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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源怔住,此刻的身体虽然是苏源的,但灵魂却是廖晗的灵魂,两人大学相恋两年,他毕业之后书信从未间断,白冰婚后两人也在偷偷来往苦恋着,虽然没突破最后一层关系,但一直深爱,如今yin差阳错廖晗占据了苏源的身体,两人成了夫妻也算是修成正果,哪想到白冰会突然提出离婚。
苏源自然不会放弃,沉默片刻找到借口,回道:“这事就先放一放吧,等抗洪抢险的事过去再说,再说你家老爷子身体不好,他疼爱你,我不想这时候再闹这事让他担心。”
白冰微微沉默,父母早亡,她被迫接受婚姻之后就对白家失去了那份该有的亲情,虽然挂念爷爷但也不想回去看一眼,苏家在白家危难之际没帮上一分,她作为苏家的媳妇,回去只会遭更多的白眼。
听着苏源的话白冰很是觉得可笑,天天跟女人打交道的他居然拿抢险当借口,转头过去轻瞄一眼,只看到他黑夜里的眸子,随即又转过身。离婚的事白冰不只说过一次,每次苏源都很恼火,这次见他没跟自己发火,总觉得今天的苏源怪怪的。
沉默片刻,白冰低声说道:“那就等水退了再说吧。”
良久,苏源应了一声,俄尔又叹道:“你先睡吧,我有事出去一下。”
白冰听着苏源穿衣关门的声音也轻叹一声,心说狗总是改不掉吃屎,想挽回婚姻却还去跟那些女人鬼混,离婚的信念也更加坚定。
苏源下楼钻进县局配给他的帕杰罗,在积水没过膝盖的县城里往江堤上开去,还没到第一线就被民jing的路障拦了下来。
苏源穿上雨衣下车走近民jing,执勤的小民jing看到苏源一脸惊讶,随即问道:“苏局长您怎么来了?”
江水暴涨十几i,这还是苏源第一次走上江堤,苏源擦去面上的雨水,说道:“我过来看看情况。”
小民jing愣了一下,劝道:“苏局长这里不安全,您还是回去吧,前方刘县长在指挥,还有子弟兵战士和县里的抢险先锋队……。”心里却是有些瞧不起苏源,怕他去了乱指挥给人添乱,县城十万人口,可容不得出任何差错。
“别人上得了,我又不是纸糊的怎么就上不得?”苏源心里埋怨之前的他不知道维护自己的名声,搞得一个小民jing都瞧不起自己,冷着脸亲自将路障移开,转身上车缓缓往江堤上开去。
“要不要给刘县长打个电话?”看着苏源的帕杰罗开走,刚刚说话的民jing就问身边的同事。
老民jing瞄了两眼,说道:“算了,刘县长在前边,苏大se去了也不可能添什么乱子。”转而又笑道:“苏大se这混蛋脑子坏掉了?好好的女人被窝不钻,怎么突然跑这来了?”
几个千瓦的安全探照灯将江堤照的透亮,此时看过去江堤上正是人头攒动,一片忙碌景象,苏源将车子停在现场指挥部门口,没有多想直接走了进去。
县长刘志水以及秘书胡文和几个子弟兵干部正在看着最新传来的水文数据,研究着第一次洪峰过境之后如何救灾,听见有人开门进来都回头看过来。
苏源站在门口将雨衣脱下扔在地上,刘志水看到是他,眉头就蹙了起来,没好声问道:“你来这做什么?”
苏源知道自己在县里没有好名声,他这时候主动来江堤参与抢险,就是想一步步改观别人对他的看法。面对刘志水的问话,苏源淡淡一笑道:“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力所能及的事能做。”
无论是县长刘志水还是县委书记王恒,两派人都不喜欢苏源,但看在省里的面子都不找他的麻烦,不过也绝对不会给他好脸se看。
刘志水斜了苏源一眼,冲胡文摆了摆手,说道:“紧要关头,别来给我添乱,大半夜睡毛了,跑这来胡闹……。”
这时门外就有人进来汇报发现江堤有小面积管涌,情况十分危急。不等苏源再听,胡文连推带拉就把他从指挥部推了出来,回头又将门口的雨衣扔了出来,轻蔑道:“苏副局长,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回你温香软玉的床头,找你的大姑娘小媳妇去……。”
胡文三十几岁,在刘志水身边做了七年秘书,早将县里的关系看得清清楚楚,妹妹又嫁给了刘志水的儿子,在刘志水面前他稳稳当当的做事,在背后仗着这层关系可是没少给苏源脸se看。之前的苏源倒是不跟他计较,只希望自己的名声越来越臭,被县里革职。
苏源站在雨里瞬间就被暴雨打湿了全身,冷眼瞄了胡文一眼,见他转身回屋,心说之前的苏源被迫走上仕途,他想放弃,如今的自己却是不能这么放弃,做官执政一方是他一直的梦想。这会儿抢险救灾重要,他不跟胡文一般见识,想着回头再来收拾他。
捡起雨衣,见汇报的子弟兵出来苏源就跟了上去,一边问哪里发现管涌一边问情况如何,听子弟兵说情况很是紧急有溃堤的危险,苏源就拉着他上车往管涌的江堤开去。车子在靠近发生管涌的江堤附近停下,子弟兵就跳下车子,苏源动作稍慢一步才下车就听砰的一声,抬眼一看,顿时心惊肉跳,居然溃堤了。
虽然只是四五米的江堤溃堤,但瞬间的水流量极大,宛如漏斗一般,江水都朝着这个豁口涌来,数名还在围井的子弟兵瞬间就被奔涌的洪水冲了出去。这时江堤上混乱不堪,有人想要救人,有人不顾生命危险跳进去想要堵住豁口,有人站在边上往下扔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