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
方凯脸色严肃,不无威胁:“我们一大家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孩。”
“她不开心,我这个表哥也别想好受。”
....
然后是一个身穿咖啡色长袍的男人出现。
自己紧紧跟了上去。
....
画面停在一个金色门牌上,“1204”。
然后自己想着回家陪孙晓婷过结婚纪念日,不得不离开大厦,驾着车回到了家门。
就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记忆发生了改变。
在新的记忆中,自己从没有和方凯发生过交谈,也没有追赶咖啡袍,没有找到“1204”房间。而是在下了班后,直接回到了家中。
...
吴三维内心极度惊恐,他双手颤抖,手中的笔“啪”的一声滚落在地上,额头上渗出斗大的汗滴。
我的记忆被人篡改了?
篡改记忆的人是谁?
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何做到的?
...
一个个疑问像一个个恐怖的阴影遮挡了幸福的阳光。
“教授?”对面站立的李默此刻后悔极了,他没想到自己短短一句话,会让教授如此大反应。难道他昨天去黑夜街,是会小情人去了?
虽然教授的妻子很美,听说家世也很好,但是哪个男人不喜欢新鲜呢?更何况是教授这种优秀的男人。
“教授,您没事吧?”
李默此刻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因为吴教授脸上的表情并不是被人“窥破隐秘”后恼怒、惊恐,而是一种极度恐惧,就像下一刻世界就会毁灭的那种恐惧。
...
听到李默的呼唤,吴三维这才从恐怖的阴影中挣脱出来。他已经确定自己的记忆被人篡改了,根源很可能就是那个咖啡袍的男人,亦或者是‘1204’房间。
这两点是自己正常生活中的异点。
.
吴三维脸色苍白,拿起纸巾额头上的汗水。
“教授,您生病了?”李默此刻极其忐忑不安,后悔极了。自己不该多嘴,现在教授很可能因此对自己有什么负面看法。
吴三维沉思片刻,抬起头,若有所思地问:“李默同学,你考上我的研究生,也有三年了吧?”
“是的,今年就是第三年。”李默心中腹诽,如果论文不过的话,很可能还有第四年、第五年...
不过吴教授问这些干什么?
他在关心我?
李默迷糊了。
吴三维继续问:“你还记得是怎样成为研究生的吗?”
怎样成为研究生...当然是考上的啊!李默彻底迷糊了。
他小心瞥向教授,怯生生地说:“考试考上的?”
这家伙太笨了,还是自己问得太模糊了?吴三维只得换一种说法:“你的成长经历在档案中好像记载得很模糊。”
“只有大学以后的记录。”
实际上,不止李默的记录模糊,几乎所有同学的记录是从大学才开始的,仿佛大学之前,他们就不存在一般。
“哦...”李默情绪突然变得异常低落,“我是孤儿,从小在神城福利院长大,在那里渡过了小学、初中、高中时代,千辛万苦才考上大学。”
孤儿...
果然如此!
吴三维想到在实验室中,还有几个实验员也是孤儿出身,同样在神城福利院长大。
他思索片刻,用手敲了敲桌子:“李默同学,我可以信任你吗?”
信任?被实验室大老板信任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这是要飞黄腾达的节奏啊!
李默尽力压抑内心激动情绪,站起身,一脸忠心耿耿:“教授,请放心。”
“我李默,绝对忠于您!”
说着,他还故意拍了拍自己挺起的胸膛,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
“那好,我现在交给你两个任务!”吴三维并不在意他是否忠心,只需他不到处多嘴就行。
“您请讲!”富贵就在眼前,李默已经迫不及待了。
吴三维从他眼中看到了野心,这是一个好信号。
有野心的人,才更好控制。
他故意压低声音:“第一,你制造一个可以固定在身上的机械装置,它由发条驱动,每隔10分钟会弹出一根针头。”
“这枚针头可以刺进肌肉中,让人体产生痛感!”
进过深思,吴三维认为,痛感是唯一阻止“大脑命令”和保持清醒的唯一办法。他正是用拧大腿的方式,识别出来诸多世界异常事件。但是拧大腿这种方式太原始了,无法持续,一旦痛感消失,自己很可能再次陷入迷幻之中,甚至记忆也许再次被修改。
这种痛感产生装置则不同,它会准时刺破自己的皮肤,产生疼痛的感觉,让自己保持时刻清醒。
.
“这...”李默正准备询问这种奇怪装置有何用处,突然想到这也许是一种隐秘,瞬间止住了话语。
“这听起来很简单,您放心,我下班之前就可以制造出来!”他拍了拍胸膛。
“第二个任务是调查实验室的员工们,问一问他们都是什么出身?”吴三维特意叮嘱:“你可以采用聊天的方式询问,不要暴露目的。”
这个任务比制造奇怪装置更加怪异....李默却什么都没有问,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教授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
“那好吧!”吴三维拍了拍手中的论文:“你这篇论文就先放在这里,我在仔细修改一下。”
“说不定,它会成为年度优秀毕业论文。”
虽然只是“说不定”,李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