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培灵门的外门到内门之间,有一层薄薄的警惕阵法,只有身上佩戴有一些得到阵法认可的令牌方才可正大光明进入其中,这也是内门弟子身份令牌的作用之一。
赵守寿进入培灵门这些年,却是一直在潜藏,并无任何特异的表现,自然并无机会进入内门之中,内门的身份令牌自然也是休提的。
不过这个阵法同样也是有一些区别的,对于金丹期修士来说在一定程度之上可以进行豁免,对于金丹九层的修士来说,处置起来自然也是更容易的。
“师兄,不知此次大战能否获胜,若是失败宗门的地盘恐怕会遭受进一步压缩,每月的月奉恐怕也会进一步降低,我等修为提升更是遥遥无期”
“这一次师叔祖他老人家,几乎是集合了宗门的全部力量,准备在红岩县阻击来犯之敌,给他们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定然是可以取得胜利的”
“嗯?方才有一个黑影进入宗门,师兄可是有所察觉?”
“宗门前辈都已经前往前线作战,取胜定然毫无问题,师弟却是太过紧张出现幻觉而已,”
正在两位负责守卫内外门之间警惕阵法的修士商谈之中的间隙,一道似有似无的人影顺利从两人中间穿越,且并未引起大阵的反噬和修士的注意。
从两位筑基初中期修士之间的对话可知,两人对于这一场关乎到培灵门命运战争的看法显然是不一样的。
其中一位筑基中期修士明显是驻守的时间更长,对于宗门的隐藏实力有一个更深入的了解。
这些消息对于赵守寿来说却是一件好事,这场大规模的战斗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可以结束的,他可以放心的在这里潜修等待突破的时机。
一月之后,在并未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赵守寿悄无声息在一处最为靠近灵脉的地方开辟出一个地下空间,并以一座品阶不低的阵法进行掩盖。
“不愧是一个传承超过万年的宗门,仅仅是一条四阶上品灵脉此番冒险前来,已经是物有所值”小小的空间内,赵守寿双眼射出一阵光芒。
随着灵识的一阵扫射很快已经有所得,不远处的灵脉之上,三颗灵力木制大小的灵力之珠,成为他的第一件战利品。
灵力之珠形成的条件十分苛刻,只有在一些长期灵力无法消耗完毕的高品阶灵脉附近,长年累月的堆积之下,方才有可能形成。
一颗小小的灵力之珠,其内所蕴含的灵力基本上可满足一位金丹后期修士炼化半年之久,至少相当于闭关苦修五年之功。
在三颗灵力之珠的支持下,加上这里充足的灵力供应,赵守寿有把握在十五年之内,将自身的修为提升至金丹九层巅峰,方才可以真真正正感受到晋升元婴之前的门槛。
“若是能够在这里顺利凝结元婴,这一番因果之下所欠的人情将是无法进行弥补的,说不得日后需要细细思索一番,方才有可能进行偿还”赵守寿呢喃着,冲击元婴的决心并未曾受到任何一点影响。
在将自身的心情平复之后,赵守寿方才盘坐在小小的洞府内开始新一轮的闭关修行,此番冲击元婴是真正的不破不立,并无任何可以选择的余地。
至于闭关的时间,少则三五十年,多则百余年对于一位志在冲击元婴的金丹后期修士来说实在是太过正常。
正如前文所言,在真正准备冲击元婴之前,首要前提正是将自身的修为晋升至金丹九层巅峰,哪怕有灵之之珠相助,依然是一个长期的水磨过程,需要足够多的耐心和付出,端的是十分重要。
随着大周天的运转,周围浓郁的灵力几乎将其身躯包围浸透,另外双手握在一起,其上有一颗透明的灵力之珠源源不断的炼化,在如此双重作用之下,丹田内的金丹无时无刻都在大量吞噬着足够的法力壮大自身。
或许是因为培灵山灵脉品质高昂,每当约莫进行连续不断一刻钟时间的炼化之后,就会有一股特殊的玄妙之气息进入上丹田的虚丹之中,本已经缩小到极致的虚丹,似乎又显得凝实几分。
总之赵守寿在这里闭关可谓是典型的一举两得,金丹与虚丹的双重进步才是最重要的,只有两者达到并驾齐驱的状态之中,本身的水准也处在一个相等的水平之上,才是最适合冲击元婴的状态。
恰恰这一点对于修士来说又是最难以掌握的,他这一次也算是误打误撞,傻人有傻福,进入这种玄妙的状态之中。
一旦陷入深层次的修行之中,修士几乎是无法察觉到时间的流逝的,对于赵守寿来说也是一样的道理。
斗转星移、日夜交替、岁月消逝,转眼间已经是足足过去二十年的时间,在此期间并未有任何一位修士,注意到一位外门弟子的消失,也许只有那一位驻守洪门山的筑基初期老者会感叹一二。
培灵门在二十年前的最后一战中以微弱的优势取得战斗的胜利,总算是争取到了一定的喘息之机。
这些年在元婴初期老祖的努力之下,终究是勉强将局面维持下来,随着大规模战斗的结束,关于外门弟子的要求也在一点点提高或者说是回复正常水平。
得益于他们独有的培育灵药的传承,大量的修行资源被换回,门派的实力也在一点点的增加之中。
其实对于培灵门这种有一技之长的宗门来说,只要有一个安稳的环境即可换取源源不断的各种资源。
他们对于外界地盘的依附力度并不是特别强,真正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