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快还我!”
牧四叔听得一愣。他本以为林守是机缘巧合下寻到的这把血煞祭剑,祭剑虽对林守格外顺服,但毕竟煞机凶烈,持之不祥。牧四叔正想劝他摒弃这把不祥凶剑,却没想到祭剑竟是蜀山剑翁所赠。
说到剑翁卜修子,御剑修为已至玄境,因热衷于收藏剑器而得到“剑翁”的绰号。剑翁卜修子与造师门的青河翁交情匪浅,既然是他赠给林守的祭剑,那再怎么样想必也不会害他的才对。牧四叔摇摇头,一时间也不好再劝林守弃剑,只得把祭剑还到他手里,同时提醒着
“这把祭剑的煞机浓烈,为我生平所罕见,寻常弟子恐怕光是靠近就会被它的剑煞所伤。我令人前后用了足足五重朱绳禁符包裹,才好不容易把它的凶气抑制下来……喂,等等。”
看着林守的危险动作,牧四叔急忙出言阻止,但却被径自无视了过去。只见林守三下五除二的扯掉剑鞘外的朱绳禁缚,重获自由的祭剑发出一声铮吟,那浓烈血煞霎时闹发散出来,竟惹得下方练武的师傅弟子纷纷停下动作,紧张的朝这边望来。
“笨蛋,安静点,想再被关进去吗?”
林守皱眉轻叱一声,原本煞机冲宵的祭剑顿时血煞尽敛,仿佛讨好般的在他手嗡嗡低鸣着,显出格外的亲热和依恋来。如此光景令牧四叔看得口愣目呆,扶扶掉落的墨镜,苦笑出来。
“唉,算了······小三儿,虽然不知道此剑为何对你格外驯服,但毕竟算是凶戾邪剑,为避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今后还是尽量不要在正道诸派面前使用的好。”
“呼呼,我听到了。”
林守吹着口哨耍了几个剑花·“锵”的声把祭剑抽回腰后剑鞘里,那模样像是并没把牧四叔的忠告听进去。随即却突然“啊”了声,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朝牧四叔问出来。
“话说,那时候是怎么回事?就是我用‘引煞凭身,‘跟你对打的时候·那时候祭剑突然使出好些奇怪招式,你······你对祭剑做了什么吗?”
“我什么也没做。”牧四叔耸耸肩膀。“我以前修练时和诸派剑士交过手,对他们的剑招也算有些概念。当时看你舞剑的动作和那些剑招似像非像的,就想着试试看,结果没想到竟真的试出来了···…哈哈,老实说,当时我也是被吓了大跳。”
“唔唔······这么说·果然是祭剑的问题…···”牧四叔的说法和林守对凭身演武的推测基本相符,不禁想着找时间向剑翁打听下祭剑的来历。岂知这时候,又听得牧四叔用慎重的声音告诫着他。
“小三儿,你那招叫‘引煞凭身,的法诀,记得千万别在御剑诸派面前随便施展哦!那‘云横天山,和‘乾坤雷动,都是昆仑蜀山两剑宗的不传秘剑,要被人看你施展出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啊啊,知道了·知道了。”
林守不耐烦的摆摆手。他当然知道偷师学艺是隐世大忌,然而牧四叔那仿佛嗦老爹般的说教却令他非常不适应。为摆脱这个状况,林守一弹手指·提出另一个感兴趣的话题来。
“对了,那啥······牧叔,我可以‘破军王戟,吗?”
“破军王戟?你怎么会突然想看那个?”
牧四叔惊讶的问着。那“破军王戟”乃是白虎真君赐予的上古神兵,被白虎宫视为镇宫之宝,二十年前林守老爹无故毁掉了破军王戟,由此造成白虎宫与造师门持继二十年的宿怨纠缠。
“我想看看老爹到底把它弄成了什么样子,也许老爷子有办法修好也说不定。你看,上次穆兰姐的青镜剑断掉了,结果也是老爷子修好的。”
林守如此说着,而他所举的例子其实有些牵强。毕竟青鸦剑的剑格仅仅是灵剑·而破军王戟却是上神赐予的传世神兵,两者的品格相差就像玻璃和金刚石般的遥远。
通常来说,这类神兵自身都有着极强的神力镇护,不要说随便使用,就连想破坏它们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一方面,林守对老爹究竟是如何做到这点的相当好奇·另一方面,他也非常渴望见识下名闻天下的御三家的宝物收藏。
“如果能修好破军王戟的话,对白虎宫也是大大的好消息,没错吧?而且这个机会可是很难得的,错过可就没了哦?”林守努力怂恿着牧四叔,眼里闪烁着动机不良的光芒。
面对林守的要求,牧四叔摸着下巴沉吟着。损坏的破军王戟就收藏在凌宵阁里,带林守固无不可,然而造师传人眼里闪耀着的那似曾相识的炯炯光芒,却着实令他感到不安。
“…···好吧,我带你。”牧四叔下定决心的说着,随即又慎重的嘱咐道。“但是只能看,你小子可别打那里面宝贝的主意。”
白虎宫是自上古群雄逐鹿时代便留居人世的古神后裔,而定居岐阳地方则已可追溯到三千年以前。据说当时似乎也只是个面积不大的聚落,随后经过历史上的多次扩建,最后才形成现在这座足以与媲美帝皇宫殿的古代建筑群。
凡世与隐世就仿佛两条互相旋绕的螺旋线,虽偶有瞬息的交错,但多数时候却是背离相驰,因此这座雄伟宫殿的存在始终不为凡世所
蜿蜒曲折的沧浪江将岐阳市分成东西南北四区,也划出了凡世与隐世的界限。在白虎宫的边界诞伸到江边高耸的断崖处,耸立着一座巍巍峨峨的九层宝塔。
宝塔名叫破军塔,顾名思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