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夏双娜就经历了命运的大起大落。
差点被砍死,差点被毒死,差点被处死,差点被蛇咬死,一次次命在旦夕,又一次次死里逃生。
她觉得自己可以编一本书,名字就叫做:夏双娜的100种花样死法。
如果把这场穿越比做一场闯关游戏。
她这简直就是地狱加噩梦模式,而且还不送复活币!
她只想知道,游戏的剧本是谁写的,她此刻最大的心愿就是把这个编剧拖出来,乱棍打死!!!
古埃及夜里干燥,夏双娜掀开被子,起身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清水。
喝完水正趿拉拖鞋往床边走,眉心间突然毫无预兆地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夏双娜顿觉天旋地转,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
她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脑门,这种感觉又来了,已经是第三次了,眉心的皮肤像是被硬生生撕裂了一般痛,还有一股力量拼命往外钻,就如同什么被封印的恶魔咆哮着要冲破牢笼。
黑暗中,夏双娜看不到一轮火红的日轮盘赫然浮现在她的眉心,外围镀有金边,在日轮的左半边迅速探出一道金黄色的光线,光束末端又伸出了一只魔法之手,赐予主人魔力,一秒后,与第一条手臂对称的位置又缓缓伸出了第二根光束,末端同样化作手掌形状。
白嫩肌肤上鬼魅神秘的图腾在夜里隐隐闪烁着微光,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佩戴了一枚用红宝石和黄金流苏制成的精致眉饰。
这次的疼痛犹为漫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夏双娜挣扎着想喊隔壁的迪米特丽来帮忙,却发现自己根本出不了声,仅仅是用手脚踢打地板弄出点响声就已经让她出了满身的虚汗。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只身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视野所及之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朦胧而飘渺。
夏双娜抱着胳膊,向云雾深处走去,心脏跳得像在打小鼓,“请问,有人吗?”
不知走了多久,待雾气渐渐散去,眼前隐约浮现出一片漫无边际的蓝色矢车菊花海,一朵朵美丽的矢车菊争相盛开,几乎蔓延到天边。
不远处传来河流潺潺水声,绿草茵茵的岸边还坐落着一栋小别墅。
一个古埃及贵族打扮的小姑娘正在花田里玩耍,她看起来也就十多岁的样子,但举手投足间优雅高贵,气质不凡。
夏双娜大着胆子走上前,微微弯下身,和她打招呼,“你好,小妹妹,请问这是哪里?我好像迷路了。”
小女孩闻声抬头向来人看去,一大一小两双眼睛对视一起,夏双娜不禁惊讶地叫出声,“娜娜?!”
没认错,就是她。
夏双娜见过娜娜两次,一次是在梦里占用了娜娜的身体,一次是照镜子的时候娜娜的面容一闪而过,这次却是直接面对面,能让她仔细地看看这和她重名的古埃及女孩。
虽说她们名字一样,可长得明显不一样。
夏双娜的瞳孔是黑色,很亮,如同浓墨,而娜娜有一双深棕色的眸子,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光。
夏双娜的嘴唇小小巧巧,精致得像是水彩画,而娜娜的嘴唇是典型埃及美女的厚唇,无论何时都在嘟着,哪怕生气的时候也像是在求亲亲,长大后这种唇形会显得非常性感妩媚。
还有还有,夏双娜的皮肤比她白上一点,脸型软萌一点,娜娜则是五官身材、从头到脚都极为符合古埃及人的审美习惯,是个绝对的美人坯子。
不过,这位小美人今天似乎很不开心,压根没有什么好脾气,上来对着夏双娜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训斥,“你怎么可以把我东西随便给别人!!!”
“什么东西?”
夏双娜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娜娜两条小腿一蹬跳了起来,更加气愤,把空荡荡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说什么!我的戒指,你拿走我的东西却不好好保管!我的戒指呢!”
这态度骄纵跋扈,简直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却不至于让人讨厌。
夏双娜冷不防被这小家伙训斥,面子有些挂不住,“小朋友,你这么不讲理,真的很没有礼貌,你家长没有教过你跟姐姐说话要客气一点嘛。什么戒指,我什么时候拿过你的戒指,我怎么不知道。”
“你过来。”小娜娜高傲地勾了勾手指。
夏双娜虽心有疑虑,还是乖乖弯下了腰,“干嘛?”
“虽然你弄丢了我最心爱的东西,但是我不会怪你啦。”
夏双娜对她突然的示好感到莫名其妙,无奈道,“再说一遍,我真没见过你戒指。”
“你见过,”娜娜低垂下眼帘,蜷曲的睫毛盖藏住眸中的淡淡忧伤,“我最爱蓝色矢车菊,他便为我种下一整片花田,我爱缝制时装,他便打造珠宝,我们约定长大完婚,花戒为证,名字相依,永不分离……”
听着她动情的描述,夏双娜瞬时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心口。
她仿佛猜到了……她在东苑寝宫睡床下找到一枚戒指,矢车菊形状,阿玛尔那风格,然后被安赫姗那蒙抢走了。
可安赫姗那蒙明明说那是图坦卡蒙送给自己的礼物。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娜娜伸出一根细细软软的手指,在夏双娜的眉心间轻轻勾画着什么神秘的标记,说到,“娜芙瑞,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吗,遇到他,遇到我……因为……我就是你,但你不是我,我是你的过去,而你是我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