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倾韵话一说出口就感觉着不对了,然后就见林不玄从一脸愕然转向贱兮兮,他手里的茶杯一滞,笑着道:
“姐姐内息不稳,是要我帮着调理一下?元阳会阴想必会有滋补功效,正好能激一激姐姐体内的寒毒。”
“还是说...姐姐就是纯粹的心里痒痒?要弟弟帮着挠两下?”
林不玄作为一个各项指标都很正常的男人,在宫里这十天半个月的,天天看宫女嫔妃莺莺燕燕倒是无甚所谓,可这皇女太后如此人间绝色各个走的这么近是那种胭脂俗粉能比的?
林不玄每天都难免不含而立,可两女都是一个心性,私底下平日里投怀送抱,真要上阵又有推脱,如今是难得气海大开一次,只能说是心中还有积郁未出。
“好了你!”
周倾韵声音含着微微的薄怒,眼神却是闪躲,手捏着秀锦被褥,抓也不是放也不是,满脸盈羞,“玩了姐姐的腿脚,你的手也不安分老实,你还把不把姐姐放在眼里了?”
林不玄耸耸肩,“我倒是看姐姐刚刚比我还兴奋啊...明明趾尖攥起浑身轻颤的...”
“住口!”
周倾韵连忙抽起绸带打了他一下,这什么话?!
你写这种东西本宫管不着,你竟敢当面念着来描述本宫?!你把本宫当什么人了!
她咬着牙恨恨道:
“给本宫滚出去!”
林不玄一面被推一面轻笑地踏出殿外,周倾韵望着那已然褪去国师袍只有一条单薄外衫的身影缓缓向下,随手从窗口扔出去一条狐裘。
然后周倾韵终于靠倒下来,长长呼出一口气。
她稍稍缓过,拍拍仍有几分温润的面颊,目光向下,扫过自己的身躯,腿上原本穿着的轻纱已经到处都是裂痕了...
这双腿...真的有那么好么?个浑人爱不释手的...
周倾韵闷闷哼声。
只可惜自己这道躯已是朝不保夕,并不能他多久了...
不过,周倾韵也不后悔,因为正是自己命数将近,才会生出动情的心思。
若她端起雪饮修为全在,那能否遇上林不玄都是未知数,周倾韵没有权御天下的念头,即位太后都是如此,更别提要是当年她还在江湖中驻足了。
想她也绝不会像裴如是一样开宗立派,估计会成为江湖之中跳眼的一道靓影,而最后...就像是所有散修一样,寿终正寝,道消身死。
纵横千载又如何?
还不是一坯黄土?
但现在...虽然自己的命数要捏着算了,但...周倾韵嘴角弯弯,还挺满足的。
——
元阳其实和元阴差不多,都算是蛮宝贵的东西,像林不玄这种天资奇绝的道体,那当然价值就高到难以可想的地步。
价值何止连城?
那是妥妥的有价无市。
毫不客气地说,若是他宣传出去自己道体晚成且元阳尚在,那估计会被无数慕仙的女修日夜盯梢...
若是他毫无才干,那可真是最最上成的炉鼎了。
周倾韵其实也很馋他身子的,但是不能给他。
倒也不是不想与林不玄讨欢,主要是...世间美好这么多...
若若也好羡鱼也罢红衣也行,都是嗷嗷待哺且冉冉升起的新星,一经林不玄的点拨,那岂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日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自己这没两天的残躯,占了这个头筹,能回转一段时间是肯定能回转的,但...充其量也不过就是多苟延残喘了一段时间,至多也就是个“聊胜于无”。
想要一举解毒纯粹就是天方夜谭,林不玄又不是真的人形丹元...
这就相当于白白占了林不玄的便宜,对于林不玄来说,其实算是亏损,周倾韵觉得太浪费了。
倒是给了苏若若,才应该是对他最大的助力。
毕竟...她如今刚刚才到碧玉年华,离桃李之年还有几年,这般年纪就已经是元婴境,再加上林不玄的辅佐,要冲破大离的渡劫桎梏不算难,甚至可以说是唾手可得。
而两者皆是用情至深,以传闻中苏若若的行事,虽然莽撞,但还有点儿分寸。
而如今她也很听林不玄的话,以林不玄度天下的眼光,要差遣苏若若护住他行江湖,甚至走出大离都没有任何问题。
——
不过...转念一想,还不是林不玄没有办了苏若若的问题?
苏若若元婴道躯,林不玄如此道体,两者相会肯定不会有差错,而两人情投意合,以林不玄这种心思,怎么可能不上手?
那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周倾韵捏着眉头。
“裴如是?!”肯定是她了,可恶啊!
若不是她拦着,本宫估摸着早就...
弄来弄去,还是这个女人的问题,自己明明与她交集很少,却偏偏是这种事,若是本宫修为还在...
罢了罢了。
周倾韵不在多想,长长叹了一声。
——
周倾韵缓缓起身,望着铜镜中的女子一身奢华无度的深紫色长裙之下掩带着绝世风华,但...她的眼中充斥着些许落寞。
周倾韵的目光洒落在半褪衣裙的脊背上,寒气在升腾,想一块形态美好的冰糕,但...也很冷。
“怪不得要断情...一进去就出不来啊...”
周倾韵掀起缎绸,殿内也开始飘雪,然后她眸光刚刚转向床上那条随意丢着的国师袍,轻轻踏前两步,左顾右盼,接着她轻轻拾起这身长衣。
她如玉般的喉间微微一滚,再次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后缓缓靠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