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杼一直坐在原地喝茶,陈天问道:“萧兄李兄不去逛逛?”
萧杼道:“算了吧,我以前觉得怡翠阁很好玩,现在再看也就那样。”
李越默默微笑。
不一会,青楼发生了动乱,看方向是若雨房间的方向。陈天飞似的跑过去。李越只觉得自己身边刮了一道风,他完美的笑容都停顿了一下。
李越看向萧杼,萧杼道:“我们也过去看看。”
两人朝发生乱子的地方走去,在青楼闲逛的人也都向这个方向过去。萧杼听到有人幸灾乐祸道:“听说是那个拍到若雨的外地人出了事。”
“兄台,你这个消息是哪来的?准确吗?”
那人回头一看,抱拳行礼,“萧少爷。”
萧杼又问了一遍,那人道:“我也是听人说的,据说好像是谁看不惯他在平城嚣张,砸了他一下,将人砸晕了。”
转眼间,几人已经到了近前,受伤的跟打伤人的都已经不见了。先来的人便给他们科普道:“是县令的公子砸的,将人脑袋砸出了血,当时就倒了,也不知道怎么样。”
又有人道:“我看这回县令有麻烦了。”
众人看去,说话的是个胖胖的中年人,看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肚子,这人正是城里的林老爷。
有人问道:“林老爷,为什么县令会有麻烦?这砸了人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县令总不能将自己儿子收押吧?”
林老爷道:“你们懂什么,不仅是县令,我们这里所有人都有麻烦了。看着吧,等会肯定会有人将这里封住,不许人出去。”
众人一听,心里都惊慌起来,宁可信其有,大家都快速向门口涌去。提出问题的林老爷却神神在在,丝毫没想跑。
“林老爷,你怎么不跑?”
林老爷道:“跑不掉的,与其跑了被怀疑,还不如好好配合,没准还没事。”
大家不听,继续跑。还真被几个人跑掉了。很快门口就围了一圈人,将青楼里的人全都带到了县衙。
一群人在县衙大堂,将本来不算小的地方衬得很小。县丞一看自己女婿也在其中,气得脸都黑了。
县令亲自审问,青楼所有人一个一个的询问。很快就询问到了萧杼,县令问道:“萧杼,你今天去怡翠阁干什么?”
萧杼道:“看若雨出阁?”
“看若雨出阁前后,你都在哪待过?谁能证明?”
萧杼道:“我一直待在座位上,李越可以证明,还有一个叫陈天的,我们3人一直待在一起,直到出了事,他才飞奔过去看情况。”
县令心里一动,记下了这个陈天。
然后又是一番询问,萧杼都一一回答。
有些人有些避祸心理,努力撒谎洗刷自己的嫌疑,结果被县令发现。对这些人,县令吩咐先拖出去打,打到肯说实话为止。
还有几个逃跑的,县令也根据别人的指认将人抓了回来,抓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用刑。你没做坏事你跑什么?
萧杼也在被打的人当中,不是因为他没说实话,是因为他老丈人公报私仇。反正被打的人那么多,多加一个他也没什么。
他被打的时候,常县丞就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看,时不时吩咐衙役道:“使劲打,不要留情。”
不过常县丞也怕把人打废了,让女儿受苦。要是真打死也就算了,还可以让女儿回家,要是打个半死,那就折腾人了。思索之下,常县丞决定先打他10板子,以后不听话再继续教训。
打了几下,县令那边说有新线索,让将萧杼带过去。常县丞狠狠瞪了他一眼,甩袖就走。
萧杼被带到公堂上,就看到陈天站在一边,李越也已经在公堂上。
陈天道:“当时我跟这两人在一起。”
县令道:“既然陈护卫跟他们在一起,那他们的嫌疑也能洗清一些。萧杼,李越。”
两人看着县令,县令道:“你二人可先行归家,不过不得离开平城,随时等待本县的传唤。”
萧杼跟李越全都答应。
离开前,萧杼道:“大人,小民想起一些奇怪的事。当时我坐在座位上,有几个人一直撺掇我去找那位买了若雨的客人的麻烦,不知道这算不算线索?”
县令身体前倾,眼神激动,连连询问情况。不急不行,儿子还在牢里等着救命呢!
说到那几人,陈天也想起来那群奇怪的人,意识到郡王出事可能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他也仔细回忆,帮着补充。
李越在被抓的时候已经一遍遍模拟过了被询问的场景,对县令的询问也好好回答了。
县令让人他们去指认几人,没想到那几人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掉了,完全找不到踪迹,可能早就安排好了逃生通道。
事情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县令摆摆手,让萧杼他们先回家。
李越对陈天道:‘这回多亏了陈兄作证,不然我跟萧兄还不知道要被关到什么时候。’
陈天脸色凝重,显然没有心情跟他们闲聊,匆匆敷衍过就要走。
萧杼道:“陈兄,刚刚听县令说你是那位受害人的护卫,不知我可否去探望一下他。我一向心细,没准能找到些线索。”
陈天犹豫了一下,最后点头,不过他又提醒道:“我不过是个护卫,只能带你过去,最后见不见还是由主子决定的。”
“那是自然。”
萧杼询问了李越的意见,李越今天经历的事情非常多,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被掏空了,他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