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霍普特正以一种极为文艺的方式委婉含蓄地表达……我喜欢你,也想睡…你。
夏双娜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霍狗子你变了,你变了,三个月不见,你竟然学会说骚话了!我汤姆要报警了!
夏双娜一直觉得古埃及的祭司们早已跳出尘世之外,不食人间烟火,但其实这些男女祭司也可以结婚生子,享受男女欢合之乐。
自从她第一次见霍普特,他一直穿着白袍,纯净得不染纤尘,满满的禁欲风,夏双娜甚至都不认为霍普特也像常人一样会吃喝拉撒,更不会有普通男人的生理**。
不过,这倒是让他更有人气儿了。
她忍不住想笑,“那可以在神像面前,在神庙里那啥吗?”
霍普特大惊失色,“绝不可以!神庙圣洁之地怎可如此……龌龊,这是大罪!”
夏双娜双手捂住了自己滚烫的脸,声如蚊蝇,“抱歉抱歉,我就是随便问问。”
她到底是什么狠人啊,那晚差点在阿吞的废庙就把图坦卡蒙给扑了,她还说过想和图坦卡蒙在神像的注视下……简直丢死人了,图坦卡蒙指不定在背地里怎么嘲笑她呢。
霍普特脸上也有些发热,轻轻清了清嗓子,“不说笑了,走吧,我带你在神庙里逛一逛。”
晌午过后,阳光不再炽热,尼罗河畔的微风吹着,空气里弥漫着醉人的花香,漫步在雕刻精致的石柱之间,如同行走在原始丛林,抬头望着那遮天蔽日的巨大圆柱,任何华丽的语言都显得无比苍白,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霍普特向夏双娜一幅幅讲解着壁画背后的历史,战争往事或者宫闱秘闻,铭文诗词均是信手拈来。
夏双娜感叹同样是脑袋,为什么他的脑子里可以装那么多的东西,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在各大宗教圣地游学四年的经历让霍普特的视野和见闻超越了太多太多的同龄人,在这个文盲率百分之九十的时代,注定了他此生的卓越。
柱厅中央那根巨大的莲花柱下,正站着一人,以那人为中心,一圈围满了人。
中间的男人身姿挺拔,嗓音宏亮,侃侃而谈着,“王权更迭、城市和家族的崛起与衰落、瘟疫、潮汐、旱涝灾难,无一不是由于星象的形成和运动。如果索雪斯星升起时,木星适在射手宫,那么埃及王将统治整个国家,若太阳入摩羯宫,水星入双鱼宫,国家将出现危险的敌人。”
玄妙深奥的星相学被他讲述得如此生动,连年幼的儿童和不识字的妇人都听入迷了。
那男人身上仿佛有一种魔力,令人信服敬仰。
霍普特凑到夏双娜耳边悄悄说到,“他就是我们的大祭司。”
“阿蒙曼奈尔大人?!”
“正是。”
夏双娜崇敬地打量起那个高谈阔论的男人,早就听说大祭司精通天文学占星术。
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的事迹夏双娜早有耳闻,在尼罗河的船上,船夫津津乐道地着他们的大祭司。
原来这个高贵的男人就是上下埃及第一宗教领袖,深受埃及人民爱戴的阿蒙大祭司——阿蒙曼奈尔。
众神眷顾他,给了他天生一副好皮囊和不老的神力,四十岁的年龄在古埃及绝对算不上年轻,可他丝毫没有一丝老态,五官端庄立体,皮肤依旧光洁细腻。
他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如鹤立鸡群,超然的气质正符合埃及人民心中大祭司的形象。
他是古埃及世界的第一先知,他知晓世界上最多的知识,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能够与神灵沟通,那智慧的眼神仿佛能看透每个人的前世今生,宽阔的肩膀承担起上下埃及繁重的宗教事务。
可这样的大人物,此时却和别的小祭司一同站在柱厅,只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衣,向市民们慷慨地传授知识,估计那群人想破脑袋也猜不到,神秘不可方物的大祭司就在自己眼前。
按理说以霍普特在神庙的等级,压根接触不到这些顶级祭司们。
霍普特坦言:“我的很多同僚都没有见过大祭司大人的真容,前几天我和师父下棋的时候,大祭司来找我师父谈事,我便知道了。据说,我们大祭司年轻的时候曾经爱上一位奇女子,后来那个女人去世了,他便发誓为了她终身不娶,二十年过去了,一直是孤身一人,从未有过女伴,更没有孩子。”
夏双娜望着笑容满面、正为民众解答问题的阿蒙曼奈尔,心中倍感酸涩,原来他还是个情种啊。
渴望的男人总是会印象好上几分。
在卡尔纳克大神庙层层塔门内,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就算是站在巅峰的阿蒙曼奈尔,高傲俊朗的外表下也深藏着这样的悲伤啊。
“这些也是你师父告诉你的吗?”
“是的。”
“你师父叫什么名字,什么官职?能结识大祭司,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吧。”
“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大家都叫他‘老头’,无论他是谁,高官也好平民也罢,他都是我最崇拜的人。他善良正直,慈祥可亲,普度众生的情怀如同清泉水,能让沙漠变成绿洲,就连眼角的皱纹也是丰富阅历和经验的象征。”霍普特像是在唱一曲优美的赞诗。
夏双娜能看得出霍普特是真的很崇拜“老头”,当他谈起自己老师时那种骄傲就写在脸上,“真好,那就努力让你也成为他那样的人。”
追星的最高境界就是成为偶像那样的人。
“我会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