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男子微讶,旋即想起方才太子唤她阿昭,这才意识到她是谁。知道她是谁,那就更加警惕了。

这么一来,全场就洛雁在打,元昭和那名男子互相警惕与提防。至于太子,听到洛雁那句话时,已经靠着墙彻底晕过去。

所幸,金水喊来的救兵正是骑营巡卫。

一行人策马飞奔过来,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间显得特别清晰。剩下的两名黑衣人对视一眼,纵身跃起,眨眼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洛雁不敢追,事有轻重缓急,太子和郡主就在身后,还有一位来历不明的男子虎视眈眈,不得不防。

收剑,转身,在元昭的示意之下替太子把把脉,看看他伤势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洛雁见他指甲微黑,脉搏孱弱无力,便沾了伤口的血闻了闻,神色大变:

“中毒了!”

言罢,出手如电,飞快点住太子伤口附近的几处穴道。随后从腰包里掏出一小瓷瓶药粉,倒了些出来。

“等等!”男子哪敢任她施为?握剑的手一拦,神色严峻,“你一个侍卫怎知殿下中毒?又怎知他中的什么毒?”

关键是,她一个侍卫还懂得解毒?!并且很巧,恰好身上有解药?!

“她略通医术,”元昭解释说,对洛雁的话颇有顾虑,“殿下中的什么毒?可会致命?”

不致命的话,撑也要撑到京卫司的人来,让他们把太子抬回太子府救治。不然,太子若在洛雁的救治中挂了,那侯府就完了。

洛雁对男子的话充耳不闻,仅回答元昭:

“那是燕蜀一个部落独有的毒,叫血蜘蛛。殿下之前肯定服过什么药,抑制毒性的发作。可他动过武,毒性被激发开始蔓延全身,恐怕撑不到回太子府。”

“既是燕蜀的毒,你怎会有解药?”男子的疑心更重了。

“我们在燕塞住过,”洛雁不想解释太多,望向元昭,“郡主,再不救要来不及了,殿下撑不了多久!”

她话音刚落,唰,元昭已经一剑刺向男子。男子大惊,下意识地往后跃开几步。

“你救!”元昭不管他想什么,成功地把他逼开之后,持剑起身紧盯着他,目光清冷道,“殿下的生死关系到我侯府满门的生死,没工夫听你废话,失礼了!”

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竟被一个女子吓退,不禁恼羞成怒,目露杀意。正待挥剑相向,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厉喝:

“住手!”

喝声止,四周响起整齐划一的执弓上弦的动静,屋顶、地面刹时冒出一排弓箭手瞄准。巡防营姗姗来迟,得知受伤之人乃当今太子,顿时吓得汗流浃背。

倒是那名男子见巡防营的人来了,洛雁仍在紧急施救,安心不少。

在众目睽睽之下,谅那侯府也不敢对太子动手脚。甚至能说,此时此刻,最担心太子一命呜呼的便是侯府。

谁让她们多管闲事来着?太子若有闪失,朝廷一定会把责任全部推到这位郡主的身上……

不管男子作何想法,金水驾着马车匆匆赶到,众人赶紧把太子抬上马车。洛雁给他敷了药,做了简单包扎。而后陪同元昭,还有那名男子一起去京卫司。

太子遇刺,凡是牵涉其中的人一概要审问清楚。

金水是报信人,得以放过,奉郡主之命回侯府告知世子来龙去脉,以免主母担忧。

……

一夜未眠,宗正府的牢狱里,元昭端坐草席之上默练内功。洛雁也盘腿坐在一侧,闭目养神,静听外间的动静。

昨晚,她俩接受问讯,把昨晚出行的路线与目的说了一遍。京卫司的人要去查证,暂将她俩扣押。那名男子也是同样的待遇,但很快就被人领走了。

是宗正府来领的人。

原来,此人乃今上的兄弟端王之子凤武。端王在丰元帝登基不久便去了封地,久未回京。这回派嫡次子回来给陛下贺寿,同时让他留在京都为朝廷效力。

另外,宗正府把她俩也带走了。元昭是郡主,那狗屁男子说她有给太子下毒的嫌疑。

有无罪过,须由宗正府查证审讯。

当然,元昭根本不在乎,耐心等着便是。宗正府给她俩呆的地方还算干净,单独一间室,算是厚待了。

不知不觉间,一缕阳光透过铁窗映照地面。

远远听见,大牢的尽头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有人来了,元昭收功,缓缓睁开眼睛。很快,洛雁也听到外边的动静,睁开双眸,惊疑不定的看着郡主。

元昭知道她担心什么,莞尔一笑,宽慰道:

“淡定,没事。”

刚说完,监牢的门口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对方见她在牢里安安静静的坐着,不禁替她抱屈:

“哎唷,郡主,委屈您咯!那些个混账东西,有眼无珠,竟把您扔到这种地方!不过您放心,殿下已经苏醒,把事情的经过一一道明。得知您被关起来,殿下气得哟……

你们动作快点!这地方是郡主能待的吗?”

元昭:“……”

洛雁:“……”

她俩袖手旁观,啥话都不想讲,静静看他表演就够了。来人正是太子近侍曹乙,一如既往的替他家主子来刷好感。

出来之后,元昭问曹乙:

“殿下的伤势如何?毒性可曾根除?”

“除了除了,”曹乙一脸庆幸道,“多亏您身边的侍卫救治及时,不然,殿下此番危矣。”

“没事就好。”元昭听罢,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她昨晚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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