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新房的房梁已经架好了,只不过等完工了,你才可以去看!”
欧阳青与凌夜手牵着手,肩并着肩一并走回了镇上。
凌夜嘟着小嘴,娇嗔道:“为什么?我现在就要去看……”
“惊喜,懂不懂?”
欧阳青抬手轻轻揉了揉凌夜的头,二人有说有笑、卿卿我我地朝张伯家走去。
只是一路上有街坊看见他们,竟然都远远地避开,佯装沒看见一样。
欧阳青和凌夜相视一眼,正巧看见了迎面而來的王二。欧阳青正要上前打招呼,王二却吓得脸色苍白,掉头就走,连扁担里的白菜落了一地也來不及去捡。欧阳青牵着凌夜的手快步追了上去,大喊着王二的名字,王二却越走越快,白菜也越落越多。
凌夜捡了满手的白菜,大喊道:“王二哥,你白菜落下了!”
王二一听,索性扔下了扁担,拔腿就跑。
“喂……”
凌夜无奈地将白菜狠狠地扔在地上,纳闷道:“他们都是怎么了?”
“走!”
欧阳青牵着凌夜的手急匆匆朝张伯家赶去,倘或众人待他们是这种态度,那么张伯张嫂又会是怎样的态度?说不定张伯张嫂反而还会告诉他们,为何街坊们突然变得冷冰冰起來。
“嫂子,我回來了!”
刚刚推开竹门,凌夜就大声喊着,只可惜屋内并无人回应。
二人相视一眼,进了里屋一看,张伯张嫂都不在家,小张子和渥丹也都不在。
“不可能啊!张嫂刚生完孩子,不可能不在家啊!”欧阳青诧异起來。
凌夜上前用食指拂过桌面,沒有灰尘,被窝里面还残有余温,那么便是离开不久。可是张嫂在坐月子,渥丹也是最脆弱的时候,她们怎么不在家里好好调养呢?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们……你们可算是回來了!”
欧阳青和凌夜扭头看去,李大娘偷偷摸摸地进了里屋,转身确定屋外无人之后赶紧合上了竹门,又趴在窗户上左顾右盼,手脚匆忙地将里屋所有的门窗都从里面反锁了起來。
凌夜诧异道:“张伯张嫂家,出什么事了?”
“这几日你们到底去哪里了?天下大乱了……”
李大娘压低了声音,格外小心谨慎地说道:“姑射国有一个规矩,绝对不允许有修炼者或者是妖魔鬼怪之人混入,所以但凡有外人在我们镇上,帝君都会亲自接见,以辨别他们究竟该不该留下……”
欧阳青听至此处,心咯噔一跳,他大概能猜到张伯张嫂为何出事了。
李大娘又说道:“那日凤轩帝见过欧阳兄弟之后,便知道欧阳兄弟会那个神秘的力量,再加上黑龙回禀说在森林里探测到有人在私自动用神秘力量,凤轩帝恼羞成怒,认为欧阳兄弟是來破坏我们姑射国的,而张伯张嫂知情不报,乃是重罪,所以就囚禁了张伯一家人!”
“囚禁?张嫂是帝君是明君,为何这般不讲道理?”凌夜愤愤然地低吼道。
“嘘!离落妹子小声点……”李大娘担惊受怕地回头看了眼紧闭的竹门,道,“现在帝君下令全城的追捕你们!现在街坊都见着你们回來了,想來帝君的人很快就会到了,你们……你们还是赶紧逃吧!这里不是久待之地……”
欧阳青皱眉道:“如果我们走了,凤轩帝会对张伯一家做出什么事情來?”
李大娘哀叹了一口气,道:“帝君是刀子嘴豆腐心!张嫂在坐月子,听说帝君专门为张嫂安排了住处,锦衣玉食,还有专人照料;渥丹是帝君亲自赐的名字,帝君好似也十分喜爱这个小孩,时时刻刻抱在怀里,亲自照料。想來,就算你们逃走了,帝君也不会对张伯一家人如何的……你们就别管这么多了,我一直等着你们回來,就为了告诉你们一声,赶紧走!”
“不行!”凌夜义正言辞道,“既然帝君这般通情达理,即便我们落入他的手中,又如何?”
李大娘赶紧摇了摇头,迫不及待地说道:“不行不行!我们是姑射国百姓,是帝君的臣民,所以帝君待我们情如一家人。但是你们不同,你们是外來的,而且身怀异力,虽然我不太懂你们那是什么力量,也不知道帝君为何要铲除这道力量,反正往年里被帝君逮住的这类人,不是被帝君下令五马分尸,就是大卸八块,十分残忍!你们千万……”
“砰”的一声,李大娘的话还未说完,一群手执法器的士兵便破门而入。
“欧阳青、离落,帝君请你们移步龙凤坊!”
欧阳青紧紧握住了凌夜的手,凌夜面无表情地回道:“好!我正也想要见他一面!”
“请……”
一群士兵冲了上來,欧阳青大臂一挥,护在凌夜身侧,怒吼道:“我们自己会走!”
带头的人使了个眼色,士兵便退了下去,欧阳青和凌夜肩并着肩一同离去了。
李大娘依靠在门上,不住地唉声叹气,满脸焦虑地眺望着欧阳青和凌夜远去,手心里都是冷汗。
出了张伯家,一路上已不见街坊众人。大家躲回了自家里,虚掩着门缝,偷偷打望着欧阳青和凌夜,纷纷叹息着他二人的下场。谁料,突然的一阵狂风刮來,乌云沉沉,雷鸣电闪,一条黑色的蛟龙突然幻身成人,站在了这群士兵的面前。街坊见黑龙夜明來了,赶紧紧紧地关上了大门,督促孩子们不准再看。
士兵们都齐刷刷地向黑龙夜明行礼,黑龙夜明依旧戴着龙头面具,目光盯在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