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见黛玉赌气走了,忙跟了来,问道:“好好的又生气了。就是我说错了,你到底也还坐在那里,和别人说笑一会子,又来自己纳闷。”真的是,有些渣男,不怪渣男,人家真不是凭借本事渣,别的女人自己往人家身上扑,回头再说人家不负责,是渣男,是不是太没道理了。
贾宝玉这性子,真的是凭借身份闯荡江湖啊。到现在了都不知道黛玉为什么生气。
林黛玉道:“你管我呢!”我和你什么关系,你管我的闲事
宝玉笑道:“我自然不敢管你,只没有个看着你自己作践了身子呢。”当然不敢管你的闲事了,只是为你好罢了。
林黛玉是真没见过这么直男的道:“我作践坏了身子,我死,与你何干!”哄我,快哄我!
宝玉道:“何苦来!大正月里,死了活了的。”
林黛玉道:“偏说死!我这会子就死!你怕死,你长命百岁的,如何?”长命百岁怎么了,还能和你白头偕老是怎么滴。
宝玉笑道:“要是只管这样闹,我还怕死呢,倒不如死了干净!”天天这么吵架有什么意思,不如分了算了。
黛玉忙道:“正是了,要是这样闹,不如死了干净。”好啊,分手就分手。
宝玉道:“我说我自己死了干净,别听错了话赖人。”我的意思是我滚出去反省错误去,可没别的意思啊。您别误会。
正说着,宝钗走来道:“史大妹妹等你呢。”说着便推宝玉走了。宝钗心道这那是吵架啊,这就是夫妻干架啊,要是再让你俩吵下去,我以后可怎么办。
这里黛玉越发气闷,只向窗前流泪。有脾气却也不知道和谁发。这该死的三角恋啊。
没两盏茶的工夫,宝玉去了又回来了。
林黛玉见了,越发抽抽噎噎的哭个不住。受了委屈的人,没人搭理,这委屈就无处可发,也就自己忍了下来。可一旦有了发泄委屈的地方了,哪心情比受委屈的时候更委屈。
宝玉见了这样,知难挽回,打叠起千百样的款语温言来劝慰。
不料自己未张口,只见黛玉先说道:“你又来做什么?横竖如今有人和你玩,比我又会念,又会做,又会写,又会说笑,又怕你生气拉了你去,你又做什么来?死活凭我去罢了!”那有个一心一意哄你好的,你不去,回来招惹我干什么?
宝玉听了,忙上来悄悄的说道:“你这么个明白人,难道连‘亲不间疏,先不僭后’也不知道?我虽胡涂,却明白这两句话。头一件,咱们是姑舅姊妹,宝姐姐是两姨姊妹,论亲戚,她比你疏。第二件,你先来,咱们两个一桌吃,一床睡,长得这么大了。她是才来的,岂有个为她疏你的?”
宝玉明确表示咱俩是青梅竹马的表哥表妹,正所谓白天表哥表妹,晚上死鬼宝贝,岂是薛宝钗一个外人能疏远咱俩的啊。
林黛玉啐道:“我难道为叫你疏她?我成了个什么人了呢!我为的是我的心。”我不是讨厌你们亲戚往来,我是要你明白我的心意啊!
宝玉忙道:“难道你就知你的心,不知我的心不成?”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怕你不知道我的心意。
黛玉听了,低头一语不发,半日说道:“你只怨人嗔怪了你,你却不知道你自己惹人难受。就拿今日天气比,分明今儿冷得这样,你怎么倒反把个青肷披风脱了呢?”你总怪我说你,可我不都是为了你好吗?
宝玉见黛玉不生气了,也乐的就坡下驴笑道:“何尝不穿著,见你一恼,我一暴燥,就脱了。”
林黛玉叹道:“回来伤了风,又该吃药了。”
二人正说着,只见湘云走来,,林姐姐,你们天天一处顽,我好容易来了,也不理我一理儿。”
黛玉笑道:“偏是咬舌子爱说话,连个‘二哥哥’也叫不出来’的。回来赶围棋儿,又该你闹‘ㄠ爱三四五’了。”心里却暗想,这大狐狸精还没打发,又来了个小狐狸精。
宝玉没心情搭理史湘云,只是自顾自的与黛玉笑道:“你学惯了祥云,明儿连你还咬起来呢。我倒是挺的。”
史湘云见宝玉不搭理他,也不介意只是怼黛玉道:“她再不放人一点儿,专挑人的不好。你自己便比世人好,也不犯着见一个打趣一个。我指出一个人来,你敢挑她,我就服你。”哼,就你林黛玉是好的,谁都比不了。
人,就是这么有意思,一句玩笑话,要是没鬼,心里乐呵呵的也就过去了,偏导是这湘云抓着不放,说白了,也是黛玉说到了湘云的痛楚罢了。
黛玉要强的性子,自然问是谁。湘云道:“你敢挑宝姐姐的短处,就算你是好的。我算不如你,她怎么不及你呢?”
黛玉听了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她!我哪里敢挑她呢。”哪刚在这做好人溜走,你又来吹捧,也不怪巧姐说,这湘云是个不着四六的。你一个侯府的小姐,整天吹捧一个商家的女儿。实在恶心谁啊。
打个比方,这就像开国先烈的后人,天天给何守福的女儿捧臭脚一样。再是个笑贫不笑娼的时候,官本位的国家也不可能叫一个富商越过了管家去啊。
这湘云,即贬低了自己,又恶心了大家啊。
宝玉不等说完,忙用话岔开。他倒不是听出了这里的恶心,单纯就是不想让湘云和黛玉吵架。好不容易哄好的黛玉,可别让湘云又气着了。
湘云笑道:“这一辈子我自然比不上你。我只保佑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