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霍女士这么一说,我们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工作方面的失误,总比感情方面的问题要好处理得多。
“他拍个录像,为什么不给我打马赛克,就在电视上播出去了?”霍女士恨恨地说。
“你好心提醒消防栓撞断了,这是个好事啊,为什么要给你打马赛克呢”部门负责人疑惑地说。
“电视节目让俺对象看见了,他要跟我闹离婚,他问我半夜三更去那个别墅干什么了,你叫我怎么回答!”霍女士一番话让我们顿时哭笑不得。
原来,前段时间,霍女士的对象到了西藏出差。采访霍女士的节目播出后第二天,她丈夫就提前结束出差,坐飞机赶了回来。理由是:“你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家待着,去别墅区里干什么了?肯定是跟有钱人有奸情了!”
霍女士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来解释,于是把怨气转嫁到电视台身上,于是便出现了她找小刘吵闹的一幕。
尽管,霍女士这是在无理取闹,但是我们一直客气地劝她:理智地处理家庭问题。
在我们还有保安的劝说下,最终,霍女士不甘心的、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当天下午3点多,单位大门保安又打来了电话:“小刘,有人找你“
“那人阴魂不散,又来了?“我们惊诧地看着小刘。
“他妈的,这回我不能再跟她客气了“小刘怒气冲冲地往外走,我们担心他冲动做出过激的举动,也跟着他走了出来。
出乎意料的是,我们并没有看到上午那个少妇。一个秃头矮胖的男人提着一副锦旗,站在大门外。
“哪个是刘记者?谢谢啊“男人一手拎着锦旗,上写”深入社会传播消息,揭开画皮弘扬正气“,一手迎上前跟我们握手。
小刘愣了一下:“我就是,您是?“
“哎呀!要不是你的报道,我还不知道蒙在鼓里多久,谢谢你啊,让我看清了那个破鞋“男人转身去跟小刘握手。
此时,我们恍然大悟,这人原来是霍女士的丈夫。
这个男人自我介绍说:“我姓王,我开大车的,最近往西藏跑,你们电视台我还认识xxx,都是缘分啊,多亏了你们“
老王说,他开车去一趟西藏,来回至少十天半个月,跟妻子也是聚少离多,最近一年来,他听邻居们传来一些风言风语,说他老婆跟一个暴发户好上了,他一开始并不相信,以为是有人故意诋毁,没想到一切竟然都是事实。
“我们只是个小小县级电视台啊,节目只是覆盖到本县辖区内,再说视频也没有上网,你在西藏是怎么看到的啊“我问。
“你朋友在家里看到了电视,然后告诉你的吧“胖龙猜测着。
“我在西藏看见的,就是电视上演的“老王平静地说。
“这怎么可能?“我们异口同声。
“说来不光你们不相信,连我自己想想,觉得这都是神明在帮我“老王点了一支烟,淡淡地说,”我正开着车,天渐渐黑了,我不敢休息,想连夜把货送过去,你们都知道,我们开车送货的,抢的就是时间,但是开到一个小山前时,一种意念突然灌进我的脑子“
“什么意念“小刘问。
“这个意念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直告诉我停车,停车。我们常年开大车的,都很信这种第六感觉“老王吐了一口烟。
老王担心继续往前开会遭遇事故,就把车靠路边停了下来打起了盹。但是他迷迷糊糊中,一个声音又钻进了他的脑子,告诉他到路边那户人家中借宿。
老王一开始以为自己太累了,就翻了一个身继续睡,但是这个念头却越来越强,折磨得他都闭不上眼睛。最后他干脆心一横,硬着头皮去敲小山下一户藏民的家门。
这户藏民对老王的来访很吃惊,但还是热情地邀请他进了屋,还给老王打了热水,准备了饭食。
老王吃饱喝足后,谢过了这户藏民,就躺下睡了。他这时看到,床前还有台旧彩电,心想着“这里还有电视,能有信号?“
老王试探着打开了电视,这里没有安装卫星天线,屋子外一根杆子上绑着一个简陋的普通室外天线,他调着频道,突然他竟然在电视上看到了自己的老婆,正在接受着采访,身边是破损的消防栓和冲天的水柱。
“我们节目是晚上8点播出,你看的时候是几点?“小刘问。
“大概也就是那个点左右。咱当地台怎么在西藏能收到?我一开电视,怎么恰巧看见我老婆,而且演完这条新闻后,信号接着就没有了,变成了西藏当地的频道“
“信号串了,的确少见,而且相隔这么远“胖龙说,”您妻子深夜从别墅区里走出来,您得调查清楚再下结论啊“
“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跟她通奸的是菜市场一个批发土豆的贩子,这几年挣了俩钱,就住在那别墅区里。等我跟老婆办完离婚,再找他算账“老王愤恨地说。
“缘分尽了,顺其自然,别做傻事,为了自己和孩子“我拍了拍老王的肩膀。
回到办公室,小刘拿着锦旗,脸色露出尴尬的笑:“原野哥,这事也太狗血了吧,你说我拿着这锦旗,是该高兴还是该哭“
“狗血啥,像这样狗血的事多着呢!“我说。
“都有啥狗血的事,说说看“胖龙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