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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陆修屿在外面玩了一身泥,蹦蹦跳跳地跑了回来。
大厅里三个女人齐齐看向他,目光考量刁钻。
眼神好可怕,小白白好怕!陆修屿转身躲到阿莫身后。
“阿莫哥哥,她们几个好吓人哦”陆修屿嘟着小嘴,紧张地扯了扯阿莫的衣角。
阿莫尬笑。
二爷,你能不能不要老让我这么社死啊?!
“大太太,沈太太,邹太太”阿莫一一叫了一遍:“我先带二少爷去洗漱。”
“去吧,洗完叫他早点睡,不要乱跑。”梅文纺拿出当家主母的架势,一字一句地吩咐下去。
“陆修屿”陆墨姝关了电视,从偏厅走了过来。
“你几个阿姨刚才商量着给你娶媳妇呢。开不开心?”
沙发上的三个女人互相看了一眼。
陆修屿眨巴眨巴眼睛,大大的眼睛充满了奇怪的问号:“什么是媳妇儿啊?”
媳妇儿,就是娶回家调教的。这是顾简告诉他的。
陆墨姝嗤笑一声:“陆修屿都不知道什么是媳妇儿,你们怎么就着急给人家找媳妇儿呢?手伸得太长真不怕闪了腰。”
“陆墨姝,你什么意思?”裴秋芝沉下脸。
“字面意思”陆墨姝提着裙摆上楼。
见气氛不对,阿莫也领着陆修屿上楼去。进了房间,阿莫自觉地把门带上,反锁。
“二爷,这沈太太怎么会突然想给你说亲了,是不是没安什么好心?”
陆修屿脱掉脏兮兮的外套,随手扔给阿莫,自己又瘫回沙发里,一副闲散野痞的样子。
“你觉得呢?”他悠悠地开口,不答反问。
“我觉得,她们确实没安好心。所以,二爷,你要小心点,不要被女子随意夺了贞操。”
陆修屿:“……”
这头脑简单的阿莫竟然只以为她们是为了夺自己贞操才给他说亲???
他口中的没安好心,就这?
再说了,他的贞操,早就被顾简夺去了。
他早就不干净了。
“二爷,要不然这样,我帮你传点瞎话出去,帮你挡挡?”
陆修屿懒懒地抬起眼,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说吧,什么损招?”
阿莫撇撇嘴:“虽然招损了点,但是管用啊!”他笑的有些狡诈,“我去跟外面的人说,二爷你不仅痴傻,还不明男女之事,所以,你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
陆修屿:“……”意思他不举?
“啊,就之前那个顾迟就不错。陆家的人都知道你跟那顾迟关系好,我看她长得也有点像有断袖之好的人,要不然我们试试?”
长得像有断袖之好的顾简忽然打了一个喷嚏,身子轻轻一抖,六七的药就擦歪了。
“老大,你别动,马上就好了。”六七按住她的胳膊,模样认真的很。
顾简喜欢看美人,六七长得也很像小家碧玉的美人,所以这么近距离看他,还是挺享受的。
“六七,今天差不多就好了,你不用每天都给我换药了。”她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的跟只野狐狸一样。
“不行!要好好上药,不然会留疤。”
“你老大是男人,留点疤才更有男人味儿啊。像阿丑那样,是不是就很迷人性感?”
顾简勾着嘴角,没个正形。
六七收起药水,把用过的棉签丢进垃圾桶,小脸板起来,很严肃很认真的样子。
“阿丑那也不是他想留的疤,他那是小时候放鞭炮炸的。”
顾简轻笑起来,这小孩儿怎么什么都当真啊。
柳白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个档案袋晃晃悠悠,嘴里还叼着一根烟,笑的贱兮兮。
“老大,有没有想我?”
“六七,你先出去忙吧”顾简没看柳白,想让六七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先把烟掐了”顾简不喜欢烟味,所以她手下的人都不会在她面前抽烟。
柳白乖乖地把烟掐了,坐在她身边:“这烟口感不错,是你上一次从陆家拿回来的那盒。”
是顾简从陆修屿那没收的烟。
“不准吸那盒烟”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准。”
柳白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但也不敢跟顾简太放肆。毕竟她是老大,自己就是一个穷打工的。
穷打工的把手上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扔,拖腔带调地开口:“呐,老大要的文件,我彻夜未眠,马不停蹄地帮你搞来了。”
快夸我!
快为你刚才的行为给我道歉!
顾简盯着文件,伸手捞了过来,然后打开。完全忽视柳白的小性子。
柳白:“……”果然只是一个穷打工的。
文件里是洛慈的学籍档案。但不是原件,是一个复印件。档案上清楚地写着:“帝都音乐学院”几个大字。
原来她是音乐学院的学生,怪不得她钢琴弹得那么好。
档案上父母那一栏填的是双亡,监护人那一栏填的是顾客松,也就是顾简的爷爷。
家乡,填的是戎海。
“那枚袖扣,你查了吗?”顾简收起档案,转头问柳白。
穷打工的窝在沙发上,见自家老大终于肯搭理自己,这才慢慢腾腾地坐了起来:“查了,是在戎海西坡倾一家高档精品店里订做的,已经是二十五年前的东西了。”
“二十五年前?”顾简皱了皱眉,“那还能查到购买人的信息吗?”
柳白摇头,“只能按照袖扣的材质和款式查出是哪一年的款,至于交易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