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春末夏初,东北还好可昆明却如盛夏一般,树绿草青、花团锦簇,街面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白寒松出了旅馆才感酷热难耐,看人家都是背心短裙的,也把外衣脱了搭在臂间。
云南气候宜人、四季如春、山柔水软,也滋养着这一方物丰人美。当地妇女多着民族服饰,颜色艳丽、光鲜,扔在外面的胳膊儿、大腿儿却又水嫩、白晰,间杂在各色旅客之间别是一番景致。
白寒松无心细赏,匆匆赶到汽车站。还没进售票大厅早被一群男女围住了,七手八脚拉扯着,嘴上还不停争吵叫嚷,地方口音浓重大半不知所云。
看到各人手上的纸牌白寒松才明白过来,原来都是旅行社拉活儿的,看看推搡不开运足了底气大喝一声,“嗨!干什么?”众人吓了一跳,这才还了他自由身。白寒松奋力挤出人群,可还有人不死心追着他颂扬祖国的大好河山,大有不跟他们去一趟定会遗撼终生之势。
白寒松懒得理会快速走上台阶,只盼尽快摆拖这些人的纠缠,忽然一个超大纸牌挡住去路,两边又被人夹持着一时竟不得脱身。
“先生,到河内玩玩吧?那里山青水秀......”举大木牌的女孩瘦瘦小小嗓门却不小,普通话虽不太标准可`河内`二字白寒松可是听清了,举目往纸牌上望去,果是越南河内几个字,遂问道:“什么时间发车?”众人见状都悻悻离去,女孩本是无心之问,却不想歪打正着,兴奋了面容问道:“先生有护照吗?”白寒松点头。“那就很快啦!我们是车子坐满就走,算上你的话只差俩个人...先上车啦,很快的...”说着扯了他衣袖就走。
白寒松想自己人地两疏、过关办证恐难顺利,他们旅行社走惯了这条线肯定熟门熟路,当然比自己瞎摸乱撞强得多,便随之而去。
七弯八拐的走了十几分钟才上了一辆大巴车,白寒松看车上果然只空了三四个座位便痛快的交了团费,很快,又有一男一女坐到了他旁边的空位。白寒松暗自庆幸,现在只差一个人了...
不料左前方站起俩人径直下车去了。“怎么了?退出了...不像呀...”看着那俩人和收团费的有说有笑,白寒松暗骂自己糊涂,这不过是旅行社招揽人的常用手段罢了,自己却当真了。
果然,上上下下的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始终空着两三个座。但凡出过门的人都知道,等时间最是让人缺乏耐心而又偏偏无法避免的事情。
众人的希望被一次次捉弄已到了爆发的临界点,催促、责问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这种场面旅行社的人显然是司空见惯了,丝毫不以为意,不急也不怒。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同样的言辞,发点水啦、水果啦抚慰着众人那弱小的心灵。
明白了他们的伎俩,白寒松反倒平静了心情。吵翻了天也得等人家的时辰到,还是省点力气吧。索性掉过头研究起车外形是辽南人吧?”脆脆的女声在耳边响起,白寒松扭回头,是在自己后面上车的男女。女孩二十刚出头,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圆圆的鼻头...男的年长些,白净面孔、架着近视镜,斯斯文文的。
白寒松点点头,“你们也是辽省人吧?”“是啊。我们是辽北的。”女孩一笑两酒窝,甜甜的,“大哥怎么一个人呀?没个伴多寂寞啊?”“诶...习惯了。”“那你这是干什么去啊?做生意?还是办事儿?看你也不像旅游的呀?”女孩活泼开朗、爱说话。“我是...唉...这不刚...离婚了,一个人出来散散心,很少出来玩连换洗衣服都忘带了。”
看到别人大包小裹的,白寒松才意识到自己真不像旅游的。“哦,是这样呀!”女孩眨了眨圆眼睛,“为啥离婚呀?婚外情吗?还是因为孩子、经济...”和她一起的男青年拉了女孩一下,“你干嘛呀?警察啊?什么都问,人家大哥正烦着呢呢。”“学习经验嘛。”女孩睕了他一眼,“看看婚姻中都能碰到什么问题,我们好防患于未然...你说是吧,大哥?我们刚結婚,没什么经验,还请你指教。”“是,应该了解一点。不过,我也没什么经验,否则也不会成了孤家寡人。”
白寒松无奈的笑,心想有这么个小姑娘一路倒也不会寂寞......
自己出来快两天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在车上也不好打电话。应该能有点信息了吧?凭着胡说那小老头的能耐,还有他不知道的事儿......
白寒松可不知道,此时胡说也正为这事发愁呢。看看时钟已指向下午四点,胡说有些坐立不安,两天快过去了怎么会一丁点信息也没有?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啊!按耐不住打了几个电话催促,还是音信皆无。
无奈之下从抽屉里取出个小记事本,翻出个电话打过去,对方很干脆,只说了四个字“没有消息。”这条线胡说是轻易不动用的,因为对方的身份特别,可是连他们也没有一点信息。胡说坐不住了,思虑再三,换上千层底布鞋、抓起两颗和田墨玉球,摇摇晃晃出了信义茶楼。
两侧商铺、常来茶楼的熟客见了都喊声胡爷,胡说也是笑容满面、频频拱手。外人看来他就是个经营有方、慈眉善目的茶楼老板,任谁也不能把他和黑社会画上连接号,就算云氏内部也只有几个高层人物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可见`主观臆断`万万要不得啊!
胡说闲庭信步走出商业街,拐上一条辟静小路,看看前后无人这才上了一辆隐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