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应该够了,那家伙要求的事情,总算是完成了。”
老马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是松了口气,感觉好像如释重负一般。
我听得分明,这老家伙说的是“那家伙”,也就是说他拿这两块尸玉,其实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有人嘱托他拿到尸玉。
当然这一点说起来也不算奇怪,老马虽然不是五大家族的人,但他却算是外国集资势力中的一份子,被委托过来办这件事情也很正常。
只不过这样说来的话又听着有些别扭,因为他说的是“那家伙”,那么给人的感觉就不像是为了某个势力办事,反而是为了一个人办事。而且听语气他和这人应该关系不浅,不然也不会用那家伙这样的字眼。
我捕捉到了老马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破绽,想着反正我已经问了这么多问题,早就是“死皮赖脸”了,也不怕他怎么样,于是干脆问道:“你刚才说那个人,那个人是谁?”
老马听我这么一说,本来还有些惆怅的表情瞬间消失,突然一个机灵,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闭上了嘴巴。
同时这老家伙转过头,眼神异常古怪的撇了我一眼,随即在我不解的眼神中,充满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又是叹了口气。
我被他的动作弄得莫名其妙,你说你不想告诉我就直说吧,反正我也有心理准备,可你这又是摇头又是叹气,一副死了爹的样子是想闹那样?
“好了刚才那话你最好当做没听到,也不要想着从我这里套出什么话来,除了关于禁生岛计划本身的内容,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老马说这话的语气很平淡,不过我听着总觉得不是个滋味,好像里面带着一点危险的意味。
想到这里我也就不再纠缠,老马到底是帮谁做事的,这一点跟我毛线关系都没有,我也就是一时好奇,为了这个得罪老马可不明智。
我们两人又是休息了一会儿,这期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管是沙尘暴还是沙人,似乎都不能进入到这通道之内,也算是这沙墓主人留给我们这些盗墓贼的一线生机吧。
老马说过当年建造这沙墓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未知的势力。我们现在手里的这些尸玉,里面蕴藏的尸块,就是那批建造者死后,被人封存在玉里面的。
但建造者不一定就是墓主人,我也不觉得谁会这么“高尚”愿意主动在自己死后,让别人把自己分尸封存,然后还有可能被后人随意处置。
可如果这墓主人另有其人的话,那又会是怎样的一个人物?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里的沙墓和天门山的地下苗寨有着很深的联系,说不定两者之间会是同一个“主人”。
在这里我没发现关于墓主人的任何线索,而在天门山也就是发现了一具保存完好的尸体,但也不能证明那就是真正的墓主人。以我之见,这墓主人绝对是极其神秘,想来就算死后,找到他的尸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们在地下苗寨说是历经千辛万苦,但其实在倒斗界里面,也就算是碰上了一个难缠的大斗,还远没有到无解的地步。如果连我们都能找到这墓主人的尸身,不得不说对于这位建造了地下苗寨和沙墓的神秘人而言,实在是太掉份了点。
趁着休息的功夫我想了些事情,不过随后就抛到脑后了,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前往另外一个核心,也就是神秘石碑所在的空间。
我来这里最初的本意是寻找关于赵家的线索,虽说到了这里之后事情出了些偏差,以至于慢慢的这件事已经不太重要了,不过我还是没有放弃这个打算。所谓落叶归根,不管以前的我对于赵家是什么态度,至少现在我是想要多了解一下赵家的。
休息完之后我们两人就继续出发了,因为这沙道本身的“性质”,我们两人并不担心走不出去。即便是运气再差的人,走上两天的时间应该也可以从沙道内出去,不过出去之后会是直接到达石碑,还是回到营地所在的巨大空间,那就是随机的事情了。
老马跟我说了一个很怪异的比喻,说是这沙墓就好比一个巨大无比的怪物,我们经历的这些空间,诸如沙墓一层沙墓二层,包括这个核心,都可以看做是沙墓“怪物”身体里的器官。
至于这些沙道,也就是联通器官的各种肠道和经脉,我们走在“别人的肠道”内,你说会有人喜欢一直有个东西待在你身体里肠道里出不去吗?
这个比喻虽说不是很恰当,但也反应了这沙道工作的原理,我们走在里面,根本就不怕出不去的问题。唯一要担心的就是身上的食物饮水太少,万一运气差到爆了,那有可能在出去之前把食物吃完!
不过很明显我和老马都不是那种运气很差的人,不然也不可能活着从沙尘暴内走出来。我俩只是随便顺着一条沙道往前走,很快就发现前面出现了动静。
当然我们就算运气极佳,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出口,我们前面出现的动静,其实是人的声音。
我们走了没多久,就听到前方出现了细微的脚步声,这沙道内虽然没什么回音,但因为本身非常安静,所以在沙尘扬起的时间段外,还是能够听到很远距离的声音。
我和老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十字路口,除了我们刚才来的这一条之外,我们暂时还不能肯定来人会是在哪一条,同时也不清楚来人的数量和身份。
不过能来这里的人零零总总算下来也就那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