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风的声音清脆如童音,但是听在众人的耳中却像晨钟暮鼓一样,环绕在心头,久久不能消失。
周围绝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对那些达官贵人天生就有一种敌视,但是没有一个敢像尉迟风这样,把心中的话直接说出来。
现在尉迟风悍然说出,仿佛就是他们说的一样,心中痛快,鼓掌为尉迟风助威。当然,尉迟风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人怎么想,而且他刚才说的话的那些话也不是为这些人说的,他只是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至于有什么后果,他才不会在乎。
跟班的脸陡然一变,他不是聋子,尉迟风的话他听的真真切切,句句针对他,或者说是针对蓄爷,他不相信之前自己说的那些话,尉迟风没有听到,开国十八侯之一,权势可不是现在这些虚侯可比,但他依然针锋相对,丝毫没有把忠义侯放在眼中,想要让他们向蓄爷下跪道歉,根本就是做梦。
这时,在后面的蓄爷伍天赐在其他跟班的帮助下,已经收拾妥当,脸上的擦伤也上了药,血已经止住,前面的对话,他全部听到,一字不落,还有众人的叫好之声。
伍天赐是纨绔不假,从小在侯府长大,耳濡目染之下,只要不是白痴,总有几分心机的。他一眼就看出,这个孩童一样的家伙说的话看起来义正言辞,是在说他伍天赐仗势欺人,目无王法,其实却是在诋毁他父亲忠义侯家教不严,教子无方,诋毁忠义侯的声誉。至少伍天赐是这样认为的。
伍天赐又不是笨蛋,怎么可能让他继续说下去,当然就凭他的几句话,就想诋毁忠义侯,根本不可能,对于忠义侯来说,尉迟风的话就像蚂蚁咬大象,根本无伤大雅。
但是就像任何一个儿子崇拜自己的父亲一样,伍天赐虽然纨绔,但他一样崇拜自己的父亲,现在听到有人诋毁自己最尊敬的人,当然不干。
‘嗷’的一嗓子,朝着前面的跟班就吼道:“贾不疑,我忠义侯府供养着你,好吃好喝,大把的银子,是让你在这里聊天的吗,立刻,马上,把这两个混蛋给我拿下,我要把他们剥皮抽筋,剁碎了喂狗,快点动手,别在那里磨磨唧唧,不然,我回去告诉我爹,说你保护不利,让我受伤,看你到时候怎么向我爹交代,哼。”
跟班也就是贾不疑听到伍天赐的话,脸se一黑,说实话,他给蓄爷伍天赐做保镖,看重的就是忠义侯给的待遇好,比他在江湖上独自一个人闯荡要好的多,伍天赐虽然贵为蓄爷,但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贾不疑并不怕他。
但是他把忠义侯伍大义搬出来,就不一样了。忠义侯伍大义,虽然世袭忠义侯的侯爵,但他和自己的儿子不同,从小就被自己的父亲前任忠义侯严格教导,十五岁,入伍当兵,从一个小兵做起,征战沙场三十多年,是一个铁血军人,根本不是他这个纨绔儿子能比的。
而且伍大义一身修为已经后天大圆满,只差一步就进入先天,这才是贾不疑真正甘心给伍天赐做跟班的主要原因。
现在伍天赐把他爹都搬出来了,贾不疑就算想和尉迟风和解也不行了,伍天赐已经下了命令,要生擒活捉尉迟风兄弟,剥皮抽筋。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最简单的道理,贾不疑也是果断之人,稍一犹豫,‘锵’的一声就拔出了背后的兵器,手腕一抖,挽了一个刀花,看着尉迟风,凝重道:“尉迟兄,多有得罪。”
话音未落,贾不疑的右脚一跺地,身体就像被she出去的箭一样,人在后,刀在前,笔直的刺向尉迟风,刀光闪烁,寒气逼人,眨眼之间就到了尉迟风的眼前。
‘啊’
围观的众人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特别是那些‘母爱泛滥’的女人,已经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看尉迟风这个‘正太’血溅当场的画面。
贾不疑看到尉迟风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就像是被自己吓傻了一样,根本不知道躲闪,心中不由得一喜,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这个矮子根本不是什么后天大圆满。
可惜,下一刻的事实证明,贾不疑的猜测还是很准确的。就在他的刀尖距离尉迟风的咽喉还有三寸之时,他面前的尉迟风突然消失,明明贾不疑一直盯着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但是尉迟风就是消失了,在贾不疑的眼睛底下消失的无影无踪,让贾不疑惊恐的是,他根本没有看出来尉迟风是怎么消失的。
贾不疑这一刀刺空,身体在惯xing的作用下,身体不由得向前冲去,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屁股忽然一沉,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整个身体就像做飞机一样直接飞了起来,然后一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重重的摔在七、八米之外。
‘哄’的一声,围观的人群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大的哄笑声,贾不疑没有看到尉迟风,不代表围观的人也没有看到,当然众人也没有看清楚尉迟风是如何消失的,只是再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好就在贾不疑的身后,贾不疑因为一刀刺空,惯xing的原因向前冲去,而尉迟风只是抬起信顺便帮了他一把,然后贾不疑就飞了出去。
贾不疑也不傻,身体飞在空中还没有落地,就猜到这是尉迟风搞的鬼,同时心中一凛,他自以为虽然看不透尉迟风的境界,但是自信也不会比他差太多,就算打不过他,也可以拖延一段时间,自己可不是一个人,到时候其他人一起上,围攻尉迟风,就不信还打不他。
但是,现实却是残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