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则死的挑战。
就如同她对皇帝下的军令状一般,切断了所有后路的承诺。
那感觉,就好像生死对她来说全不重要一般。
当南宫煜被挑开了手中长枪,落马战败时,他看着从未多作注意的小妹,不禁心想,有什么是小妹在意的呢?
连生命都不在乎的她,到底在意什么?
直到南宫靖策马走到一直悄无声息的翟车前,下马拍去身上的尘土,屈膝请玉素公主出来时,南宫煜才大概猜到了答案。
当时,南宫靖半跪着,抬头看着站在车板上俯视她的玉素,那目光专注得仿佛这就是全世界。
擅自率兵抢了送亲队的南宫靖,也不是有勇无谋之人。
她在作出这决定的同时,已经想到了所有需要准备和面对的事。
她请皇城中一位可靠的好友将父亲的陈条与自己的军令状在一月后上陈,而自己则带着几年来训练出的绝对中心的亲兵伏击抢人。
随后,带着玉素公主,在就近一处隐秘的山中安置了住处。
南宫靖特意选择的伏击地址和住处,因为近,反倒容易躲过可能的追捕。
而且,她也有八成的把握,没有一个帝王愿意因为遭到胁迫而结亲议和。有了父亲的陈条,再加上自己的军令状,在紧接着听闻玉素公主被她抢走之后,会耐心等待结果。
事实,确实如同南宫靖的预测进展。
将玉素公主安置好后,她命几个心腹始终保护左右,自己则立刻策马赶赴边城。
三月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她连夜赶到,立刻就见了父亲,下跪道出一切事情始末。
南宫老将军毕竟年事已高,重伤休养了二月余,始终未曾见好。
他沉着脸看着跪在面前的女儿,半晌才开口:“你下跪为何?”
“擅自调兵袭击皇家侍卫,当领军法;对兄长不敬,当领家法。”南宫靖字句有力,毫不含糊地为自己定了罪。
但是,她也只说军法家法,不问国法。
又是半晌的沉默,绛鸢甚至都将手心捏出了汗,南宫老将军依旧是沉着脸:“你立了军令状?”
“是。”
“可有把握?”
“我必须得胜。”
最后,南宫老将军一声长叹。
“到头来,原来是你更像我。”他说,半生戎马的他双眼中难得出现为人父的温情。
南宫靖先是一愣,随即抬头看着父亲。
以前,所有人都说,南宫煜有父亲的大将风范,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南宫靖,站起来。”只是片刻,南宫老将军的眼神一凝,聚了中气喊呵。
南宫靖立刻站起,就如同每一个将士兵丁一般。
“召集全军将士,我将兵符交予你,今后由你来统领三军!”南宫老将军目光炯炯有神,锐利不减当年,“事急从权,兵法家法暂且记着,待你最终得胜后,再来领!”
“是!”
湘篁几人都多少投入到了这个故事当中,不禁为这对父女的战意所感染。
然而,又是一阵扭曲震荡之后,她们又回到了最初的石穴中。只有一棺一碑的墓穴。
绛鸢急着想找之后的情况,却发现石刻就到这儿未止,再后面便是空白光滑的石壁,她不禁转头看向南宫靖:“后面呢?之后怎么样了?”
南宫靖似乎被绛鸢这急切的询问惊醒,看了她一眼,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史书中载,麒国终败四部族合军,将南宫靖在最后的战役战死沙场,南宫家家将携其尸首回朝,轩上皇下旨以厚葬,追封为靖国将军。玉素公主在下嫁途中遭四部族暗探伏击,不屈自尽,尸骨难寻,同年追风闻玉帝女,以衣冠冢葬入皇陵。”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是故意断在这的你们应该想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