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几人见此,一涌而上,想要借人多,将若兰一举攻下来。可是,这梁若兰别看只有十五六岁,武功却一点不低。那七八人围着她打了半天,却还是奈何不了她,反而还被她伤了两人。
眼见人打不过,四周的火又越烧越大。这几个大汉终于也忍不住了,二话不说,抛下刘子明便向外逃。
刘子明本来还想搏一搏的,这时见自己身边的兄弟都跑光了,知道大势已去,今天再也不可能杀的了梁如继,于是丢下众人,也向外面逃去。
还没等刘子明跑出门口,便听到外面有人大响,“不好啦!官兵来啦!”
院内的梁如继几人听了这话,都吃了一惊,但是倒也不慌。俞仁见闻香教的人终于都退走了,赶紧收起长弓,交给一旁的若梅,然后抱起躺在地上,身中数箭的梁宗仁。
“咱们得赶紧找个地方才行,不然,俩位世兄的伤只怕会有大麻烦。”
梁如继点点头,他此时体内的毒也开始一阵阵的发作,迫切的需要找个地方医治。
几人才走出梁家大院,便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俞仁赶紧要带大家先到树丛里躲一躲,却已经来不及了。四五十名全副武装的骑兵,风一般的冲进了村子,一下子便将他们围在了当中。
俞仁知道,这一回,是万万强冲不出去了,只好示意大家停下来。
那几十名骑兵将他们围住以后,又分出二十多骑,分别向村子的两头搜去。很快,这些人又回来了。
这些骑兵将俞仁几人围住,却不与他们打话,一名领头模样的军官招来一名手下,向他道,“快去报告大人,就说我们在这儿抓到了七名闻香教的反贼。”
“我们不是闻香教的,闻香教的人刚刚都走了。”
那两名官兵却不理会俞仁的话,骑兵调传马头,飞驰而去。
俞仁看着这一切,暗暗担心起来,知道这次只怕又是一场大麻烦。
若梅在俞仁耳边轻声道,“这些贪婪的官兵,跟他们是讲不出道理的。不如咱们乘现在他们人还没到齐,冲出去!”
俞仁摇了摇头,“不行,咱们本来就没有谋反,也不是闻香教的人,不跟他们动手,这事或者还能周旋一下。如果攻击官兵,那这谋反的罪名就算是做实了。何况,现在咱们这儿七个人,有三名重伤员,一个孩子。而对方却有四五十名全副武装的重甲骑兵。打是打不过他们的,逃也逃不过他们。不如以不变应万变。且看着情况再说!”
若梅听了,没再说话。
不一会儿,后面又来了几百名官兵,这些人大多是步兵了,只有少数的几名大概是军官的人骑着马。其中为首的是一个个头不高的年轻人,穿着一身闪亮的盔甲。
那名为首的年轻军官骑着马,走在众人中间,手却紧紧的抓着马缰,看上去应该是新学骑马不久。
俞仁正想着一会儿他们审讯时,自己应该要抬出谁的名头来,才就合适。本来,此时东林党正得皇上信认,他随便抬谁的名子都可以。可是,他却不想这样做。必竟,东林党的每一个人,那都是极重声名的人,跟他不同。何况现在魏忠贤已经出现,如果自己抬出他们,他们固然会来给自己证明身份,可是也会因此而留下将来为魏忠贤诬告的借口。
正在俞仁为难时,那名为首的年轻军官却突然大惊失se,慌忙的跳下马来,还差点被马鞍绊的摔倒了,幸好跟在他身边的手下扶住了他,可头盔却歪掉了。
一旁的若梅若兰两姐妹见到这军官的可笑模样,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梁如继向俩人瞪了一眼,两个小姑娘赶紧收起笑脸,若梅还对着姐姐悄悄吐了个舌头。
那年轻军官下了马,便抛下那碍事的头盔,喘着声跑到俞仁面前。
那一队骑兵的头领见到年轻人,立时从马上跳下来,向他行了个军礼。“报告大人,我们抓到了七名闻香教的反贼。请大人发落。”
那年轻军官却举手就给了那骑兵小头领一鞭子。
“我打你个不长眼的东西。这是我恩公俞先生,怎么说是反贼。你们几个,给我老实交待,是谁把我恩公弄成这个样子的?”
说完,年轻军官转向俞仁,“恩公,您怎么到这儿来了?伤重不重?你们几个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些弄顶软轿来,给我恩公抬上。”
年轻人的异常行为,把梁如继几人都搞的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是俞全却彻底的放下心来。原来,这真是无巧不巧。今天带队来的这名年轻军官不是别人,正是候景如。
本来,这些人都是隶属锦衣卫的,与候景如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此时的魏忠贤已兼了锦衣卫和东厂的职务。此时,他正极力的想要巴结皇上的nai妈客氏,于是想尽了办法要给候景如升官。
正好这时,锦衣卫有人报告,说是在京外十里铺发现一伙闻香教的匪徒,正要聚众闹事。魏忠贤一听大喜,马上便将闹事改成了谋反,然后又让候景如带着五百锦衣卫赶去抓捕。
魏忠贤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送候景如一个大大的功劳,然后好给他提官。却没想到,候景如在这儿遇到了俞仁。
说完,候景如上前扶住俞仁,“恩公伤着哪里了,我马上送您进城,找京里最好的大夫给你治。”候景如看到俞仁一身衣服被撕破的不成样子,脸上身上还到处都沾满了鲜血,自然以为他受了重伤。
在候景如的心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