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白芷神不知鬼不觉地跟在一个男人身后。

她与狄耀威大约已经摸清楚了眼前这个男人是服侍冥炎的侍从,看他恭恭敬敬地端着饭菜进了一处院落,不一会儿便空着手出来了,小心地合上院门才离开。

看来这便是冥炎的住处了。

她与狄耀威寻的落脚处离这很近,因为怕被人发现,故意寻了处偏僻的地方,这院子离那不远,所以相对而言也是很偏僻的。没想到作为阎罗殿堂堂一个护法,竟住的这么偏僻。

而且这院子显得着实有些冷清,实在看不出来是个护法的住处。

再加上她这些日子从这来来回回经过无数次,除了那侍从,就没再见过第二个人从那院子里出来。

这里面真的有人住吗?

她现在倒开始有些怀疑了。

躲在一棵大树身后,目光随着那侍从移动,看他走远,又小心翼翼地确定四周无人,这才一个纵身跃过墙头,轻巧落进院子里。

环顾了一眼四周,发现整个院子只有一个房间,其他全是院墙。中间的空地上只种了一小片竹林,其他的便什么都没有了。

白芷不由得腹诽,堂堂一个阎罗殿的护法,这日子过得为免太清贫了些。

微微挑眉,对这传说中的冥炎便更多了些兴趣。

轻挪步伐,悄无声息地靠近房间。整个人半蹲在地上,身子紧紧地贴着墙,一只眼睛闭着,另一只眼睛瞪地如铜铃一般,从门缝往房间里瞄去。

待到看清那正在吃饭的男子的面容,不由得呼吸一滞。

她是……看到了——神仙?

世上……竟会有如此好看的容颜?

那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美,没人能在看了他一眼后还能移得开目光。就连魂被勾了去都不自知。

只恍惚觉得他周身泛着白光,不时还有云雾缭绕,似乎下一刻便会乘云而去。

而白芷也莫名生出一股轻飘飘的感觉,仿佛整个人也跟着掉进了柔软的云层。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竟因此露了气息,倒吸一口凉气,赶忙看屋内人的反应,看他似乎没发现什么,仍自顾自地吃着饭菜,才放了心。

不免腹诽,堂堂一个阎罗殿的护法,怎么生出了这么张神仙般的脸来?

让这张脸现于人前,谁会相信他是个杀手组织的头头?

只怕就连说那圈子里的猪会上树可信度都要比这高些。

老天可真不公平,为什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都可以长得这般好看,而她一个女人却要长得跟个男人似的?

正幽怨着,却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动静,身躯一震,赶忙屏住呼吸往屋内瞄去。

只看屋内的人放下筷子,优雅地用帕子擦了嘴,微微凝神片刻,便去了内间休息。

因为角度的原因,白芷看不得太清晰,不过还是能隐约看得出他是上床休息了。

吃了饭就午睡?

难道就不怕吃得太饱不舒服?

没听到再有什么动静,便在门外等了约莫半个时辰,腿都快麻了,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

估摸着那人应该已经睡了,这才捶了捶腿,舒展了筋骨,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猫着身子走了进去。

刚刚在院子里还觉得他过的清贫,不过这屋内的摆设却是不少。

墨色的书架、案几,上置文房四宝,淡雅的青花瓷瓶里,插着新鲜的绿竹枝叶。宣纸之上,恍惚有一人影,墨迹半干……

浓烈的书香气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误入了哪个秀才书生的房间,实在看不出这地方居然在阎罗殿的老巢!

白芷慢慢靠近那案几,才看清那宣纸上的人影是一幅栩栩如生的美人图。

那画像上的女子生地貌美极了,却半点不柔弱,手里握着根鞭子,似乎立马就要从那画像里跳出来跟人打个痛快。

这般画工,让那笔下的人物就跟活了似的。白芷不禁赞叹画画人的厉害,同时也看着那画像入了迷。

良久才发现这副画竟有些莫名熟悉。

这女子手中握着的鞭子,竟跟自己腰间绑着的这根一模一样!

那鞭子挥动时立起来的无数细小钢针,简直就跟自己这根鞭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怕自己看错了,干脆解下腰带,褪去表面用作伪装的布条,对比着靠近鞭子手柄处的细节。那镶嵌的一圈细小的亮晶晶的石头(钻石),如出一辙。

世上竟会有两条一模一样的鞭子?还是说自己手中的这条与那画像中的鞭子是同一条?

正疑惑着,却突然觉得脖子一凉,浑身一紧。

“你怎么会有这条鞭子?”

原来是白芷两人弄错了消息,刚刚跟踪的侍从是伺候血余的,而不是伺候冥炎的。

误打误撞进了血余的院子,又碰巧看到他撕下摘掉面具的真实模样。

其实在她看到血余容貌后露了气息的那一刻,血余便发现门外有人了。只是未做声张,故意装出午睡的模样引白芷上钩。

他倒要看看在这阎罗殿内还有谁敢闯进他的房间。

却没想到眼前人竟拿出了芷儿的鞭子。

芷儿的鞭子怎么会落去他人手中?

难不成……芷儿出事了?

他才走了多久?

白家人和妙音竟没保护好芷儿?

“快说,你怎么会有这条鞭子?”

被发现了?

白芷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脖子被锋利的剑刃划出血痕。却也顾不得疼痛了。

她自知轻功无敌,武功却是比不得眼前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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