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安顿好家人回来,给清颜带回来一个锦囊,是朱虚国使臣交给她的。乳母道:“姑娘,你快看看,是不是侯爷的信。”
清颜失笑,拆开锦囊一看,上面要求她牢记母国所受的屈辱,以色艺取悦陈国君王,静待母国强大。
清颜随手将纸条扔进洗手的盆中,墨汁立刻晕开来。乳母在一边殷殷期盼,清颜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必管。”
晚上,清颜熟睡后突然觉得背后发凉,危险的感觉无端升起。清颜闭着眼睛,仔细听外面的动静,万籁俱寂,似乎她刚刚的感觉是错觉一般。
不过很快,一股不知是什么的香味飘了进来,地上也传来声音,一个黑影向清颜扑了过来。清颜拿起枕头下的刀一划,一条庞大的蛇头垂在她床边,莹白色的身子盘在一起,宛如一个大磨盘。
蛇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败在一个人类手里。不过这不影响她继续施展自己的计划,她朝着清颜吹气,香风从它嘴中吹出。
清颜将匕首伸进了她嘴里,手腕一转,将匕首卡在它上下颚之间。这畜生想要反抗,又被符纸定住身体,动弹不得。
她虽皮糙肉厚,但一把利器在嘴里的滋味也不好受,她眼睛里露出祈求的神色来,整条蛇都努力证明自己的无害。
清颜起身点起灯,问大蛇:“你能变小吗?”
大蛇拼命用眼神示意。清颜便将符纸取下,一条蛇尾巴立即冲着她抽过来,清颜从袖子里拿出一把金色的匕首,朝着尾巴一拉,尾巴那块立即断开,落到地上去。
大蛇痛得满地打滚,清颜再次给它贴了一张符纸。可怜的畜生,滚也滚不起来,叫也叫不出来,断裂的尾部还在流血。
清颜又问:“你会变小吗?”
大蛇疼得不行,哪里顾得上回复她。清颜又拿出一把绿色的小刀,在蛇的身上比划,那绿色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
蛇的一生还是第一次看见有绿色的小刀,立即用尽全力想要远离。清颜轻声细语地问:“你会变小吗?”
大蛇觉得这个人脑子似乎不太正常,为了自己不受苦,她急忙用眼神示意。清颜就拿下它身上的符纸,大蛇丝毫不敢耽搁得缩小了身子。莹白色的小蛇,小巧玲珑,看起来非常可爱。
清颜笑着拍拍它的脑地,夸赞道:“乖。”
然后她就将几把匕首都收起来,继续上床睡觉,临睡前还吩咐道:“把这里弄干净。”
小蛇木愣愣地睁大眼睛,却看到那个凶残的女人已经上床睡熟了。她是猪吗,睡这么快?小蛇转了转眼珠,悄悄往外爬,一步,两步,三步,终于到门槛了,再加把劲,就可以出去了。
蛇回头看了一眼,见后面没有动静,就努力绷直身体,轻悄悄地越过门槛,又很快向花园中游去。小蛇心里大笑,这个愚蠢的女人,居然还放我一个人在那,果然是脑子不行。
兴奋完,蛇才觉得自己的尾巴疼得不行,幸好已经脱了困,它将尾巴翘起,一道光晕闪过,尾巴尖就又长了出来。它动了动尾巴,总觉得不太顺心,果然还是那个女人太可恶了。
月光如水一般洒在地上,一个幽幽的声音突然想起,“你是不是觉得我脑子不行?”
蛇的眼睛竖起来,准备捕一个猎物来犒赏一下自己,它飞快向后面攻击,一股熟悉的疼痛让它突然惊醒,往后一看,站在它后面的不是那个女魔头又是谁。
蛇也不恋战,飞快向深处爬,在草丛中人难道能比得过蛇吗!但是它忘了它的尾巴,它刚长出来的尾巴还在别人手里握着。
新长出来的尾巴,蛇有点舍不得,等到它下定决心短尾求生时,已经晚了,一把颜色更加诡异的利器抵在它的7寸,它丝毫不敢动弹,免得这个女魔头手一抖,刺到了不该刺的地方。
清颜将蛇带回去,将它丢到断掉的尾巴面前,吩咐道:“将这里处理干净。”
然后她照旧上床睡觉,蛇安安分分清理殿内的痕迹。清理完了就把自己盘成一团,昏昏欲睡。
半夜,它突然一跃而起,以飞一般的速度向殿外冲去。这回它学到了,不往草丛里钻,它找了一个宫女的屋子,飞快变成了一个宫女的模样,然后张开嘴正要将宫女处理掉。
金色的匕首再次横在了它的嘴里,它又一次被带回了旧地。不过它这回心里不那么害怕,反正这个女魔头不会对它做什么。
没有出乎它的意料,女魔头果然又上床睡觉了,放任它自己在殿内。蛇等了一段时间,又想再次实施逃跑计划。
清颜道:“你最好这次能跑出去,要是再被我抓到,我就把你剥皮抽筋。”
蛇瑟缩了一下,还是义无反顾地跑了,它将自己盘在柱子上,假装自己是一个花纹。这次总不会抓到了吧!
然后,它再一次被抓了回去,它闷闷道:“你是狗鼻子吗,为什么我在哪你都能知道?”
清颜不理它,拿出一个盒子,将它放在盒子里,又用符纸封好,放在桌上。剩下来的时间她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
第二天,值班宫女向清颜请罪,她们全都睡着了,不曾好好值夜。按宫规来算,这算玩忽职守,是要受很重的处罚的,宫女都有些战战兢兢。不过她们没打算隐瞒,谁知道主子昨夜有没有发现。
自己认错还能从轻发落,若是死不悔改,就是死。
清颜道:“我昨夜没有什么需求,不过你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