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柏林这天,一出机场,我们就被记者堵了个严实。
场面十分嘈杂,与此同时,陪同我们一起去南非的邹小姐的电话响了。她是我的助理,帮我打点生活和工作上的事。
我和韩千树在保镖的开路下上车,没有理会记者的任何问题。说真的我一点都不惧怕这些枪炮般的摄像机和话筒,因为我不是明星,不需要靠被跟踪现实生活而生活。而我还以为他们冲过来是因为我们在回来之前披露了我们看到的贫穷和苦难,那我更没必要现在透露。
人群嘈杂,我隐约听到什么冲突之类的,想要问邹小姐,但她正在打电话。上车后,邹小姐才挂上电话,忧心忡忡地说:“夫人,有人杀了bird先生。”
bird先生就是南非那孩子的父亲。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被什么人杀了?”
“警方没有查出来,但因为他死于被勒死,可以确定是他杀。对我们不利的是,他在死去的前一天,收到了白色的水果刀。”
我想起那些记者问我的话,看来并不是为了慈善的新闻,而是这件事。
我的前夫是繁盛,而我们刚刚跟那个白色垃圾起过冲突,他们会怀疑我是否为了小女孩的事请人暗杀他。
我是想这么干,问题是基金会的理念不允许。
邹小姐见我没说话,问:“夫人,接下来怎么办?”
“警方的调查报告发来了吗?”
“全都发来了,在您的邮箱。”
我打开电脑,说:“我先看看。”
“需要召开紧急会议吗?”
我没说话,先查了一下邮件内容。是警方直接转发给我,他们已经把当地的分部部长列入协助调查名单。
我又克制不住地想起可怜的小女孩,她被残忍地殴打致死,依然无人发声,现在为了这种人渣倒是积极。
刀子的照片也发了过来,那个清晰地繁字基本印证了怀疑。
我想了想,对韩千树说:“我得跟繁盛见一面。”
他没说话。
他也清楚,这件事恐怕不是繁盛干的,但我们可以通过繁盛来解决。
他没意见,我便对邹小姐说:“不需要召开会议。联络南非那边,告诉他们,如果刀子不能作为指控我们的证据,就给我立刻停止散布谣言。让律师去准备材料,随时准备起诉他们。”
“好。”
下车后,我打给繁盛,说:“你好像知道我们回来了。”
“嗯。”因为我开头连寒暄和称呼都没有,他愣了一下,才答,“是。”
“出来见个面,让你看看音音。”
他微怔,继而加快了语速,“我现在跟本出……”
“自己想办法,等我的助理告诉你时间。”
“好。”他说完,停了停,又说:“我真高兴。”
“嗯。你好好准备准备。”
全都安排好之后,再出去时,发现韩千树没有和音音在一起玩。
我在衣帽间找到了他,他换了制服,正在打领带。
我靠到门框上,问:“你干嘛去?”
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说:“有位同事车祸,提前休假,我得提前开始工作了。”
我过去抱住他,说:“别生气,好么?我保证,我见他只是为了解决这件事。”
“我知道。”他拍了拍我的背,说:“有状况打不通我的电话的话,就随时联络我家人。”
“嗯。”
“我问了一下我舅舅,他说可以问问孟九爷,没关系的,他如果不能帮忙会直接说,不会害你。他们也会帮忙找大哥,不会让我表姐夫知道。”
“好。”我问:“你这次飞哪?”
“莫斯科,下一个班是我的,所以还回不来。”
“哦。”我问:“我需要什么时候飞。”
“等等通知吧。”他笑着说:“你已经忙不过来了。”
“好。”我真不舍得他走,使劲地蹂躏他,说:“我会寂寞的!”
他一本正经地点头,“自己dǎ_shǒu_qiāng。”
韩千树这次走得匆忙,连晚饭都没空吃,我知道距离航班时间还有三小时,只好把家里的点心给他包了几块,派司机送他去机场。
也没敢让音音知道,因为怕他哭闹。
接下来我联络了田姨,她说下周四上午十点可以拜访。
时间很充分,我把繁盛的电话告诉邹小姐,让她去跟他确定见面时间。
很快就有了答案,明天晚上六点。
以我现在的财力来讲,准备什么都很快,地点就约在了我以前的房子里。
我父母最近都在实验室忙碌,他们在培育一种濒危植物。
我领着音音,在五点五十到了地方。
下车时,繁景的车子开了过来,他俩一起下了车。
他们没有带人,仅从外表神情,感觉气色并不好。
我们一起进去,我的保镖在外面等。
音音在来的路上睡着了,我现在还不想叫醒他。
坐下后,我问繁盛,“晚饭跟我一起吃么?”
“你怎么安排都好。”他点了点头,模样有些小心,虽然也快三十岁了,那张逆生长的脸依旧很年轻。
繁景问:“音音什么时候才能醒?”
“等等吧,饿了就醒了。”我一边接过邹小姐递来的菜单,推给他们,一边问:“阿景现在过得好么?”
“还好。”
“我听说家里换人当家了。”
繁景没说话,看向了繁盛。
繁盛抬起了头,虽然他没有把自己的外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