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这几天是真够忙的,药厂这块有陈巧姑在管理,玉器作坊也不用他担心。
但随着新人民医院成立的最后时刻,有大量工作需要总务科去做。
比如医院基建的验收、装修好以后的卫生清洁、所有办公场所的桌椅板凳采购等等,光是配合建造一个标准ct检查室就让他废尽了脑子。
新人民医院位于东街口,临街有一栋三层的门诊楼,西南角还专门建造了一个急救中心。
门诊楼后面是两栋住院楼,一栋行政楼,一栋辅助检查小楼。
整个医院合并了原来越州一院和旁边的一所中学,规模在省内都算比较大的了,越州地区方面的领导还是想一步到位的。
连ct机这种神器都买了,省内第二家。
可怜的总务科却被安排在了医院最里边最角落一个平房建筑里,跟太平间做了邻居,气得陈夏当场就破口大骂。
这太平间一天到晚有病人不治要拉走,每天面对家属的哭天喊地,道士的吹吹打打,换谁听了心情都不美丽。
可骂过以后他发现也没有办法,毕竟这个年代不是后世,医院修得跟皇宫似的,真要让总务科换个办公地点还真找不出来,谁叫他们有那么多坛坛罐罐破烂货。
所以这段时间陈夏简直烦透了。
尽管有余红和曾培农帮忙,但做为事实上的未来科长,很多东西都要他签字才能生效,所以他也不得不每天泡在工地里。
关键是总务科这么辛苦做好后勤保障工作,到时医院开业,领导们在上面喜气洋洋,那些临床科室主任们在新办公室里意气风发。
而总务科的同事们只能挤在破平房里,空调都不用装了,太平间的阴气足够寒冷大家的心。
这段时间四院急诊科的几只小医生小护士们都伸长了脖子,也没有见到陈老湿来给他们做“教学指导”,这让他们觉得上班时间是那么枯燥无味。
西园的改造工程已经开始了。
老顾同志已经在新人民医院办公了,顾母就天天蹭他的车到城区,然后一直泡在西园里监督工人们干活,提出一些设计思路来。
老太太还细心的要求在小洋楼前修一圈围栏,就是怕将来有了外孙外孙女,万一偷跑出来掉到水池里就完蛋了,果然,装修还是要女人来才比较细心。
全家也只有顾琳同志最轻松了,天天就上班下班,没心没肺的样子。
所以说,懒人有懒福,天生就是大小姐的命。
闹,做人呐,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喽。
这一天晚上,陈夏从人民医院工地回来,满身的灰尘,要不是自己载了n99口罩,他都要怀疑要得尘肺病了。
结果刚进大门,他就发现院子里围着好多医院的职工,还有一些百年不遇的老邻居们也在,几乎就是把整个院子都坐满了。
院子正房门口的台阶摆着一台大彩电,桌子上还在下面垫了几把椅子,就是为了让后面的人也能看到。
陈夏满脑子问题,“哎哎哎,这是怎么了?难道***老师出新片子了?”
卫红星做为陈夏的头号狗腿子早就等在门口了,看到陈夏一进来马上接过皮包,“科长,你忘了?今天是女排决赛的日子呀。”
噢~~~~
陈夏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今天是1982年曰本女排世锦赛的日子,报纸上最近炒得很火热。
要说八十年代初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莫过于女排了,那个五连冠可是彻底打出了国威,把国人的精神气都打出来了,面对重开的国际大门,自信心在一点点拾回来。
陈夏没经历过那个年代,不知道当时的人们有多疯狂,多兴奋,多激动。
但像他这样的重生者,一定会对后世女排的两场比赛记忆犹新。
一场是2004年雅典奥运会,陈忠和带领的中国女排在与俄罗斯女排决赛中,在先失两局的不利情况下,奇迹般地连扳三局逆转战胜俄罗斯。
就这场比赛,陈夏和同学们熬夜看了直播,最后更是连续看了整整5遍的重播,绝对记忆深刻。
当时学校里所有的人都哭得稀里哗啦,感动到不行,那一夜,整个宿舍区到处是一片鬼哭狼嚎。
还有一场比赛是2016年里约奥运会,女排中国对巴西。
当时巴西队是主场,还是卫冕冠军,巴西队现场气势那是相当嚣张,而主场的球迷对中国队那个嘘得呀,喝倒彩呀,把电视机前的陈夏恨不得扔两颗原子弹给这个黑帮国家。
结果中国女排顶住了压力,用实力和勇气把巴西队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好吧,其实比赛打得很艰苦)。
最后用成绩让现场几万名观众集体闭嘴,这tm才叫解气,才叫爽爆了。
那场比赛后陈夏不哭,反而站在自家阳台上大喊三声:“真tm爽~~~~~”
噢,这场比赛的主教练就是郎平郎指导,不过1982年的郎平还是一个小姑娘,正是场上的主力选手,铁榔头。
所以陈夏对中国女排是有着强烈好感的,也是她们的脑残粉。
比赛嘛,输输赢赢很正常,毕竟每一支队伍都有低潮,也有**,但至少女排有在逆境中奋力拼搏,不到最后一分钟绝不认输的这种铁娘子精神。
不像男足,这些傻x比赛的时候就会走几步,吐口痰,再对着队友怒吼几声。
别说什么精神了,就连起码的骨气都没有。
不但没骨气,连基本的智商都不存在。
2006年世界杯预赛,国足对阵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