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夏双娜是绝对跑不赢图坦卡蒙的,但她人狡猾,围着大厅的立柱转圈,几个急拐弯将后面的图坦卡蒙遛得晕头转向,可就算她机关算尽,还是要被图坦卡蒙追上了。
一道丰腴的身影从厨房里走出,夏双娜如同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看见一弯清泉,猛地扑进她怀里,“救命,救我!”
玛雅远远就听见他们俩相互追逐的脚步声,担心娜娜吃亏,将娜芙瑞藏到身子后,伸开手臂拦住法老的进攻,像只护雏的母鸡,“这怎么了?”
“他欺负我......呜呜。”夏双娜躲在玛雅身后,探出一颗小脑袋,装作十足的无辜。
还敢恶人先告状,图坦卡蒙太阳穴突突直跳,话从牙缝里挤出,“姆特,你让开,我保证不掐死她!!!”
玛雅看看图坦卡蒙,法老头顶似乎在冒烟,过去也是,古灵精怪调皮捣蛋的娜娜总爱捉弄图坦卡吞,花样百出,两人在一起玩的时候,图坦卡吞总是受欺负的那一方,当然也只有娜娜能欺负这位不可一世的小王子。玛雅同情地望着娜芙瑞,果断将她交进敌人手里,作孽太多,这次,母亲帮不了你了。
“别走啊。”夏双娜欲哭无泪。
没了保护伞,图坦卡蒙邪邪冷笑着,一把揽过她的腰,将她扛在肩上,不顾女孩拳打脚踢反抗,大步流星走进卧室,把人扔到床上。
夏双娜心跳如擂鼓,手脚并用慌乱地往床头爬,图坦卡蒙眸底涌动着暗红色的浪潮,弯腰伸她人往床边扯。
“啊!”夏双娜大惊,惨叫连连,立刻双手抱住床头挂纱帐的圆柱,企图和图坦卡蒙的力量抗衡,不让自己落入魔爪,图坦卡蒙又捉住了她另一只脚丫,她的身体就这么悬在床上空,两股相反的力量撕扯下,夏双娜感觉自己像是块橡皮泥一样被拉长了。
最终拧不过男人的力气,手勒得太痛只能松开,往下滑的时候,夏双娜依然负隅顽抗,手指抓着床,指甲与草垫摩擦一路发出呲呲啦啦的噪音,刺激着图坦卡蒙的耳膜,在火气上又浇一层油。
图坦卡蒙几乎将她整个人倒着提了起来,女孩双腿一抬起,裙子在就往下掉,夏双娜害怕走光,急忙伸手去扯裙摆,图坦卡蒙开始挠她的脚心,“我让你贱,让你贱!还敢吗!”
夏双娜平生最怕痒,挠第一下她就想笑,图坦卡蒙挠得极有技巧,正中痒穴,她很快就承受不住,笑得涕泪肆流,脚丫像只滑溜的小泥鳅扭来扭去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再加上她几乎是倒立的姿势,浑身的血液都往脑袋里冲,很快就满脸燥热,夏双娜双手在床垫上胡乱扒拉,哇哇大叫,“图坦卡蒙!啊!我肚子里还有你儿子呢!”
图坦卡蒙下意识望向她的小腹,里面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是他的血脉,被巨大惊喜砸中,图坦卡蒙愣在那里傻笑。
几秒后,图坦卡蒙就突然意识到,他都没有真正碰过她,哪有什么儿子!
上次和他的大臣们造谣怀了身孕,他还没和她算账呢。
图坦卡蒙的脸一下子阴沉如锅底,怒火和**爆裂开,“今晚你要不给我弄出来个儿子,我拿你是问!”
夏双娜来不及尖叫,图坦卡蒙已经近在咫尺。
图坦卡蒙彻底疯狂了,夏双娜还保存着一丝理智,“图坦卡蒙!图坦卡蒙,我现在不能怀孕!”
“为什么?”图坦卡蒙趴在她肩上,正在兴头,感官比任何时候都敏锐,支起身,一双眼睛暗如熄灭的炭火,“你不想给我生孩子?!”
“不是......我们刚喝了好多酒,如果我们这次有了,宝宝可能会有缺陷的。”
“什么道理?”图坦卡蒙狐疑地盯着她。
“我们国家人发现,酒精会影响**的质量,如果夫妇想要孩子,那几天最好不要饮酒。”
夏双娜说完,不安地偷偷打量图坦卡蒙的脸色,害怕他不信她说的话,当做什么恶毒的诅咒。
古埃及还是奴隶制社会,人口是第一生产力,若无极为特殊的原因,不允许女子堕胎。
他的儿子必须健壮聪慧,未来的第一个王子不能有任何缺陷。
夏双娜出了一身香汗,鼻尖的汗水在灯下闪着淡淡珠光,迷离的眼神带着醉意,绯红的小脸好似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引人采撷。
图坦卡蒙觉得自己实在强悍,这种时候也能刹住车,“好,你睡吧。”
夏双娜揪住了他的衣领,“我要回家,我想回家,我想家。”
“我们回去。”
女孩摇头,不是王宫,不是东苑,而是她三千年后那个家,她回不去。
这葡萄酒后劲十足,方才只是前奏,现在她才是彻底醉了,快半年没说过自己家乡的话了,她都要忘记怎么说了。
一堆图坦卡蒙听不懂的异国语言从她口中蹦出,“我妈喊我回家吃饭。”
她在床上又蹦又跳,挥舞着褥子,“下雨了,我爸喊我回家收衣服!”
她光着脚,跳下床,对着墙又蹭又亲,“妈妈,我好想你,你们还好吗。”
图坦卡蒙满脸黑线看着某人满屋子耍酒疯。
她像只小猴子爬柱子,小腿一蹬一蹬,涂着白泥的柱子很光滑,她爬了半天,其实没有上升任何高度,腿一放下就挨到了地。
图坦卡蒙好不容易把她和柱子分开,按回床上,“快点睡吧,再胡闹魔鬼把你抓走吃掉,啊呜!”
夏双娜折腾这么久也累了,躺在床上喘气,忽然眼睛一亮,像诈尸一样嗖地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