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台的秘书看到个子不高的容诗涵愣了一下,以为她是湛惜朝的妹妹,“试验者现在正在抢救,在113实验室。”
容诗涵进到实验室的时候湛惜朝已经上了人工呼吸机,衣服也被解开了,手脚还锁着,看起来丝毫没有尊严。
她也来不及怪他不声不响的自己来打激发剂,冲过去就想弄醒他,他不醒她就一下下扇他的嘴巴,连续扇了几十个,手都扇肿了。
容诗涵脑中一片空白,看到一条线的精神力检测仪,还以为是心跳检测,欲哭无泪的痴傻站着。
实验的工作人员缄默的看着容诗涵发疯,没有人上前说一句话,直至后来主要负责人手术士才走到了容诗涵身边。
“小姑娘,湛惜朝是你的哥哥吗?这里有一份手术同意书请你签一下。”
“人都死来手术做什么!你们这群疯子!”容诗涵崩溃的撕了手术书痛哭,抱着湛惜朝的身体泪流满面。
可是他的身体怎么还有起伏?
容诗涵脸上挂着眼泪,摸了摸湛惜朝的鼻息,喜出望外。
“试验者只是发生了脑疝症状,生命没有危险,但是如果不手术的话就说不好了。”
容诗涵擦干眼泪,重新振作起来,“为什么需要手术,我必须知道原因。”
“单眼瞳孔扩散是脑疝症状,可能表示试验者脑中大量出血,如果不及时救治……”
容诗涵以前也打过这个试剂,自然看到了垃圾桶里用过的针管,一整根针管里的激发剂都没了,她以前打过三分之一,死得心都有了,如果全都打进去,绝对会让人痛不欲生。
“如果安全试验怎么会发生脑疝,你们什么原因就没弄清就要手术,也太莽断了。”
容诗涵没工夫指责实验室里的工作人员,自己细心的勘察湛惜朝的生命体征情况,翻了他好几次眼皮,发现没有瞳孔扩散的迹象。
“哪有扩散?明明两边是一样的大小!”容诗涵把手术士拉过来解释。
手术士一愣,也拨开了一看,脑疝的症状居然奇迹般的消失了,顿时也语塞了。
“你们罔顾别人的性命,动不动就要手术!就是个黑心研究所!”容诗涵气的语气一压,“不管怎么样,我就想看到他醒来,你们之前做了什么我也不追究了,只要他能平安就好,否则一个一个都得给他陪葬!”
手术士被容诗涵逗笑了,心想一个小丫头,哥哥又是这么穷,竟然敢说出这种话来,态度仍旧有些散漫。
容诗涵也不和他争执,动手先把湛惜朝的四肢的扣锁解开了,让他的身体舒展,随后紧张的盯着他沉睡的模样,心中一直在责备自己。
一定是她一直骂他的话他上心了,所以他才想另辟蹊径的打精神力激发剂,可知道他今天有了生命危险她才明白,或许能力对她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只要她爱的人平平安安,能与他相守一生,就算他不是那个湛惜朝,世界上不存在夜魔,她也是幸福的。
紧锣密鼓的抢救观察持续了五个小时,湛惜朝推出实验室的时候各项生命体征都变得平稳了,不过精神力仍旧没有任何提高,研究所说会把这笔钱退还到湛惜朝的账户里,抢救的费用也不另算了,打精神力激发剂这件事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人出过事,这次发生了意外他们也认了。
这笔钱更像是研究所赠给他们的丧葬费。
因为湛惜朝只是打了激发剂颅脑的损伤,并不构成任何生命危险,后来经过医护的测试,他身体的功能也逐渐苏醒,就建议容诗涵把其接回家里。
容诗涵刚开始也对这个结果存有质疑,后来经过他们的解释,研究所没有完善的病房,若是按舒适程度还是家里更好,要是安全起见也只能转到医院,怎么说也不应该将湛惜朝再留在这里。
后来根据专业医生的话,湛惜朝已经没有任何危险应该很快就苏醒了,接回家没有问题,容诗涵就让研究所派了救护车将其送到了家里。
湛惜朝像是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才又活着回来。
一切都妥当后,容诗涵坐在床边眼泪汪汪的看着湛惜朝干裂的嘴唇,去接了杯水又拿了湿毛巾,小心翼翼为他擦拭,因为他还没醒,她不敢让他真的喝水。
夜深人静,容诗涵将灯关了,握着他粗糙的手伏在了他的身上。
这件事她并未叫来容家的人插手,一来她自己并不是不能解决,只要湛惜朝平安就好,二来她明白湛惜朝如果清醒着,也一定不会让她求她爷爷帮忙。
容诗涵这一天像是坐了一趟跌宕起伏的云霄飞车,疲惫的她很快便沉沉入睡。
容诗涵第二天醒来唯一的感觉就是浑身酸痛,酥麻的双腿致使她差点没站起来。
照葫芦画瓢的容诗涵也早早的洗漱完后就去厨房做早餐,结果煮的粥扑了一地,想炒个鸡蛋差点没把厨房给点了,弄得一团糟之际,厨房门口响起了微微的咳笑声。
容诗涵惊讶的回头,看到湛惜朝一脸苍白的孱弱靠着门框,笑容有些苦涩。
容诗涵手上黏糊糊的一片,不能扑进他怀里,只能与他面对面的质问着:“你为什么要打那个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也就没什么难堪不难堪,“我想保护你。”
容诗涵眼睛越来越红,看着从前高俊挺拔、气势凛冽的湛惜朝如今变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