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有两条街道,俞雨奇左右手猜拳、左手石头砸烂了右手剪刀,便走上左边街道。
这天是正月初九,在东北还是北风呼啸的季节,可是江南已经是春意盎然。这里的春意不仅指和煦的阳光、渐绿的花草树木,还包含着那些不怕`美丽动人`的女性;脱掉臃肿的冬服、换上塑身的衣裤,步态轻盈的展示着婀娜身姿。
俞雨奇一边浏览着风景一边琢磨怎样探知消息,走着走着感觉景物有些似曾相识,再走一会儿猛然想起:自己初到临南住过的那家小旅馆就在附近,何不到那里碰碰运气?
东转西拐的找到旅馆的位置,可是已经换了招牌、改成了小超市。俞雨奇看看应该是这个地方,便走进去随便买了一瓶水,等找钱的时候打听超市老板,“请问大哥,我记得原来这地方有一家小旅馆的,怎么找不到了?”
“你是找不到喽,”超市老板将零钱一五一十的点给他,说道:“那家旅馆的老板不干了,这不,我盘下来改成了超市。”“哦,”俞雨奇有些不死心,接着问:“原来旅馆的人都干什么去了,您知道吗?”
老板摇头,“这可不清楚,那个女人是市郊人,好像回家那边做什么生意吧...”“您知道具体地址吗?”“不知道,你找她做啥子嘛?”俞雨奇顺口答道:“早先我在这住过,有点东西存在她那...得,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要了。多谢了,大哥。”
俞雨奇出了超市一时又没有了目标,踌躇片刻顺了街道闲逛。早晨的时候俞雨奇只吃了个包子、喝了一碗粥,如此走了两个多小时,肚内渐渐空虚起来;看看右首横街上多是些饭店酒庄,便拐进去。
原来这条街尽头便是一处小商品批发市场,所以才滋生了这许多专营吃食的场所。没走出几步,一块`东北鸳鸯水饺`的招牌出现在俞雨奇视线里,俞雨奇隔着玻璃窗看里面卫生还算干净,才推门走进去。
小店不大,只有两张八人桌和四张四人桌,主营饺子米饭、十几样炒菜。俞雨奇问道:“你这鸳鸯水饺是什么意思啊?”
负责招待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答道:“我们家的水饺是猪肉、羊肉拌的馅,只加葱花、姜末没有其他东西,所以叫做鸳鸯馅...听你老弟的口音也是东北那疙瘩的吧?来一斤尝尝,咱们东北人绝对不会糊弄人。”
俞雨奇听着就有食欲,说道:“来一斤尝尝...”饺子都是事先包好的,下到开水中滚了三滚便即出锅。俞雨奇沾着蒜酱汁尝了一个,果然肉香四溢、汤足味美。
刚夹起第二个,门外突然一阵喧哗、紧接着咣当当店门响,七八个青年涌进来;看样貌打扮流气十足,多半是些小混混儿。听到声音异样,从后厨走出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拎着把菜刀。
那帮小青年中为首之人向厨师打扮的中年人说道:“胡大哥,今天这事不用你动手。既然我们收了你的钱就肯定替你出头...妈的,敢到爷爷这抢地盘,老子倒要看看他是哪一路神仙!”胡姓男子没有说什么,走回厨房。
俞雨奇看这几个人腰间都鼓囊囊,知道是别了片刀、短棍之类的东西;这种事情他经得多了也不以为意,继续吃饺子。七八个青年都围着大桌坐下来,领头那人说道:“胡大嫂,给上点饺子,哥几个先填补点。一会好有力气砍人。”
胡大嫂说道:“你们上次喝酒的钱还没给呢?”那人说道:“哎呀大嫂,兄弟一会儿得为了你们流血呢!吃你几个饺子算什么?”“我的饺子也不是白来的,哪一样不得花钱买...”“知道了、知道了,我给钱呀!撒谎的是王八蛋!快、快...”胡大嫂也不敢深得罪这些人,只得告诉丈夫下饺子。
这边饺子还没出锅,俞雨奇就看到一辆面包车停在街口,从车上下来十来个人摇晃着膀子走过来。等到了店门口,里面坐着的这些人也看到了,为首的`嗷`的一声喊、众人抽出腰间的片刀、砍刀、铁棒冲出门去。
外面的人没有防备、立刻散开,不过可没有逃走,也亮出家伙将这伙人围了起来。要饺子这主儿手里拎着一把砍山刀,用刀指着对方说道:“你们他妈的混哪的?敢到我地盘上收保护费...”
对方一个赤手空拳的壮汉走上两步,嘿嘿笑道:“原来你就是陈二狗呀!实话告诉你,我们是青帮的。识相的赶快滚蛋!不然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一听说是青帮的人、陈二狗面露惧色,转念之间说道:“别他妈唬人啦!青帮一向在东城、南城,怎么会到这里来?再说青帮是什么势力,能上这小小的饺子馆收保护费?”
对面那人说道:“岂止是饺子馆,以后这一片全是我们的地盘!陈二狗,给你指条阳关路你不走,偏偏要走独木桥是不是?”陈二狗叫嚣道:“独木桥怎么啦?老子今天就走了!兄弟们,狭路相逢、勇者胜!给我冲啊!”
叫嚷着领头冲向那壮汉,对方纹丝未动、只轻蔑的撇撇嘴角;等陈二狗离着还有两米远突然跳将起来,一脚踢在他面门上。陈二狗冲势正劲,竟然被这一脚踢得向后倒去;那壮汉刚一落地,马上又起一腿踢翻了第二个人。
陈二狗带来的这些人只不过是些好惹事生非的二流子,哪里见过什么大阵仗?见己方接连被踢倒了两个立刻懵了,不知谁喊了声`跑`便做鸟兽散了。
那壮汉向倒在地上的陈二狗啐了口吐沫,径直走进饺子馆;进门便说道:“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