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屋子里,淡淡白色的银光布满了一层,像是细碎的银子,闪着灼灼的光华。纱幔上笼着青色的光幕,唯有床榻之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褒姒几次想要挣脱开姬宫湦的牵制,一切却总是显得那么力不从心,她的双手被他一手抓住按在了头顶,这一晚他想要她,极为想要。
忍耐了多日的*,今晚就像是火山喷发那般,一触即发、势不可挡,褒姒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件的褪去,最后只余下了光滑的*映衬着洁白的月光,他渴望的抚摸着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自上而下的吻着,一解多日来的心头之痒。
姬宫湦渐渐的松开了褒姒的胳膊,她躺在床上神情空洞的看着窗外的月亮,月亮又圆又大、盘旋在闪耀的星空当中,银河形成了一条光幕,肆散在这黑色的幕布之上,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她却无论如何也入不了这戏份当中,便是被他渴望的身体也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那么木讷的躺着。
这场欢爱,就像是一个人的秀,好在姬宫湦因为酒酣而几乎无所察觉,自顾自的发泄着心头的渴望,身下的褒姒手臂环绕着姬宫湦的胳膊,只是那么配合着他,却提不起丝毫的兴趣。她知道她病了,可是却不知道这场病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她的心头十分焦灼,面色却十分平静,不敢将这份惶恐写在脸上,因为这一次或许谁也帮不了她。
褒姒的心头被一种漫无边境的黑暗所攫取,总是找不到一个出口,这种痛楚非本人则无法体会,她更加不知道若是开口向姬宫湦阐述,她该说些什么?褒家的事情,已经叫姬宫湦感觉到了受挫,她不想增加他心头的这份难堪,只得将心中那份寂寞和痛苦自己好端端的收藏起来,然后再做出自己已经痊愈的姿态来迎接着他的宠幸。
姬宫湦便是酒酣,也察觉的出他的女人是不是喜爱这份宠幸,时间长了便觉得索然无味,抽身而出不再恋战,趴在她的身边已经因为酒醉而显得昏昏欲睡了,他的胳膊拦着她,从她的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用一种苍白而无力的声响同她说道,“为什么寡人就是治不好你?”他的语气悲戚,鲜少有的恳求之态。
褒姒的心头一恸,才知道他原来这么在乎她的感受。
褒姒很想让自己快些好起来,可是越着急就越是疲惫不堪,最后也只能是适得其反,所以才将自己沉浸在每日的忙忙碌碌当中,希望借此能将心中那痛苦的记忆慢慢的抹去,然而事实是,毫无用处。越忙碌,则在闲下来的时候越悲伤,她知道自己的情绪需要寻找一个发泄的途径,可是年少时候褒珦的那番话总是在自己耳边来回的回荡,眼泪不能轻易的留下来,若是眼泪没有作用,便不该哭的。
这个父亲这么教育自己的女儿,是否曾经想过,自己入土之后,反倒是将自己的女儿陷入了困顿之中,就像是一片泥沼,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清晨,天亮的越来越晚了,便是辰时也不过是一片昏暗的晨光,金色的朝阳撒入这房间之内,就宛若此刻人们的心情,陷入了一片混混沌沌之中,褒姒在姬宫湦的怀中早已醒来,这屋子里的酒味也和空气混作一团、再也无法区分开来了,褒姒眨着眼盯着地面在看,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想些什么、有什么可以想的,越是这样,时间便流淌的越慢,她觉得自己在他的怀中已经过了百年之久,为什么天色还没有大亮起来?
昨日的一场劳碌,叫向来缺乏锻炼的褒姒浑身酸疼,也许这种场合是该带楚夫人来的,她大小也算是个夫人,总被姬宫湦那么晾着也不是个办法。褒姒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个念头就那么一闪而过,紧接着又开始放空。姬宫湦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在褒姒的脖颈之后呢喃了一声,然后打了一个哈欠,翻了个身,猛地睁开了眼,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大王醒了?”褒姒问道。
姬宫湦看了一眼睡在自己身侧的褒姒,心中暗暗的腹诽了几句这该死的围猎,对于褒姒的心头之疾竟然没能起丝毫的作用,看来这一招适合男人去发泄,对女人来说还是有点不适合了,“怎么这么早?”
“睡不着了,”褒姒说道,“这些日子总是这样。”她拿着身上的被褥掩着自己的身体,去床下一件件的将自己的衣物捡起来,再一件件的穿上,“臣妾伺候大王更衣吧?”
“嗯!”姬宫湦看了一眼褒姒,似有所思的样子,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今日打猎,你就不必同寡人一起去了,留在这里吧?免得受那份罪。”
“多谢大王。”褒姒应声道,她的身体因为昨日肌肉的酸疼而显得有些扭捏,姬宫湦必定是看出了这异样才这么说道,他都差点往了,褒姒可不是个在沙场上骑马的男人,只不过是个闺中淑女,鲜少外出的,连秦世子当日给她送一份礼,都得假借褒洪德的手,才能到了这位淑女的手中。
呵,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呀!
姬宫湦看着褒姒的身影笑了笑,她一日不好,他就陪她一日,反正日子还长,有什么可着急的?褒姒帮姬宫湦将那些散碎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的穿好,姬宫湦就这么平举着自己的胳膊,看着褒姒在自己的身边忙忙碌碌的样子,她的头发还没有收拾整齐,不施粉黛的容颜看着也颇具魅力,眼神专注在他的衣袍之上,似乎是不敢斜视,乱看着其他地方。
带到所有的衣带都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