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巧姐却病了,高烧不退,王熙凤急的是六神无主,这巧姐无事缓则罢料,如若有一点意外,王熙凤真不知道会怎样,想都不敢想。
一面正乱着请太医来诊脉。一面又派人去给贾琏送信。
不多时,太医就到了,给巧姐请了脉便说:“替奶奶道喜了,姐儿发热是见喜了,并非别病。”说白了就是,长了水痘了。
邢夫人、凤姐听了,才稍稍安心,忙遣人问:“可好不好?”
太医回道:“病虽险,却顺,倒不妨。预备桑虫、猪尾要紧。”
凤姐听了,登时忙将起来。一面打扫房屋供奉痘疹娘娘,一面传与家人忌煎炒等物,一面命平儿打点铺盖、衣服,隔房,一面又拿大红尺头与**、丫头亲近人等裁衣。
外面又打扫净室,款留两个御医,轮流斟酌诊脉下药,十二日不放回家去。
贾琏这事也赶了回来,还带着御医,又卓御医请了脉,倒是一个结果,贾琏才按了心。这也就是贾琏如今有权势,换了旁人啊。太医早就骂娘了,妥妥的得罪人的事。
看在上司御医和贾大人爱女心切罢了。
贾琏哪有心情关心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人,一颗心都悬在巧姐身上,虽然现今的医术,出水痘没多大风险,尤其是贾琏这等富贵人家,自然妥妥无事的,但到底是病,也不是不死人的。
巧姐对贾琏来说,自然是不同的,这就好比你一个人身处异国他乡,碰到一个老乡,是何等的亲切。尤其贾琏这还不算是异国他乡,这事异世界。面对一群无论是思想,还是认知上,都不在一个频道的人,突然有个人,能明白你说什么,能理解你说的事啥,是何等珍贵,尤其是这人,还是你的女儿。
虽然巧姐有时候的想法太过理想化,太过感情化了点,但是总归是自己女儿,难免是自己娇惯出来的。不怪巧姐。
贾琏既然上书告了假,真的在家陪起巧姐养病了。见贾琏如此重视凤姐与平儿都随着邢夫人日日供奉娘娘。就连贾母都不在玩牌,也开始吃斋念佛起来了。
贾琏是出过痘的,自然不怕水痘。
摸着巧姐的脑袋,贾琏柔声道:“虽然你是爸爸的黑粉头子,但是爸爸不怪你,爸爸还是爱你的!”
巧姐无奈的道:“在德云色,说lún_lǐ梗,是要扣钱的!”
贾琏看巧姐气色不错,烧也退了,还有心开玩笑。自然是开心的。也不再逗她,只是默默的陪着。
巧姐也多日没见贾琏了,甚是想念,贾琏对她有多好,巧姐心里是清楚的,自然对贾琏很是依恋。
这年头也就血脉情亲能这么对人了。不信给各位三秒的时间,想一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对自己好的人。
看贾琏不说话,巧姐是个闲不住的,就开口道:“父亲这么多年了,怎么就守着母亲王熙凤一个人过日子啊,难道是真爱吗?”
贾琏否决道:“不,我是个单纯的人,不搞那么复杂的事,就是单纯的看王熙凤漂亮罢了。”
巧姐皱着眉头道:“父亲啊,这么**裸的承认自己好色,是要被叫渣男的啊!”
贾琏道:“好吧,那我换个说法,有人问我王熙凤究竟有多少,这么多年,我都忘不了,春风再美也比不过她的笑,没上过她的人不能明了!”
巧姐赶忙打住道:“停车,父亲,我才四岁多,不到五岁啊,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啊!”
贾琏笑了,说:“行了吧,装了这么多年孩子,还真把自己当小孩了,都是老妖精了,快收起你这一套吧。”
巧姐嘟起了嘴道:“父亲这么说,就过分了啊,人家还是个宝宝啊。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是宝宝,尤其的事父亲的宝宝。”
贾琏刮了下巧姐的鼻子道:“好好好,你永远是宝宝。”
巧姐得到了贾琏的肯定答复,十分满意,然后又开始八卦道:“父亲,不是馋哪秦可卿的身子吗,怎么没有下文了。”原来巧姐那怕生病了,也记得王熙凤在贾宝玉屋里没帮自己的那事,这不,趁机给自己找个小妈,给王熙凤添堵来着。
贾琏不知道巧姐这小心思,只当她是无聊八卦。边道:“毕竟是侄子媳妇,这么给人带绿帽子,太不道德了。”
巧姐还是不放弃,鼓动道:“侄子媳妇啊,想想不刺激吗?哪秦氏也不是个有烈性的,哪怕不愿,还敢反抗了父亲不成。半推半就的,这事也就成了,谁还敢反抗了不成。只要理由编得好,没有好事成不了。”
巧姐拿贾琏,像损友,还是多过像父亲的。
贾琏给了巧姐一个脑瓜崩道:‘你个小屁孩,这是再给自己招黑吗?’
巧姐揉了揉脑袋道:“还不是为你着想罢了。哪秦氏的身段,别说你馋她身子,就是女儿见了也受不了的。姐姐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
贾琏终于听出不对味来了,厉声道:“小小年纪,又在算计那个,父亲年轻的时候蝇营狗苟,不过是生活所迫,如今你可见过父亲还做此等下作之事。有心计,不算坏事,但是算计人这事,从来都是弱对强时候的手段。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父亲为你撑起一片天,不是让你如此小性的。你如今做事,自然要行的正大,做的光明,收拾人也要收拾的堂堂正正。说小话,进谗言这事,不适合你。
说吧,到底怎么个事!”
巧姐见贾琏如此,收起了自己龌龊的嘴脸,委屈道:“贾宝玉挨我眼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