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02

又是同样的梦,郝东记不起自己到底反复梦到这种情景多少次了,反正已经足够多到现在的他看到眼前这一幕就能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做梦。

这会儿的他大概只有三四岁时候的身高,身后是深不见底的小巷,头顶明亮的耀眼却感受不到温度的阳光铺天盖地,他就在这样光芒普照的世界里向着巷子口努力奔跑。刚刚他看到妈妈在巷口一转身就不见了,所以现在他要赶上去。

接着场景一转,他已经来到了巷子外头的小街上,街面上人不多,右手边卖菜的大叔懒洋洋的蹲在菜摊后面打瞌睡,左手电线杆后面空无一人,妈妈不见了。

小郝东心里一慌,再向四周看去的时候,从巷子底涌出的浓雾让他身边所有的场景都扭曲起来,来不及害怕,他就被从梦里踢了出来。

确实是被“踢”出来的。

蜷缩着抱住自己疼的火辣辣的身体,郝东琢磨自己这次大概得有几根骨头就算没断也裂了,不然怎么能疼出这一头一身的汗。眼皮很重,有点睁不开,耳朵里嗡嗡的声音还没完全散去。好消息是目前的感知来看自己四肢健全没有被啃掉什么零件,坏消息则是虽然不像胸口疼得呼吸都透着火辣的滋味,但身体各处确实全都仿佛被抖搂开再重组过一样,没一个关节里是舒坦的。

造成自己目前这个状态的具体原因到底是什么他还不清楚,但却知道这和有人一直在踹他多半还是有关系的。

迷迷糊糊半醒中有人又踹了他一脚,这次是直直的踢到了胃上。郝东就觉得胃里一阵控制不住的抽搐,痛的整个都绞了起来,有瞬间甚至有点分不清到底是胃在痛还是腰部和脊椎在痛。与此同时,强烈的恶心感觉袭来,一阵猛咳之后刚刚吃下去的东西顺着食道翻涌上来,势不可挡的喷薄而出,酸臭的粘腻物体顿时沾湿了贴着地面的半边脸颊,还带着一点残余的温度。

虽说他没有洁癖,但眼下这个情况挑战实在大了点,本来只是被踢到呕吐,这会儿却是因为感觉恶心而停不下来了。即便眼睛还有点睁不开,郝东还是挣扎着把自己的上半身支撑起来了一小半,尽量避免把自己闷死在自己呕吐物里的悲惨下场。

不过随着吐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头脑里那种昏沉的感觉倒是消退了不少,原本朦胧的仿佛隔着一层什么的感知也逐渐恢复了正常。最神奇的是,身体的疼痛感受竟然也随着神智一点点清醒过来而渐渐的退下去了不少,这会儿郝东才发觉自己刚才感觉到的肋骨断了之类的搞不好可能纯粹就是自己的错觉。

人清醒了,听觉也总算恢复,就听到二狗喘的跟癞皮狗似的声音:“你小子、可算……醒了……”

二狗的声音顺利唤回了郝东的记忆,虽然眼皮暂时还睁不开,但想到之前的遭遇,再联系现在的情况,不难明白过来自己这八成应该是脱险了。只不过,到底是怎么脱险的,这中间的过程完全不明白。

没回答二狗的废话,郝东直接确认:“没事了?”

开口了才发现自己的嗓音也嘶哑的厉害,而且刚刚才吐过,嗓子里还有残余的呕吐物堵着,一开口就烧的嗓子眼儿里火辣辣的。郝东不由又被迫呛了两口,猛咳了一通才顺过气来,同时又吐出了一大口浓痰,这才算勉强把嘴里清干净。

二狗没回答他,过了一会儿,他听到有脚步声靠近。

这脚步声有点熟悉,直觉不妙想闪,可惜就现在的状态他根本不可能顺利的躲开,于是下一刻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冲掉了他一脸的脏东西,也把他彻底浇了个透心凉。

不过好歹这一下刺激让他的眼皮顺利的睁了开来,并且很不情愿的面对了现实:女王站在他跟前,一张俏脸黑的跟锅底一样,那是恨不得把他倒吊起来抽的脸色。

郝东有些哆嗦,一半是被那清晨时分冰凉刺骨的冷水冻的,一半则是被女王的气势给吓的。明明平常有说有笑的时候就是个巧笑倩兮的大美人,可是每到要履行队长权力的时候,这女人身上的气势就会彻底的释放出来,然后就会跟彻底变了个人一样。

二狗私下里跟郝东说过,这女王殿下只怕手里是有过人命的,不然不可能有这种气场。郝东之前一直没相信,在他看来,就算真杀过人,多半动手的也是那条忠犬,女王自己是不太可能直接动手的,动嘴吩咐手下人去办的可能性远大于她自己杀人。

不过这会儿他深刻的体会到了二狗那么说的道理,就现在女王这个气势,别说是杀过人,就算说她宰人跟宰鸡一样不眨眼估计都不是不可能。

看来之前女王对待他的态度已经是放到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地步了,说不定还是照顾他刚入队才那样。这会儿自己违背了她的命令还遭遇了那么一出,说不定还是她把他们救下来的,这秋后算账真可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他哆嗦了半天也没见女王开口,偷偷抬眼去看才发现女王的注意力似乎被什么事情吸引走了。顺着她的视线郝东也扭过头去看,发现戚绝——也就是女王陛下的忠犬,那个沉默的给人感觉甚至有点阴沉的男人——正在不远处向这边做手势。

这会儿天色已经有点蒙蒙亮,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不是之前那个破败的石屋子,但也不是郝东和二狗遇到大蛇的那个池塘边,看起来像是林间的某处小空地。郝东趴在空地中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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