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说笑了一气,走进酒店。俞雨奇立刻联系张村、赵侠,那俩小子一听说在酒店,没用二十分钟就赶了过来。俞雨奇问起虾皮儿的事情,张村气恼的说道:“这帮垃圾,我好悬没当场崩了他们!”
林菲说道:“什么情况,能把你气成这样?”众人都知道张村比较沉稳,轻易不会动怒的,都关切的望着他。
张村说道:“我们到了东城分局,并没有人告诉我们虾皮儿已经死了。我们俩也便装作不知道,说要审问犯人。便有人为我们打开门,我进门就问犯人怎么了?你们猜那人怎么回答的...?”
万鹤声说道:“你就直接说吧,我们怎么会猜得到。”“那个内勤科长说是睡着了...”张村喝了杯饮料,接着说:“我就问:虾皮那样儿也不像是睡着了,怎么像是死了?那个内勤科长说不可能,还说刚刚还听到虾皮叫喊着要水喝呢,因为我们要求任何人都不准接近他、所以没有人理会他。你们说这不是瞪着眼睛说瞎话吗?”
秋枫说道:“看来,他们是早就想好了应付之策。”“那是当然,”赵侠边吃边说:“我想跟他一个小内勤科长争吵也没什么意思,就让他找李捷局长来,他说开会去了。我说这么重要的犯人在你们局里无缘无故的死了,还开什么会?马上打电话让他回来...!”
万鹤声插口道:“他肯定不会打电话。”赵侠点头说道:“万哥,你猜对了。那个内勤科长左推右推的,最后才找了个副局长来,副局长说没有经手不了解情况;只好又把昨天晚上值班的治安处长吴君找了来...傻村子,你来。我得先吃点儿。”
俞雨奇笑骂:“你小子什么时候耽误吃了?就数你小子吃得欢实!明儿别叫大侠了、叫大吃吧!”张村笑道:“老大,你怎么知道他小名呢...?”
“呸、呸,”赵侠连啐他两口,“你小名才叫大吃呢!”张村笑着不理他,转回正题,“那个吴君信誓旦旦的说保证没有人接触过虾皮儿,而且他早晨下班时虾皮儿还活泼乱跳的呢!气得我当时就想踹他!后来我说先不管有没有人接触过了,你们先把李捷找回来,要不然我马上联系市局...”
万鹤声问道:“后来怎么样?李捷露面了吗?”“快到中午了才露面,”张村看看众人说道:“来了就打官腔,还说吴君和那个内勤科长都是认真负责的好同志,绝对可以信任!我问犯人死了怎么解释?李捷说有可能是心梗或者脑出血什么的急病,又问是不是我们用私刑了...?”
赵侠接口说道:“我看到大村子的脸儿都气得发绿了,赶紧把他挡在身后。对李捷说: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乱说话!现在犯人是死在你们局里了,你们赶快给我们一个说法、查明死因,否则的话就不是找你们市局、省厅的事情了!我们直接找公安部啦!”
俞雨奇阴沉着脸,怒声说道:“这些个人渣、垃圾!吃过饭我们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看看要不要动他们!留着他们在警局一天都是对警局的侮辱...!”
众人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张、赵二人转而询问了王立身的情况;吃过饭、几个人直接回到了海景别墅…
一等关上房门,张村便问道:“老大,咱们是不是可以收网了?单凭王立身的这个日记本便可以抓汪士途呀!”没等俞雨奇回答,万鹤声便说道:“是不是有点早啊?即便是找到临钢以前的账本,也只能定汪士途的罪、临钢上级主管领导的罪;可是其他重要人物,恐怕会漏网啊!”
林菲说道:“既然汪士途是区天朗大力提携起来的,不能把他也抓起来吗?”
俞雨奇摇头,说:“就算是区天朗提拔的汪士途,可是企业管理人员的任免、都是由上级主管部门签发任命书,所以很难找到证据。况且,区天朗未必便是汪士途的背后靠山...”
赵侠有些疑惑,“难道区天朗不是吗?”“八成是这样,”万鹤声翻阅着电脑,说道:“王立身听说汪士途的靠山是在省里,而且汪士途开始发迹是在九三年,那时临钢还是省属企业;而区天朗是九五年临钢划归市属后、才开始参与汪士途的提拔...所以,区天朗的行为更像是来自高层的授意。”
赵侠点头道:“听起来有些道理,如果汪士途和区天朗有什么特殊关系、虾皮儿应该是能知道一些情况的。”俞雨奇点头说道:“所以在搞清楚汪士途的背后靠山是谁之前,暂时不要动他。赵佩印和东城分局你们怎么看...?”
“抓!”张村第一个说道:“赵佩印和汪士途有关系是肯定的,而赵佩印又和区天朗有亲属关系。就算不能通过赵佩印直接抓到区天朗的把柄,也能搞清楚汪士途同区天朗的关系...”
万鹤声也点头赞同,“尤其是东城分局局长李捷、吴君等人的行为,绝对不能容忍!把他们收押、看看倒底依仗着谁的势力,竟然敢如此的肆无忌惮...!”
俞雨奇看看林菲、赵侠也赞同抓人,便说道:“好,那我们就抓人!不过,我们对外不要提及临钢的事情,只就虾皮儿的死追究责任...他娘的,临海让他们搞得乌烟瘴气的。咱们明天就替老百姓出出气!老万,联系一下崔健松、请他帮忙查找一下赵佩印的确切所在...。”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崔健松打电话过来,“雨奇,中午的时候赵佩印会在凯丽酒店露面。嘿嘿,今儿是他老二儿的生日...”“什么老二?”
崔健松笑道:“小三儿、老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