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多种死法,大不了就是这么几种,多半在痛苦的感觉中死去,疼痛为总旋律,疼痛代表了从生到死亡所走的过程,伴随着人走到生命的虚无。还有一种忍受不了疼痛打了什么安乐死,让自己的生命在无痛的安静状态下无知无觉地死去,这真是人类创造的死亡日志史上的先例和辉煌,抛却疼痛的折磨和缠绕便是一种幸福,或活着或死亡都是一件很甜蜜的事,推开一扇门走过去,便由一个世界进入另一个世界。
而象这种痒的死法,在人类历史上也有记录,老大他们就是远古这种病发作的特例,这种病只有在痒痒中死去,死去。
幸好,老大初发时,雄叔看他苗头不对,给他打了大量的安定剂和抗失心疯病毒剂,老大才在药剂的作用下进入晕睡状态。
可是,老大现在身体上的红斑红丘疹却变成了透明的水泡,虽然雄叔打针时加大了剂量,但是老大的身体上今天还是有透明的小水泡出现了。
那种透明的小水泡虽然碜人,虽然恶心,虽然令人起鸡皮疙瘩,但是林超刚才还是看了老大几眼,知道每一个水泡里都是一个水泡的世界。
因为生化酵母王的病毒具有裂变和复生的特性,它的繁衍能力极其强大,林超清晰地感觉到那将是人类的悲惨世界。
别看那小小的透明水泡,就那么小小的一个透明水泡,它可以进入无穷无尽的繁衍,由一个生出二个,二个生出四个,四个生出八个……总之,生化酵母王病毒的存在似乎要把人体变成一个水泡的世界了。
现在,老大身上已经出现了这种病毒的遗迹,林超知道每一个透明的水泡里必然有两个透明的小水泡,小水泡里又有两个更小的小水泡,总之,大水泡逝去就轮到小水泡的出场,待小水泡出场后成长为大水泡时,它里面的水泡也会由小小水泡熬成小水泡,总之,新旧更替没完没了,所以面对那层层叠叠无穷无尽的水泡,林超不由佩服那些病毒先哲来,“他们”是怎样不友善地把这种世界的畸形和丑陋的东西进行改造,变成危害人类的罪恶带进了这个世界?“他们”是不是这个世界的罪人!?是不是人类的罪人!?
或许,他们最初的动机是好的,做为一项发明来开拓这个世界领域,但是当他们把这个东西创造出来,并且作为保全自己国家和领土的完整而施给其它人群时,那么他们的性质就变了,由人为的自然形体变幻为充满血腥和黑暗的破坏群体,对世界和自然都是一种不可调和的伤害,而由他们也由发明家变成了阴谋家,变成了令人恐惧的破坏家,成为人类的罪人。
想想老大,想想鬼头,令人不寒而栗,林超不由哆嗦了一下。
既然自己没有什么症状反应,那么自己就没有受到这种病毒的感染,不是吗?
他林超以前是一个健康的人,现在也是一个身心健康的人,不是吗?
至于将来,谁知道将来是什么样的呢!将来或许是一个未知,但是将来总有破获这一切的密码,充而揭开这个秘密,揭开人类远古病毒的神密面纱,这样想着时他竟然有了一种幸庆。
是的,幸庆。
同样受到那个黑团葵的咬伤,那个生化酵母王的病毒会传染给鬼头,为什么自己就不会染上呢?他的眼前又浮现出儿时那场空前绝后的病毒,那场病毒只留下百分之一还不到的存活率,偌大的村子只留下他们为数不多的几个小孩和青壮人,直到多少年以后,这几个村子因人丁稀少被其它迅速发展壮大的村庄吞并,而他们的房屋等院落象割据一样,被人类自己隔离,而他们的人一样被一层神秘的力量所包裹,好象成了割膜的一群人。
林超是不能解开这个秘密的,因为要解开这个谜底必须有深厚的知识层,特别是化学与生物等百科知识的通达,甚至是最高科技的东西,而他要知道这一切,很难。
……
现在,他们在雄叔的指派下,很快搭成了帐篷,两个帐篷斜斜地对着,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具体来说就是把原先的帐篷裁小着搭苫了,另一个帐篷搭在他们站岗巡逻的这个地界儿,伙房和厨具还是设在南边。
好久不见那怪再来,林超想把自己的异能关了,关的时候他看了看自己的体格电,蓝荧荧的一格只剩608不到,想到休养生息,养精蓄锐,于是林超把自己的人肉开关用手一摁,随即他的体格电出其不意地闪了一下蓝光,他的体内归于一种平静。
“要尽量把电充起来。”这样想着时,他从兜里掏出两个能量石,一手一个放在手心里,看着胡大牛远远地给雄叔打下手,于是他溜达着开始在这个有点恐惧的山下沙丘中寻寻觅觅,测看一些秕漏形迹。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界儿是一处半山腰上,山上,几乎一片光秃秃无,偶而有点绿意,也是寥寥甚少。那雪亮雪亮的日光从高空直射下来,既舒服又惬意。很多时候没有见地球那边的日光了,这里的日光总象沌清的空中澄出来的,清爽,干净而雪亮,这是林超对这里的太阳光的感觉。
究竟这里的太阳比地球上的太阳要雪亮许多,月亮也比地球那边的月亮要清亮许多,特别是空气,好象这里的空气象滤出来似的,也格外清新和沌净许多。
林超沿着那个安全圈儿走着,心里想着一些不着边际而又莫名的事。绕了半圈儿后,他又绕到了前面的灌木丛前。
看样子他们寄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