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母此话一出,秦宇也大致猜出了事情的经过。
想到这,他不禁松了口气。
虽然凌家狮子大开口,要了天价的彩礼,但秦宇却不想把关系搞太僵。
毕竟这是凌薇的父母,到时左右为难的还是自己弟弟。
秦宇不再理会黄三,而是和凌仲虎聊天。
两人一个学识丰富,一个八面玲珑,很快房间内的气氛就被烘托起来。
正说着,服务员将酒拿了上来。
凌仲虎见状一拍额头:“哎呀,你看我这记性,我在家里存了瓶好酒,一直打算等小薇出嫁时拿出来的。
结果出门时忘了,你们稍等一会儿,我现在就回去拿。”
秦宇忙阻止:“别这么麻烦,既然是好酒,您还是自己留着喝吧!
再说,烟酒这东西我又不懂,喝了也是浪费……”
见秦宇这么说,凌仲虎也不勉强:“既然这样,那就先留着,等小宙和小薇结婚那天再给你们送过去。”
“不懂酒?我看是舍不得买好酒吧?”
旁边黄三突然插话,“小秦,不是我多嘴,我们这里其他都可以不在意,唯独酒上不行。
越好的酒,越能显示出诚意。
特别是提亲,若没有好酒撑场面,丢人的可不止你一家。”
他话说完,现场瞬间无比尴尬。
这摆明了是赤裸裸的拆台呀!
可若反击,又没法开口,因为黄三说的是事实。
水黄村自古以来就有酿酒传统,哪怕七八岁的孩童,都能说出好几套酿酒方法。
这里的男人更无一不是酿酒的好手。
酒好,对酒的追捧更加疯狂。
特别是红事白事,没有好酒你都不好意思办事。
不过这种现象随着近两年交通的严管有所变化。
毕竟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可变化归变化化,风俗并没有变,要是外村人来提亲时忽略了这个细节,哪怕众人当面不说,背地里还是要议论的。
见气氛被自己破坏,黄三心里那叫一个得意。
凌薇拒绝自己外甥的事,一直让自认场面人的他耿耿于怀。
他心里早就存了一口气,想看看到底谁能把凌家丫头娶走。
如果秦宙是城里人,或者拥有更高的身份,他就算心里不爽,也不好说什么。
可凌薇嫁的,竟是比自己这里还穷的白庄,
自己外甥怎么就不如那个犄角旮旯里的毛头小子了?
这也是他厚着脸皮坐在这的原因。
蹭不蹭饭的无所谓,起码得让凌家人知道,他们当初是多么有眼无珠。
秦宇一愣,随即笑道:“这样啊,那倒是我的错了。
服务员,咱们这边喜欢喝什么类型的自酿酒?给我们上两斤!”
“自酿酒?小兄弟,你是装懂还是真不懂?
虽然水黄村人人会酿酒,也都是品酒高手,可限于水质和工艺技术,只能平时喝着玩儿。
像今天这种事儿,想要体面,还得是大厂名酒,比如五粮液或毛台。
前段时间我外甥结婚,用的就是标准的毛台酒。
特别是两人定亲那天,我外甥专门托朋友带回两瓶飞天茅台。
那滋味儿,啧啧,给个神仙都不换哟!”
秦宇刚开始听黄三说话时,心里还有些忐忑,毕竟水黄村酿酒是出了名的。
而且这里的人据说非自酿酒不喝,加上自己回来时间太赶,根本来不及购置本地的优品粮食酒。
可现在嘛,他的脸上全是古怪。
“咳咳,既然毛台酒咱们这边也喝的习惯,那不妨尝尝这酒。”
黄三顺着秦宇指的看去,发现正是刚才服务员端上来的那瓶。
他忍不住一愣,因为这瓶酒造型非常炫酷,瓶身细腻优雅,上面布满了天青色图案。
其他不说,单外观就足以秒杀市场上90的名酒。
难道此酒不一般?
黄三心里莫名打了个突,但下一刻他就放下心来,嘴角还露出一抹浓浓的嘲讽。
他问秦宇:“这是毛台酒?”
秦宇看了黄三一眼,虽然这家伙挺讨厌,但不得不说还是有几分见识的。
青瓷毛台作为毛台酒的特供产品,很少在外界流传。
普通人别说见了,听都很难听过。
没错,秦宇带来的,正是在德兴典当行鉴定的那批青瓷毛台酒。
当时郑云洁拿到抵押款后,把这批酒也留在了典当行。
鉴于秦宇的出色表现,白久兴不仅给他批了几天假期,还送了几箱酒,其中甚至包括两瓶正品青瓷酒。
考虑到弟弟定亲,以及接下来的结婚问题,秦宇干脆将所有酒寄回家备用。
本来按他的想法,是用那些被动过手脚的青瓷酒拿来待客,两瓶真酒留给父亲慢慢喝。
但秦是铁知道秦宙和凌薇的事后,死活要秦宇给自己未来亲家带一瓶。
一是显出自己足够的诚意,二也算是变相赔罪。
秦宇刚才聊天时,已十分含蓄的和凌父说了这瓶酒的价值。
只是不知是对方没听懂,还是有其他想法,非让秦宇带过来喝了。
秦宇倒无所谓,这酒固然珍贵,但既然送了出去,支配权就在对方手里。
凌父想喝,自己也刚好跟着尝尝一瓶近20万的酒是啥味道。
秦宇正要开口,谁知黄三语气一转:
“小宇啊,不是我倚老卖老。
你们这些年轻人买酒时能不能上点心?
不是说酒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