大废话来”
贾琏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了,也打岔道:“所以啊,女人心目中的理想男人,都是男人达不到的标准,男人心目中要娶的老婆,也是女人做不到的样子,大家彼此都是馋对方的身子,别扯什么爱情就好。”
巧姐知道贾琏有话没说,贾琏也知道不应该在多说了。对话终于结束了。
而在贾琏心中,却在盘算着。
“老鼠会有了,善良的人被骗多了,是不是也会开始变成骗子了啊。
票号有了,放印子钱这种杀鸡取卵的事不能干,低息贷款,透支未来这种事才是细水长流的买卖。
博彩有了,要给一夜暴富不劳而获的人希望。
各种血汗工厂,让财富聚集在少数人手里。
我就不信,有一天不会阶级对立。”
然后自言自语道:“这历史真有意思,;历朝历代都会有开国之君,盛世之主,底子好的会来个中兴之治,底子不好的,就亡国之君了。巧儿,你说把这几个凑在一起,有什么高下之分吗?”
巧姐想了想道:“应该有吧,开国之君应该最厉害吧?”
贾琏笑着说:“但愿吧?”
张华考上了北京大学;李萍进了中等技术学校;我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
——《新华字典》1998年修订本p673
(那些拿三国演义当后汉书看的,拿水浒传当宋史看的,别上我这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