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出现了灵异事件,我们谁都不敢说话,就那么呆呆地看着这支笔,忽然,我产生了一个念头,我想去扳动它。
我走上前去,一把抓住这支笔,使劲往回拉,可是它结结实实地“长”在了桌子上,纹丝不动,我越是使劲,它越是牢固。莫非它真的和桌子成为一体了?我把脸凑近看去,至今它的笔尖与桌面若即若离,似乎还留有一毫米的距离,它没有接触桌子,为什么却不倒下呢?
莫非这个笔仙没有被我们送走,赖在这里不走了?
来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试试。我的心脏跳的厉害,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胖龙和那四个孩子仿佛被吓傻了般,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这支笔一般。
我轻轻握住这支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谢谢你了”。说也奇怪,我忽然感觉它轻轻动了一下,随即它又无规律地晃了几晃,然后顺势一歪,仿佛被抽了筋一样,看来这个笔仙,真的走了。
我把手收回来一看,刚过它竟然在纸上写了一个小小的谢字,这个字有黄豆大小,是非常标准工整的隶书字体。
我彻底惊呆了,我哑口无言,我无法解释这一切发生的事情。我甚至有些后悔,因为在事先,网络上的网友就劝人们不要尝试这个游戏,可是当我真正尝试了之后,我得到的却不是猎奇后的满足,而是不解后的恐惧。
我给参与游戏的四个孩子每人一盒礼品茶叶,把他们打发走了,他们临走前,我嘱咐说:“感谢你们的配合,节目什么时候播出,以怎样的形式播出,甚至是否播出,这个都由我们编委会综合决定,希望你们理解”。
四个孩子点点头,提着茶叶,心有余悸却又高兴地坐公交车走开了。
玩过这个游戏之后,好几天我的心情都十分抑郁,可能是心理暗示的作用,总认为自己受到了严重的负面情绪影响,导致我做事总是丢三落四出差错,比如,上班时走到半路,才意识到自己忘带了手机,可是这种错误,我之前是从来都没有犯过的。
我努力尝试调节自己的心情,几乎用尽了办法,但是始终无济于事。我始终认为是自己的心理问题,我觉得我患有中毒的强迫症。强迫症使我变得忧虑,忧虑像一把摇椅,它可以使你有事做,但是却不能让你前进一步。
记得在高三时,高考前需要填写高考报名表。报名表是一张类似单体卡的东西,需要用铅笔在上面涂写考生的相关信息。记得在填写之前,老师就告诫我们说:一定要认真仔细填写,因为一旦填写错误,就会可能导致高考报名失败,影响自己的终身大事。
所以,在填写报名信息时,我是谨慎谨慎再谨慎、仔细仔细再仔细,可是等信息卡填涂完毕之后,第二天,我忽然想起:考生类别一栏里,我似乎忘记了涂写,因为需要我们选择文科和理科,而这一栏,我是否做了涂写,我竟然没有任何印象!
一种巨大的恐惧袭来,随即便是深深的忧虑,从此,我寝食难安,脑子里总是挥之不去的这种想法,本来我的学习成绩就不太优秀,加上这种情绪的影响,我复习时更加心不在焉。
我记得有一次,我骑着自行车来到我们当地的牟山水库,我坐在堤坝上,望着浩淼的水库,我试图用这辽阔的景色来冲淡心中的忧虑,可是一切无济于事。
人在极端情绪下容易做出一个另类的举动来。我竟给山东省教育厅招考办写了一封信,信中详细叙述了我报名时的过程和我的忧虑,信中我留下了家里的电话。不久后,对方给我家里打电话说,报名信息都掌握在当地教育局中,可以到当地教育局查询。
但我始终没有去教育局查询,因为我认为对方不可能接受我这个奇怪的要求。于是,我的忧虑在继续,在发酵。
高考终于到来了,或许是因为这份忧虑,使得我当年名落孙山,不得不复读参加第二次高考。
而这次玩笔仙之后,我似乎重新染上了忧虑,同事们看我心情不好,纷纷好言相劝,有的同事还带我出去散心请我出去吃饭,但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俗话说,最了解自己的人是自己。我知道,心病还须心药医,别人是帮不了我的。
怎么办?此时,唯有逃避。
我回到了老家的慈母山,慈母山在我心中,那份感情真的如同母亲一样。来到慈母山前,宛如一个婴儿依靠在母亲的怀中,兴奋而又安然。
真的,那种感觉,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婴儿,大山的孩子,哪怕我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这山在我心中,还是如同我的母亲一样。
婴儿、大山,脑海里回荡着这些词汇,我记起了小学时期。小学时期,清明节是我们最兴奋的节日之一,因为每逢清明节,学校都会组织我们去扫墓,去哪里扫墓呢?我们乡镇上没有烈士陵园,唯独慈母山上有几座不知名的烈士坟冢,于是,我们就到慈母山扫墓。
按理说,扫墓的过程应该是肃穆的,但是我们却是兴奋的。因为,与其说是扫墓,不如说是游玩。所以,当我们排成长长的一个队伍,前面的同学们抬着花圈,我们则跟在后面看着马路两边的风景,热切地憧憬着。
到了山上后,来到一片淹没在杂草丛里的不知名分母边,学校团委书记开始严肃地讲述烈士的英勇故事,故事讲完后,便献花圈,随后要求我们集体默哀一分钟。
整个过程持续不超过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