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燕晃晃自己斗大的脑袋,扯着下巴上乱糟糟的胡须想了想,心道:管他,只要度过了眼前的困境就好,反正这一战打下来吃亏的不是自己。
项燕这边伤亡也是惨重,四万士兵,除了一万弓箭手和投石手还有五千预备役二军没有动以外,余下的两万五千人短短的一个时辰交手居然死伤了一万多,那些轻伤的还没有算在里面,齐人损伤更多,起码有三万人丢掉了自己的性命,其中一大半是死在防守的器械之下,真正死在城头肉搏战上的可能还不到一万人,士兵素质还是相差太大了一些!
不过依靠眼前这样的城墙能够有这样的战果实在是值得庆幸,如果换了东宛城另外一面的城墙,哼哼,别说十万大军了,就算是二十万,在东宛城内无穷尽的资源支持之下,项燕也有把握守住半个月。
“奇怪,奇怪,齐兵摆明了不计伤亡要攻下我们,怎么一下子退兵了,太奇怪了,将军,要小心有诈啊!”项燕边上一个偏将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皱着眉头道。
“这个我也知道,不过明显形式对他们有利,他们为什么还要绕个圈子要另外搞诡计,难不成这齐人还想多死点人不成!”项燕抓了抓他的头发纳闷的说道。
外面的天空阴暗多雨,项燕他们根本没有办法看到远处李园军营里面的一片慌乱,他们也没有想到会有一支军队从李园的后阵杀出,大乱李园阵脚,李园不收兵不行!
―――――――――――――――――――――――――――――――――――――――――――――――――――――――――
“将军,伤亡统计出来了,死伤三万五千多人!”一名官员在营帐内恭恭敬敬的说道。
“什么。这么多?”李园吓了一跳,三万五千多人,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在他看来,死伤个两万人已经是极限了,毕竟楚军的战斗力他还是非常清楚的。
“是啊,将军,其中三万人是在攻城时死伤的,我们后方遭遇突袭死伤倒是不多,只有几千人上下,只是粮草辎重全部被烧了!”那官员偷偷撇了李园一眼,心道:哪有你这样不计伤亡的去攻城的,下这么大雨,道路泥泞,攻城器械来不及运输到前线,你也可以等一等嘛,这样用兵去堆人家,不死伤这么多才怪,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是差点成功了,要不是后面来了那些偷袭者,可是,唉,你还真是一个不把士兵当成人来看的将军啊,三万多精锐就这样死掉了!
“到底是谁,有没有查出是谁坏我大事!”李园怒气冲冲的一掌拍在桌上,那桌子咔哒一声,居然被打穿一个大洞,李园现在心头的火气就别提了!
“将军,偷袭者并没有留下多少尸首,只有几具,从他们的衣着和使用武器的制式上看确实是春申君的属下,只是春申君的属下怎么会出现,倒是十分的奇怪,春申君已经死了,他怎么可能还有这股力量?”
“你怎么知道春申君死了,你看到了他的尸首吗?”李园冷哼一声。
那发话的将领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根据他埋伏的细作传来的情报,春申君确实已经被处死了,要不然他的那些儿子也不会乱成一团,不过现在又出现了一队奇怪的兵马,任何疑点都指向了那个本来应该已经死掉的春申君。
“将军,就算春申君没有死,他也没有理由对我们出手啊,白千羽才是他最大的敌人,反而他应该和我们合作,要知道白千羽是绝对不会让他活下去的,而只有和我们合作,说不定还有点机会拿回本来属于他的东西!”
“应该不会是春申君!”李园沉默了半饷道:“你说的很对,就算春申君没有死,以他的性格也绝对不会帮白千羽的,反而和我们合作才是唯一的出路,那到底是谁?白千羽的大军还在离东宛城两天路程的地方,东宛城不可能出兵绕到我们后面的,还有谁?”
“将军,那白千羽从夜郎出兵,席卷了江东十三城中的七座,是不是那批兵马?”
“不可能,离我们最近的七星城,我们打探过最多有五千兵力,何况七星城离我们这里足足有三百里,我们在七星城外的探子已经回报了,直到今天中午的时候七星城还没有任何动静,三百里难道可以这么快就到的,五千人能够抽出多少来攻打?我们不去攻打七星,他们就已经应该烧香拜佛,还敢来打我们,绝对不可能,至于那夜郎那批大军倒是有接近十万之数,不过现在被我们另外七万军队缠住,无论如何也脱不开身,我们进入楚国才不到十天,那批队伍收到我们出现的消息应该也就是两三天内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被我们大哥措手不及,完全缠住,那边到这里有接近千里,哼哼,就算他行军再快,两三天也到不了,除非他会飞!”李园仔细的分析了起来,经历了开始的震怒,他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生气,发怒,是完全不能够解决问题的。
“谁告诉我偷袭我们的这批兵马有多少人,目的到底是什么?”李园缓缓的座了下来,慢慢的叩着桌面。
一名秦将走上前来道:“当时情况很是混乱,加上下大雨我们无法摸清楚他们有多少人,不过我们之后比对了一下马蹄印,估计这批人应该是一万到两万之间,或许更多,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