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被迎春拖下去后,就再也找不到了,贾政贾母在家惶恐了几天后,又该干嘛干嘛了,不是没想办法,只是自此之后,家里再也没有了宫里的消息。也没能力去宫里打探消息。
贾政的一场慈母大戏,就这么暗淡落幕了,就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儿子,可以扮演严父啊。自己不中用了,自己教育这方方面面一定的拿捏到位啊。
宝玉还在贾母哪里。和贾母盘算,要这个,弄那个,忽悠贾母的东西。忽见丫鬟来说:“老爷叫宝玉。”
宝玉听了,好似打了个焦雷,登时扫去兴头,脸上转了颜色,便拉着贾母扭得好似扭股儿糖一般,杀死不敢去。
贾母只得安慰他道:“好宝贝,你只管去,有我呢,他不敢委曲了你。他吩咐你几句,不过不叫你在里头淘气。他说什么,你只好生答应着就是了。”
一面安慰,一面唤了两个老嬷嬷来,吩咐“好生带了宝玉去,别叫他老子唬着他。”老嬷嬷答应了。
宝玉只得前去,一步挪不了三寸,蹭到这边来。
可巧贾政在王夫人房中商议事情,金钏儿、彩云、彩霞、绣鸾、绣凤等众丫鬟都在廊檐下站着呢。一见宝玉走来,都抿着嘴笑。
王夫人的大丫头金钏一把拉住宝玉,悄悄的笑道:“我这嘴上是才擦的香浸胭脂,你这会子可吃不吃了?”
另一个彩云一把推开金钏,笑道:“人家正心里正不自在,你还奚落他。趁这会子喜欢,快进去罢。”
宝玉只得挨进门去。原来贾政和王夫人都在里间呢,赵姨娘打起帘子,宝玉躬身挨入。只见贾政和王夫人对面坐在炕上说话,地下一溜椅子,探春、惜春、贾环三人个人都坐在那里。一见他进来,探春、贾环站了起来。未有惜春眼都没抬,人还小没人权啊,还没睡醒就被抱了过来,回去要告诉爷爷,自己身边这奶嬷嬷们也要不得了。
贾政一举目,见宝玉站在跟前,神彩飘逸,秀色夺人;看看贾环,人物委琐,举止荒疏;忽又想起贾珠来,再看看王夫人只有这一个亲生的儿子,素爱如珍,自己的胡须将已苍白:因这几件上,把素日嫌恶宝玉之心不觉减了**。
半晌说道:“娘娘吩咐说,你日日外头嬉游,渐次疏懒,如今叫禁管,同你姊妹在园里读书写字。你可好生用心习学,再若不守分安常,你可仔细!”
宝玉连连答应了几个“是”。王夫人便拉他在身旁坐下。他姊弟三人依旧坐下。
王夫人拉他在身边坐下,爱抚地问:那药你吃了吗?宝玉说:袭人天天晚上让我吃。贾政问:谁叫袭人?王夫人说:是个丫头。丫头叫什么不好,谁给起这刁钻古怪的名字?王夫人忙掩饰说:是老太太起的。贾政说:老太太怎知道这种话?一定是宝玉。宝玉只得站起来,说:古人有句诗云:花气袭人知昼暖。因她姓花,随便起的。王夫人忙说:你回去改了吧!老爷也不用为这事生气。贾政说:改倒不用改,可见他不务正业,专在秾诗艳词上下功夫。又喝令,作孽的畜生,还不出去!
宝玉答应了,慢慢的退出去,向金钏儿笑着伸伸舌头儿,带着两个老嬷嬷一溜烟去了。
贾政这么严父的架子刚端起来,那面王熙凤的陪房大丫鬟平儿,就来了。进屋连个招呼也没打,当着探春,贾环的面直言对贾政道:“我家爷叫我来问问二老爷,这都出了正月多久了,家怎么还没搬啊?”说完也没管贾政什么反应,就下去了。
原来贾政自元春下旨搬家之后,又以大正月的不易搬家为由又拖了些时日,想寻求办法,可爷没个办法。如今被人当着面这么说,自是臊的个大脸红,也就没心思在教育剩下的几个了。开始和王夫人商议搬家的事。
就这样,贾政与王夫人商定,和贾母一起选了个好日子搬进去。
贾母住了正房大观苑,贾政住侧房,宝钗住进蘅芜院,黛玉住进潇湘馆,探春住进秋爽斋,李纨住进稻香村,宝玉住进怡红院。每处添两个老嬷嬷、四个丫头,另有专人管收拾打扫。居然还给迎春留了个缀锦楼,惜春留了蓼风轩。
贾政本想通过此举,自己虽然搬家了,小辈们也能来往,也不算断了两家的情分,可王熙凤水泥都准备了那么久了,终于能排上用场了,怎么会还给贾政机会。
贾琏更是,把王熙凤此举宣扬的大家都知道,众人皆知道自此之后,一家人叫一家人,却是不走动的。这点小事,这么兴师动众,却不知为何。
直到一日。
宝玉住进怡红院后,心满意足,每天和姐妹丫鬟相处,或读书写字,或弹琴下棋,或作画吟诗,以至描鸾绣凤,斗草簪花,倒也十分快乐。他写下四首春、夏、秋、冬四时即事诗,虽不算很好,却是真情真景。
因这几首诗,当时贾政身边还是有一等考不上功名的青客势利人的,见是荣国府十二三岁的公子作的,抄录出来,各处称颂;
再有一等轻浮子弟,爱上那风骚妖艳之句,也写在扇头壁上,不时吟哦赏赞。因此竟有人来寻诗觅字,倩画求题的。宝玉越发得了意,镇日家作这些外务。
这大观园让宝玉糟蹋的都快成大妓院了。
迎春,惜春是后怕不已啊。二人可都是定了亲的,这要是也在那大观园中,二人除了出家,可就真没别的活路了。
尤其是惜春,如今可一点出家的想法都没有,惜春的准婆婆李四儿姑娘,虽然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