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的人坚持要带走白苏,闻老夫人也没有办法,只能叫来儿子吩咐道:“你跟白姑娘一起去县衙,替白姑娘证个清白。”
闻邢阔便拿上剑,跟在白苏身后。
到了公堂上,县令坐在上首,下面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男子,他身后站着之前的纨绔。
知县道:“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白苏道:“不知我犯了何罪?”
纨绔道:“你是朝廷侵犯,本公子本想抓你见官,竟被你打伤,恕罪并罚,是死罪。”
于举人回头看了儿子一眼,纨绔立刻闭上了嘴。
知县道:“见官不跪,乃是藐视公堂,左右,先拉下打......掌嘴30。”
衙役过来拉白苏,闻邢阔挡在她面前。衙役被他的剑所阻,一时拿不到人。知县一拍惊堂木,斥道:“闻邢阔,你是要跟朝廷作对?闻家世代忠良,你难道要毁掉闻家的清誉吗?”
读书人,谁还不知道谁的软肋,知县得意洋洋。
闻邢阔心中挣扎万分,拿着剑的手微微颤抖。但他最终也没有让开,而是牢牢地护在白苏跟前。
白苏心中轻叹,转头对知县道:“跪你,你怕是没有资格。”
知县心中大怒,刚想说话,便见白苏手中发出耀眼的光芒,直奔他面前而来。那道光芒脱离了白苏的手指便立刻变成了利剑,插在知县的乌纱帽上。
白苏道:“我闲游至此,没想到所见所闻皆是让人失望,堂堂县尊,一地的父母官,居然官绅勾结,胡乱扣罪名,实在让人失望。”
县衙的人已经都惊呆了,默然地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弹。国家信奉神仙,从皇帝至普通百姓,都有信仰,此刻见了白苏的手段,他们已经认定,这是一个神仙,化身游玩,结果被他们给抓了。
县令心中惶然,要完!这下仕途没了不说,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该死的于家!
知县反应过来,连忙走下来拜倒,“仙女娘娘,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识娘娘真面目,求您饶恕我的罪过。”
于家父子还有衙役们也全都跪下,深深叩拜,心中满是恐惧。得罪了神仙,这下子要完了。
闻邢阔也震惊地转头,用他那双无神的眼睛对着白苏,心里震惊无比。
白苏问知县,“我犯了什么罪?”
知县连连磕头,“您没有犯罪,一切都是于家父子的阴谋,他们垂涎您的美色,想让您做于家儿子的小妾。我,我受制于家,也是无奈之举,娘娘恕罪。”
于举人的心都在颤抖,知县这是要亡了于家啊!想娶仙子为妾,就是仙子不计较,于家也完了。于举人瘫软着身子,宛如一滩烂泥。
于纨绔心里也知道自己是完了,反正都要完了,死也要出口气。他对白苏道:“没错,就是我要娶你做我的小妾,我还差点就成功了。以后大家都知道仙子是我的妾室,我也算名留青史了。”
于举人跟知县都震惊地看着于纨绔,看走眼了,看走眼了,这个逆子纨绔居然有这样的勇气?
白苏道:“既然我没犯罪,那我可以走了吗?”
知县连连道:“当然可以,您请。”
白苏转身就走,县衙里的人都松了口气。走到门口,白苏回头道:“不要以为自己犯的错误无所谓,你活着的时候,人间的法律可以制裁你,死了,地府的规矩也会惩罚你。好自为之。”
知县顿时瘫软在地。
走出县衙,闻邢阔犹豫了半天才问道:“你是仙子?”
白苏道:“算是吧。”
虽然还没有飞升,但在凡人界,她这样的就是神仙了。
闻邢阔正思索“算是”是什么意思,就感觉有一双手覆到了眼睛上。是仙子的手,闻邢阔强忍着没动弹。
白苏将手敷在他的眼睛上,运上仙力。
闻邢阔只觉得眼中一片清凉,多年没有知觉的眼神经也隐隐作痛起来。没一会,这阵痛感消失,又全都变成了舒适。
白苏慢慢收回手道:“好了。”
闻邢阔隐隐感觉到什么,抬头向前看,顿时,一阵光刺得眼睛酸涩无比。闻邢阔不为所动,继续盯着前方看,房子,天空,走动的人,红色的糖葫芦......一切都是鲜活的。
他能看见了!
白苏道:“别急着用眼,最近先用白布蒙着,等适应了光线再说。”
闻邢阔从身上拿出一条手帕蒙在眼睛上,隐隐的光亮透过手帕,让他觉得眼前一片清明。明明以前看不见的时候,也照样走路,结果现在眼睛能看见了,倒是不会走路了。
闻邢阔过了好一会才冷静下来,对白苏道:“多谢仙子。”
白苏道:“是你品行纯良,才值得我出手,你应该感谢你自己。”
送闻邢阔到家门口,白苏道:“我在这里已经待了很久,也该走了。临走之前,我想问问你,可愿意跟我去仙界?你的剑法在仙界能变得更加厉害。”
修仙?闻邢阔心里思索了一下,摇摇头。
“多谢仙子,不过我的愿望就是重振门第,奉养母亲,怕是无缘仙界。”
白苏也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心里有坚持的人很少会放弃自己的坚持。她也不强求,取出当初得来的宝剑,上面还萦绕着阵阵剑气。
她道:“这把剑是我无意中得来,是一位剑仙的武器,你既练剑,就送给你了。”
闻邢阔识剑,自然感觉到神剑的不凡,他觉得整个人都有些兴奋起来,哪怕绝世珍宝,也比不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