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孩子们帮忙管理着江边治安,又知道江边出现过野鸡鸭,野兔,老农这般说,老财爷爷自觉心里有数,但人话在这里,不表示的问几句难面有不给人面子的嫌疑。
于是,老财爷爷问道:“不知老哥哥说的是何奇事?”
下意识看了某个方向,老农想了想才说道:“城西北那边,原本皆是大庄子,几个月前,官府突然招徭役,之后更是整日往田庄灌水”
“这是想种稻米?”老财爷爷试探问道。
摇摇头,老农声音压低几个度:“听闻,泽县大潭子村那边出了奇事,庄稼一夜成熟,而这些一夜成熟的粮食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田里灌满了水”
“官府竟然相信这样的话!”老财爷爷觉得不可思议。
老农见他这副嘴脸,深有同感,然而出口的话却是:“听闻,京城来了位王爷,而这王爷开坛祈神,并成功了”
“呃!”这话他有点无法理解。
“老财爷爷,这位爷爷的意思是,城西北那边出现了一夜成熟的粮食”怀里抱着被包袱紧紧裹着的小黑,秦望舒忽然凑上前在老财爷爷耳边道。
她的声音不大,但因两人离得近,老农听得清清楚楚。
不由,他看了眼错落两步的小妇人,而老财爷爷,听到这话,瞠目结舌,脚都跨不出去了。
见他如此,错落他一步的村长,李老头跟着停下脚步。
没有管其他人,老农只是道:“这已经不是秘密了,而你们村的人也已经不是第一次押运粮食进京,听闻,前几天他们又走时,带走了五十万斤粮,那板车浩浩荡荡,都看不到头”
“你那些后辈接了这么实在的差事,功劳那里抹得掉,你就不用担心了”岂自说完,老农背着手缓步前进,原地,留下目瞪口呆的老财爷爷,以及,并没听实在,却因一字半句而提起心的村长等人。
偏头,终于缓过来的老财爷爷看向秦望舒。
垂眼,秦望舒一副自责摸样。
“四月初,江边出现老虎,李江与我姐夫受命追打老虎,待他们回来时,村里其他人已经外干去了,而他们两,没过两天就被方萧,方大将军带去了边境”
微微一福,她眉心紧蹙:“李江走前给我的信就写了这些,我怕大家担心,没敢说”
若是知道得清楚,不跟婆娘们说,她也会跟当家的提,这一句都不敢说,只代表她什么都不清楚。
而朝廷派遣的事,便是在担心也无济于事,早说不过是徒增他们的烦恼而已。
心头,想法这么一转,老财爷爷由衷道:“老四媳妇,多谢你愿为我们多这份心”
“老财爷爷,虽然这种事很奇怪,但何尝不是好事,而与突然出现的水果,鸡鸭,野兔比,这粮食终归是人打的。而有大量运往京城的粮食,咱这以后的路,说不定会好走很多”
定定看着接受能力如此强悍的小女子,心思一转,老财爷爷点头:“你说的是”
因来往的人越发多了,老财爷爷没在多说,给了村长几人一句到地讲,加快脚步。
终于,在几人的忐忑与大多人的一无所知里,他们来到帐篷前。
“娘啊~”听到喊声,瘸着腿的麻子媳妇与许老八媳妇跑出帐篷。
一阕一拐的,麻子媳妇扑向人群里的麻子娘,而同样一脸憔悴,瘦得仿佛风一吹就会倒的许老八媳妇嚎啕着“爹,娘,你们总算是来了,你们总算是来了~在不来,媳妇就要见不到你们二老了~”
事情是怎么回事,秦望舒多少能估摸一二,不过,猜到却不代表她不想听听细节:“先将东西放下来”
不管怎么样,地方到了,背上背着的也确实重,想知道什么也得先将这些放下。
顿时,大家连忙进帐篷。
时隔两个来月,江边又与山涧不同,风不大却总有,帐篷瞧着有些破败了却又不算太坏,可一进帐篷,空空如也的内里就让人心慌了。
这根本就不像住过人的,什么都没有,就是那时她们来买的陶锅,盆缸都没有了。
“老四媳妇?”李婆子第一时间看向秦望舒。
“先放东西”丢下小黑,岂自放下自己背着的,她转手帮着李小姑,然后对李小姑道:“小夏,你带四郎他们在门口玩着”
见她如此,老财爷爷也让自家的孩子跟着出帐篷,杨家与林家,自然的跟着吩咐。
而秦望舒,待所有人都放下背篓,背包,几家的孩子都出了帐篷,与跟老财爷爷说的一样的简短一句出口。
闻言,李婆子差点没晕倒。
伸手,秦望舒将她扶了个正着。
转头,她一脸绝望:“征兵时,咱可是添了银子的”
征兵是强制性的,但对于不想参军的人来说,也不是没有办法。
十两,一个人只要缴纳十两人头,这兵就不用去了。
当然,这十年银子只管一次,而不是永远。
虽然,原主没有朝廷征兵之类的记忆,但以老李家的人数就证明,老李家是用了银子的。
事实上,村里大多人家都用了银子,所以,他们才会这么穷。
而他们之所以会这么舍得,那是因为身处位置不算边境却与边境及近,在没见过战争的可怕摸样前,就先听说了战争的残酷,让他们相比身处国家心肺安乐之地的人门更加珍惜人口,再在经历了前年的战乱后,更是恐惧战争。
紧紧抓上婆婆的手,秦望舒肯定道:“他们不会有事的,娘,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