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邪君身行邪,万思不悔行缘孽。五年浓情绝今i,往来寒怨一朝雪!”韩秋月痴然地重复了一遍,“好一个我道邪君行亦邪,好一个往来寒怨一朝雪!难道……真的有什么隐情不成?”她在这一刻居然动摇了,尽管里面有着挑衅之意,可,这是他的桀骜!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到这一刻才说出这些却已经晚了。
“哈哈,罗裳轻解玉体陈,双子雪峰赤丹珍。盈盈一握踏空去,勘破红尘zi you身。你,我不会忘记的!”韩秋月在动摇的那一刻,又一首小诗钻进了她的耳朵,让她玉面腾得通红如晚霞,一口银牙都要咬碎。处在羞怒烽火中的她没有听出正坠落绝葬身影的一抹哀意。
“好一个无耻的东西!”她大声的怒斥,但是也只是眼睁睁看着他坠入绝葬,而后自己脸se苍白……他不见了踪影。
“这……是对你最大的尊重了”她轻叹了一声,确定邪君的的确确进入了绝葬后,倏地转身,两滴晶莹遗落,就此离去。
从此这里不仅是绝葬,也是她的伤心地,是她逼死了五年的浓情……埋葬在这里。
这水蓝se的小星辰,自然是地球,也是绝葬!
地球北半球,正值冰封之际,在雄鸡一样的版图一隅……大河失涛,寒雪茫茫,夜,正在侵袭。
一个枯瘦的少年仰躺在雪地里,脸上、雪地里尽是斑驳的血屑。天如此冰冷,血刚刚流出就成了冰晶……他很虚弱。身体单薄,衣服也单薄,就这么躺在寒冷中。本该灰暗的眼眸中却有着嗜血的猩红之se!
他受够了,15年为人倒不如说是为奴为畜!自己走到哪欺压就在哪里,今天他想爆发,但是单薄的身体不足以承担这种负荷。
“莫天俊,你个小杂种骨头很硬嘛,拿咱们哥几个的话当放屁?”一个脑袋如鸡窝,活像调se板的家伙叼着根烟,开口大骂,脚毫不留情狠狠踢在少年蜷曲的身体上,差点将后者单薄的身体踢飞。
少年一声闷哼,满脸的铁青转为煞白之se,牙关紧咬。待回过一口气,眼中有着鄙夷之se涌来,“我骨头是硬,但是你们不是啃骨头的行家里手么!”
“知道就好,那以后的孝敬钱……”
他的话还没说完,旁边一个小弟模样的走过来,盯着地上的莫天俊,寒波流转,道“大哥,这王八蛋似乎在骂咱们是狗……”
啪杂毛匪脸se顿变,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回手就给了刚才说话的人一巴掌,直扇得他眼前金星四she,一屁股蹲坐在地,捂着肿得高高,像是塞着半个大馒头的腮帮子,晃了两晃,噗通,栽倒。
“呸,难道老子不知道,没用的东西!”他骂完刚才多嘴的小弟,一步一步逼近地上爬不起来的天俊。
“这杂毛力气倒是不小”天俊看着眼前壮硕的身影,眼中再没有一开始时的怯懦,嘴角甚至勾出一抹惨笑,似是在笑自己,也是在笑这个有头无脑的家伙。
如果,真的吃啥补啥的话,他坚信这个杂毛是吃猪脑子长大的……大补哇。想到这,嘴角的笑纹越扩越大。
杂毛匪额头青筋乱颤,心道,这小子要么是给打傻了,要么就是看不起自己,不过,看样子后者的可能xing大!
大冷的天,他把身上厚厚的棉衣脱掉,自认为洒脱地扔在雪地里,露出一个无袖低胸背心。那可以使得无数女xing都为之艳羡的高耸胸脯袒露,两手交握,胳膊上大块的流线型几乎成球形的肌肉凸显,手掌中传出一串,咯嘣,咯嘣地脆响。
“让我看看你的骨头究竟有多硬!”
他恶狠狠的说了一句,拳头挂着恶风就向莫天俊呼啸过去。
莫天俊心脏一缩,暗道不好,这一拳势大力沉,要是落在自己这副跟干柴没两样的身体上自己小命可就交代了,最少是骨断筋折的下场,这王八蛋欺人太甚!
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四肢同时发力,在拳头刚刚逼近衣服的时候奇迹般地闪了开去。这时,杂毛匪再想收拳却来不及了。眼前的‘死猫’身形一闪,正好躲过去!
这,出乎他的意料,万无一失的一拳就这么落空了!
嘭,拳头周边的雪都被震地弹了起来,露出一圈土黄。
嗷他惨叫一声,一蹦多高,把鲜血四溢,露出森然白骨的拳头收入怀中,疼得他龇牙咧嘴,在原地蹦高转圈,额头上渗出涔涔的汗珠,脸se煞白,嘴唇都变得青紫。
这一拳,未伤人,却伤己!
若是他骑在天俊身上,若是他腾出一只手摁住他,若是他不卖弄自己的肌肉而是用脚的话,这些就不会发生。归根结底,他太自大了!自作自受!
“哈哈哈”莫天俊摆出破罐子破摔的姿态,放声大笑,甚至连眼泪都要流出来“猪就是猪,哈哈”
杂毛的反应像是给天俊打了一剂强心剂,竟然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像远处走去。意思是要打就接着来,不打,老子可就不奉陪了……前所未有的嚣张。
“恶狗!”杂毛怒吼一声,把暗地里幸灾乐祸的小弟惊醒,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点头哈腰,完美的哈巴狗姿态,“老大。”
杂毛抬腿就是一脚,把恶狗踹的一趔趄“楞你妈头,明天,不,这一个月我不希望他出现在学校!”说完头也不回就走,大概是要去医院了。他那一拳,要是不骨裂,太阳从西边出来!从他出那一拳的时候,他就不再计较什么了,面子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