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痛痛快快玩了不少时间,也留下了不少的笔墨,除了中间的一段插曲外,她们自觉没什么不完美。
各自尽兴后,天色也不早了,大家便一一告辞离去,只是都好像做贼心虚般,掩饰着什么。
后来云晴收拾东西才发现,誊抄的文章十去八九,再想想这些贵女心虚的神色,不由得笑出声来。
花园的凉亭完成了使命后,便需要一一拆除,将花园恢复原来的模样,杯盏用具需要重新洗过,座椅木桌需要重新归入库房。下人们各司其职,活干得细致又干净。
云晴看了一会,便也放心地离开了。
这时玉珠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大小姐......”
云晴皱眉,想到身体不舒服的妹妹心里一沉,“暖儿怎么啦,亿彩,快去请大夫。”
云晴很自责,妹妹身体不适连诗会都不能参加,自己却任由她自己休息,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云晴脚步飞快往云暖房间走去。
玉珠焦急道:“不,不是身体,小姐,小姐她......大小姐您自己去看吧。”
听起来似乎不是身体出了问题,云晴提着的心稍稍放下来。
两人很快走到云暖房间,云晴眼神一扫,房间内空无一人。
云晴:“你家小姐呢?还有房间里伺候的人去哪了?”
玉珠深吸了一口气,道:“大小姐,您跟我来。”
走到里间,玉珠递给云晴一封信。云晴接过一看,原是云暖离家出走,自己去边境参军去了。
云晴又急又气,她现在也明白为什么里面没有伺候的人了,定是玉珠怕消息走漏,让她们先离开。
云晴捏着信气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玉珠摇头,“今日小姐歇下后又突然想吃烙饼,又让奴婢去诗会盯着别出什么事。后来就自己在床上歇着,谁知等奴婢叫她起床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
云晴有将守着的珍珠叫来,她同样也很懵逼,因为她一直在门口待着,从未见小姐出去。谁知就不见了。
仔细问了几个丫头,她们都一问三不知。云晴又自己查看,发现云暖居然是跳窗跑的。
一个弱女子离家出走,还想要一个人去边境参军,简直是胡闹,她能不能到边境都不知道!
云晴一边让人悄悄搜索,一边给刘氏还有外祖父送信。
而此刻,云暖正扮做男装,背着烙饼走在路上。
她分辨了一下方向,边境在北方,得往北走,不过自己这两条腿走也不行,她又晃悠了两圈,买了辆马车,又填补上一些必要的用品。
云暖驾着马车顺着官道往北,走了一天,天色渐晚,但她还没赶到下一个城池,便在野外休息。谁知遇上一个醉汉,见她生得柔弱,便准备抢她一回。
醉汉长得猥琐,斜眉吊眼,吊儿郎当,嘴里脏话连篇,手上也异常凶横。云暖看出他身上的孽债不少,又是找上门的麻烦,便也毫不留情,下手狠辣,只三两招,就将醉汉制伏。
醉汉这时酒也醒了,见自己处于弱势,连忙讨饶,爷爷祖宗的乱叫一通,许了一堆的好处,让饶了自己小命。
云暖略一思忖,让他死后受罪倒不如叫他活着赎罪,便威胁道:“你要么跟我去边境加入军队,要么我送你去见阎王。”
醉汉摇头,“我,我不去。”
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参军,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怎么可能!他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反正就是不松口。
云暖见他坚持,也不说二话,直接动手。醉汉见她真敢下手,连忙答应道:“去,我去。”
他愁眉苦脸道:“我这辈子最想当兵了,当兵最好。”
云暖也不管他说得是真是假,让他回家交代一下,便带他走人。
醉汉叫李壮,光棍一个,家里也没什么人要交代,不过他眼珠一转,也没反对回家的事。云暖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道:“行了,你回去吧。我在这等你。”
受此威胁,李壮只得哭丧着脸老实交代情况。
既然家里没什么人,也就无需回家,云暖就让他跟自己待着,等天亮上路。
月明星稀,清冷的月光照在地上,风吹过树枝发出沙沙的声音。
李壮挣扎道:“大哥,你要当兵干什么非得跑到边境去,我们城里也可以当兵的。要不你留在我们这当兵,我还有几个兄弟,到时候让他们都来给你当下手。”
云暖摇头,“我要去边境当兵。”
李壮又忽悠她,边境生活艰苦,还随时会有敌人吃人,再加上路上的豺狼虎豹,也许没到边境人就没了。
李壮混迹三教九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口才极好,他的一番忽悠,若真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可能就真的被他唬住了。
云暖只觉得他烦,又给他塞了颗急速发作的毒药。疼了半个时辰,李壮终于明白,这人就是倔驴,怎么也说不通。为了自己不受苦,他决定先闭嘴。
天亮后,云暖收起被子,招呼李壮,继续出发。看着被甩在身后家乡,李壮留下了真切的泪水。故乡啊,从此就再也见不到你啦,兄弟,你们别想我。
云暖一路走,一路收人,等她走到半路的时候,身边已经跟了不少人。当然,也再没有不长眼的敢对她出手,毕竟欺负人都是要欺负弱小的,她身边的一群壮汉,哪个看起来都不弱小。
云暖叹了口气,感叹道:“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胆小,像我这样柔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