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容止说到做到,次日一大早,那一袭白衣,仿若谪仙出尘一般的神人降临穆王府。爱睍莼璩
穆王府的小厮一看这气质,立马就猜到了来人身份,便立刻将他迎了进去。
然而,等那东方诺进来之后,小厮才发现,他身后还跟了一位戴着面罩的女子。
那女子身姿曼妙,却浑身散发着与东方诺同出一辙的冰冷气息。小厮不禁浑身打了个冷颤,想着这天机府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东方诺进入大厅的时候,赫连夜正被几个丫鬟搀扶着坐在主座上,他朝着东方诺微微一笑道:“有劳东方先生大驾,请上座!来人,看茶!攴”
东方诺的脸上至始至终都没有表情,而是淡淡唤了一声:“小晚,拿药!”
这时,站在东方诺身后的女子才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锦盒,缓步朝着赫连夜走去。
便也就是在他看见她的这一瞬间,大脑轰然一片惨白,双眼死死盯着她,好似要透过这层面罩看清她的脸迓。
那抹在他脑海里萦绕了好几年的身影便就这般直直出现在他面前,如同那一年的梨花树下,她面带浅笑朝他盈盈走来,笑靥如花道:“你来了。”
如今,他却也好想同她这么说。
可是,她却只是将那木盒放在他身旁的茶桌上,便就微微福身退了下去,又重新站在了东方诺的身后。
赫连夜掐灭心里躁动不已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道:“这位是?”
“我徒儿,东方晚。”东方诺如此回答,面上不喜不悲,好似根本就未察觉出他的异样。
那女子也极为平静,好似与他从未认识。
赫连夜眸色微黯,她分明就是花落晚。
东方晚?!好一个东方晚,原来她一直以来都藏在天机府,难怪他到处寻她不得。
想到这里,赫连夜的情绪已然平复下来,他眼中噙着一抹戏谑,道:“本王还是头一次听说东方先生有徒儿,这位东方姑娘倒是与本王的一位故人长得有些相似。”
“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王爷又何须对此念念不忘呢?终究不过只是一副皮囊而已。”东方诺依旧是一张面瘫脸,说着这般冰冷无情的话。
若是阙灵仙在,只怕又会忍不住吐槽。
的确,东方诺长得惊为天人,虽是个快活了两百多岁的老怪物,但岁月却在他身上丝毫不显露痕迹,那相貌比之赫连夜根本不相上下。
赫连夜闻言也只是微微一笑,道:“东方先生一席话倒是本王执念了。”
见他这般,面罩下的花落晚心中微微一动,却终究是忍了。
她不能与他相认。
花落晚已死,花落晚所带给他的灾难根本就不会存在!
她不是花落晚,不是什么大诃的和安郡主,更不是什么月国的怀月公主,她只是东方晚,天机府的东方晚,天机子唯一的徒儿东方晚!
想到这里,她捏紧了自己的拳头,静静站在东方诺的身后。
只是这样看着他,便就觉得雀跃。花落晚啊花落晚,若早知今日,你当日是否就会多多珍惜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呢?
赫连夜虽然心中已经有十足把握,这女子就是花落晚。但是见她一副淡漠的表情,好似当真与他不认识,他便也不强求,目光转而落在东方诺的身上,道:“东方先生当年救命之恩,本王还未来得及答谢,这次又要劳烦先生亲临,本王实在是过意不去。”
这本是客套话,天机府与穆王府虽然同在皇城内,但是鲜少来往。又听说,东方诺喜静,天机府空有一栋大府邸,却只有他一人。
而且东方诺其人实在是神秘,想要探得他的底细也是不易。赫连夜看得出来,东方诺既然会将花落晚带在身边,那必然不会加害于她。只是向来独来独往的天机子突然收徒,这倒是个天下奇闻了,便也不知,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王爷无须客气,东方诺不过是听命于皇上的安排而已。”他神色淡然,脸上始终不显露任何情绪。
sp;便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更加让人琢磨不透。
赫连夜面带浅笑,道:“既然先生难得来一次,不如就在本王府邸用膳吧,也好让本王尽尽地主之谊。”
东方诺不语,似乎是在思量着他的提议。见赫连夜的目光始终落在他的爱徒身上,他如此说道:“也好。”
赫连夜心中雀跃,只要多一点相处时间,他便就不信花落晚能一直装到底!他一定要叫她露出马脚不可。
然而,便就在这时,只听东方诺的话再度响起:“小晚,为师今日午膳要在穆王府用,你先回去替为师将院子里的花草浇浇水。”
赫连夜的笑容僵在脸上,神色极为不自然地道:“既然今日本王做东,怎好让东方姑娘这样来回奔波呢?给花草浇水这种事本王待会吩咐几个下人去做便好。”
东方诺望着他,眉眼一挑,好似在质疑道:“王爷可想清楚了今日到底是要请谁?”
赫连夜话题一噎,被他卡得死死的。虽然很想说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东方晚”,可是,天机子毕竟是整个曜日国都敬重并忌惮之人,若是公然与他要人,只怕只会害了花落晚。
他想了想,便就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便派人护送东方姑娘回府好了。”
“王爷不必了,小徒认得路。”说罢,他便朝花落晚道,“你回去吧。”
花落晚朝着他们微微福身,便就从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