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听了她的关切,身体竟然微微颤抖起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啊?”夏双娜满头雾水。
喵了个咪的,霍普特今天实在太反常了,简直像是完完全全换了个人,说的话她根本听不懂。
这恐怕是个假的霍普特吧!
“因为我不想再连累你,我担心你会因为帮我受到惩罚,惹上麻烦。”
霍普特是聪明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不可能不懂。
然而女孩的善意并没有安抚了他,男孩的情绪反而更激动了,冲到她面前双手紧紧握住栏杆,几乎是气急败坏地摇晃着,手上青筋暴起,力气大的让夏双娜害怕他要把牢房给拆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你喜欢我吗?”
“你爱我吗?”
“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砸来一连串的发问,语气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切,恨不得直接从她心底挖出来答案。
夏双娜吸了一下鼻子,她怎么感觉闻到一股浓烈的酸味,比她那天喝的那酸死人不偿命的调味酸酒还要酸得多,就像全埃及制作那种酒的厂子同时爆炸了。
铺天盖地的酸气要把她淹没了。
在她印象中,霍普特明明是个委婉含蓄的男孩子呀。
她呆愣地眨了眨眼睛,要不是隔着栏杆,她真想一拳砸到霍普特肩膀上,“你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是朋友啊!”
“真的只是朋友?”
“对,我们是好朋友,我在埃及就你一个朋友。”
曾经夏双娜也把内里娅当朋友真心对待,但事实证明是她看走眼了。
她承认霍普特是个非常优秀的男生,要在现代,绝对是校草学神级的大佬,颜值又高,双商爆表,而且他的性格肯定很宠女朋友,和他谈恋爱一定超甜,但他这款的确不是她的菜。
喜欢要大胆说出来,不喜欢也要说出来,总不能吊着人家浪费人家的青春,养备胎那不是渣女本渣的行为吗。
而且,她倾心相许的只有图坦卡蒙一人,尽管那混蛋薄情负心汉连看都不来看她……不提也罢。
牢房外面那家伙已经像是痴傻了一样反复念叨着,她能感觉到他面具下的俊脸一定是在笑。
“朋友好啊,朋友好,真好……你不喜欢我就好……我们只能是朋友!”
夏双娜:“???”
这霍普特真是让她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就不能说句正常话吗?大晚上的,怪吓人的。
他是被外星人掉包了吗?
还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男孩摆出一副长谈的架势,“娜芙瑞,我有能帮你彻底洗清罪名的办法,不过现在有点困难……”
牢狱的总长官举着火把缓缓走来,刚打算跪下。
一道凌厉的目光突然扫了过来,他那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就这么堵在了喉咙里。
“长官大人,请您允许霍普特再和她说几句话。”图坦卡蒙戴着半张面具,背对夏双娜,面向自己的臣子,模仿着那个讲话一直很温柔的男孩子,恭敬谦和地请求到。
监狱长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什么情况,接着他眼前又出现了一幅更加惊悚的画面,图坦卡蒙微微躬身,“大人,霍普特拜托您了。”
监狱长一个趔趄差点栽到地上把自己门牙磕掉。
法老想说到明天甚至明年都可以啊,他是不敢再进来打扰了,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他立马飞速地退了出去。
夏双娜现在是彻底相信了,外面人就是霍普特,至于刚才那么反常,有可能是霍普特故意伪装出来的,也有可能是她本来就对他不够熟悉,毕竟才认识三个月嘛。
她如今身陷囹圄,不能让外人知道她和霍普特的关系,这对他很不利,对自己也不利。
“霍普特,你是不是该回去了,时间不早了。”
“不回。”
他的话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夏双娜:“.……”霍大人您开心就好。
图坦卡蒙盘腿坐了下来,示意女孩也坐下,“我接着刚才说,有个能帮你彻底洗清罪名的办法,找到海吉夫说服他为你作证。”
夏双娜点头表示同意,这的确是关键,她回想起来,审判那天自己提起“海吉夫”的名字引得满朝文武震惊,不禁就好奇,“这个海吉夫是不是有来头?”
“海吉夫大人是法老在阿玛尔那王宫的老师,也曾经担任底比斯诺姆长,后来和法老有点小误会,被罢免了。”
小误会?
这就是霍普特不严谨了吧,夏双娜立刻纠正,哂笑了两声,“哪里是小误会,估计都闹到死生不复相见了吧。”
图坦卡蒙仿佛被一根利箭嗖得射中了心脏,很受伤,凄哀地垂下了眼睑。
不过牢房里黑暗,夏双娜能听到他的声音,却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
图坦卡蒙也知道一时半会解不开和恩师的心结,“找到海吉夫不太容易,但我们还可以从他的妻子那里下手。”
“他妻子,谁啊?”
“法老的乳母。”
夏双娜眼睛一亮,这关系铁啊,让妻子说服丈夫,不就是枕边吹几阵风的事吗。
但是在王宫这么久了,她从来没有听说图坦卡蒙还有一个乳母,她住在宫外吗,怎么一次都没有见到过?
图坦卡蒙很快就解答了她的疑惑,“可是自从五年前,迁都底比斯之后,法老的乳母就从王宫里搬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