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那两位当事人之外自然无人知晓,但似乎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般发生一些郎情妾意、干材烈火诸如此类的事来,因为蝶舞第二日的气色十分不好,那双红肿的眼睛一看就是哭了一整宿。
这能怨得了谁,谁让她喜欢上一座冰山呢。要想把冰山融化,那得有太阳一般的光辉,凡人要有了太阳一般的光辉,那还不首先把自个给烧死啊!
蝶舞继续跟在大师兄身后犯花痴,继续对我冷眼以对,而我即使再不情愿,依然还得跟着大师兄继续采药,依然还得忍受蝶舞那刀子一般的眼神。
又过了些时日,有一日清早,我继续出门采药。
蝶舞拦住我的去路,“天天采药,到底有什么好采的?”
也真难为她了,心中的小火山终于憋不住爆发了,她能惹这么长时间,倒着实出乎我的意料。
“你放心,他们三个都讨厌我,而我,更讨厌他们。”如是说道。
说完看见师父师娘一脸震惊地站在不远处,而三位师兄跟在他们身后。
从他们身边经过时,对大师兄小声说了一句:“以后烦请大师兄离我远些,我可不想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大师兄果真没有跟来,我自己总算落个清净。
瞅准时机,约莫估计他们用完晚膳我才慢腾腾地走了回来。
刚进房中,就发现屋中坐着一个人,早就猜测出会有人前来找我,只是没有料到那人会是师娘。
“小寻,蝶舞所说的那些话所做的那些事你都不要往心里去,更不要和她计较,其实那孩子本心不坏。”师娘脸上有几分尴尬,许是把“子不教,母之过”之类的话扣在了自己头上。
赶忙替师娘宽心,“我没和她计较,我能理解,真的能理解。想当初谁要从我手里抢走那只鸡腿,我准和他拼命。”
师娘噗嗤笑出了声,“你这孩子,人和鸡腿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我只是打个比方,人和鸡腿自然不能相提并论。事实上,鸡腿常有,而大师兄不常有。”
大师兄是不常有,像他这般万年不化的雪山要是再出上几个,那我估计整个世间的人都要被活活给冻死,到时候就算被后羿射死的那九只三足乌复活过来,那也只怕救不了人间。
师娘闻言有些讶然,“莫非你也对你大师兄动了心思?”
这简直是在开哪门子玩笑,我可是一个对自己有严格要求的人,大师兄虽然是有着一副倾城倾国之姿,可那一张冰块脸实在只能让我产生逃跑的念头,赶紧答道:“没有,我的意思是,大师兄自然比鸡腿要珍贵得多得多!”
蝶舞最终在师娘的劝导和责令下极为心不甘情不愿地给我道了个歉,她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并不在乎。因为抛开师父师娘,她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没必要去在乎。
就像三位师兄,自从我那日一不小心真情流露说出自己心里的大实话,也替他们说出他们心里的大实话后,他们看我的眼神更加明目张胆地凶狠。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在乎,因为抛开师父师娘,他们同样和我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