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之间相互残杀,还算小事,可对于细作,御风宗最为痛恨,一旦发现便是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抽魂炼魄无所不用,直到挖不出任何可用的信息才会罢手。
十位刑堂弟子‘唰’地转头,盯着面色煞白、竭力压制杀意的杨青,只要不能解释得有理有据,那么无需再为弟子之间厮杀之事分神,只会直接押下或是当场斩杀。
“兽化之事,本座知晓得一清二楚”
美貌女子神色未变,语气却是更冷。
只见十位刑堂弟子不时点头,显然再被神识传音,稍许,神色一松。
“细作之时纯属子虚乌有,谁敢再提,以蛊惑之罪,按细作处置!”
年长刑堂弟子,肃然喝道。
几位器峰执事,神色一惊,急忙低下头,不敢分辨。
杨青那满是杀意的心头,难以对孙歆瑶师尊帮他解围泛起感激之情,而且,他认为自己无任何过错,自己不去将周腾云打杀,难道去指望刑堂地调查那死无对证的胁迫之事,刑堂会吗,结果会是小虎枉死,而周腾云成功地谋害自己。
若是自己不去将周腾云打杀,难道去等周腾云趁机杀了自己吗。
自己没做错任何事,自己对周腾云的谋害之心一清二楚。
不去打杀周腾云,难道指望器峰弟子在逮捕时能够阻止他斩杀自己吗,难道去指望刑堂明察秋毫吗,无论是自保还是复仇,能靠的都是自己。
十位刑堂弟子略作低语交谈,随即年长修士面无表情地宣布“事情已经明了,死去二人,一为药圃外门弟子齐小虎,一为丹峰外门弟子周腾云”
“他二人,都非器峰弟子,却同时出现在器峰之上,一人进入器峰弟子杨青的房屋,一人则是将弟子相互残杀之事禀明器峰执事”
“其中谋害之意昭然若揭!”
“齐小虎脖颈伤口,状若自杀,却有着杨青刻意所为的可能,但是,谋害之意确认,便可以肯定齐小虎为自杀,杨青更是被齐小虎所伤”
杨青心头的杀意涨了再减,总算未在已死的齐小虎身上再添罪责,而他自己也得到了澄清,斜着眼看了一下神色如常的孙歆瑶的师尊,此人若不在场,他已被斩杀,即便刑堂弟子能及时赶到,但他的一张嘴怎么能辩得过如此多的修士。
器峰的几位执事,虽是暗暗觉得不公,却不敢反驳。
“周腾云罪该处死,但定然不是由杨青来处置,若是杨青肯束手就擒,即便他真要趁机杀害,器峰执事定然保证杨青不受迫害,我刑堂也定会还杨青一个公道。”
杨青心中杀意再涨,好一个保证、好一个公道,真是大义凛然,真是事后说得比唱的都好听啊,若是自己不反抗,早已身死,那时你们就是另一番的嘴脸,人嘴两层皮怎么说都是你。
而几位执事的脸色稍稍好转一些,尽管他们都没意识到杨青若是不反抗还需要防止他人‘失手’斩杀,尽管不知道那种混乱的场面,即便意识到了,能否防范得了,但是,刑堂弟子的话,显然说明他们会恪守指责,公正公平。
年长刑堂弟子接着说道……
“周腾云确实设计谋害,但是,见到杨青时他并未出手攻击,便未威胁到杨青,而杨青,仅凭猜测周腾云会再加害他,便冲杀来,那不是为了自保,那是仇杀!”
杨青杀意更盛,心中恨得若狂,“难道等剑切到喉咙再反抗,那才是自保吗,周腾云连以全家胁迫小虎来杀我这样的事都能做的出来,难道他会在众人逮捕我时,抱着膀看热闹吗”
“休得狡辩,事实如此,至始至终周腾云都未能攻击你一下,你何来自保。你若肯与我等一同前往刑堂,刑堂岂会冤枉了你,岂会让周腾云逃过罪责,你是在质疑刑堂无办事之能,还是处事不公、甚是你未将刑堂放在眼中,肆意杀人挑衅御风宗的铁则”
未等刑堂弟子说话,几位器峰执事纷纷呵斥,将杨青的罪责一层一层的累加。
“哼,小小执事,腔调拿捏得不错吗”
美貌女子带着嘲讽冷声说道,惊得几位执事连忙低头不敢有任何的反驳。
年长刑堂弟子略一躬身,随即冷厉说道“周腾云胁迫齐小虎在先,为挑起事端罪魁祸首,其行之恶劣按论当斩,今死于器峰之上,再罚其族内三代不可入御风宗为外门弟子”
“齐小虎被迫自刎,为此事最痛之人,尸首送**内,其族人不分男女年幼,皆可以选出一人替其药圃之位,将周腾云所有财务变卖为灵石,已做抚恤”
“器峰执事,擅离职守者剥夺执事之位,在场执事,未能阻止事端恶化,又念以身护峰,保留执事之位,扣门派贡献一千点”
几位心中虽是不忿,暗认刑堂弟子不公允,却只能认罚。
“杨青,不待前往刑堂禀明事由调查明细,怒杀周腾云,反抗执事执法,罪本致死,又念周腾云迫害齐小虎在先,免除死罪,又念先行受到齐小虎剑伤,免除废去修为变卖为奴,又念因好友惨死暴怒攻心,本性非恶,免除终生囚禁悔临渊,诸此,惩至悔临渊思过半寿”
年长弟子说完,不由得溜眼看向美貌女子,由于几位执事为了保住职位,便咬死周腾云尚未攻击,便被杨青斩杀,他们也无办法定为因自保而杀人,能做到仅惩至悔临渊思过半寿已是极限,否则如此多的人在场,更有着内门弟子,他们也无法回刑堂禀报。
等见到美貌女子仅是微微皱眉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