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于气若游丝,浑身脓血流淌,肌肤溃烂,不时的还有一阵阵恶臭味散发出来,身体一会儿膨胀一会儿缩小。
针白动作被阻,虽然听不懂静幽在叫唤些什么,想表达什么意思,但是自己心里想着,既然‘大哥’把它当做是家人,不惜冒死来救它,想必它也不会害了‘大哥’。
于是,一具白骨,一只小猫便只能这样干着急守在一旁,什么也做不了。
体会到自己生命在飞速流失,谭于硬是强撑着一口气,用那已经腐烂到不出原本模样的手艰难的伸入怀中。
一枚镶嵌有黑色宝石的链坠被他拿了出来,此物正是得至于死于他手的李天的纳虚项链,几粒圆圆的药丸从那黑得发亮的宝石中掉落出来,散落在地上。
到丹药的出现,静幽立即指挥着针白将那些散落开的丹药送入对方口中,怎知针白的手指实在太大,根本没办法将丹药塞入谭于口中,静幽两只小小抓住不断拍打抓挠,向要将对方的嘴巴撬开,但却屡屡失败。
眼情况越发危急,谭于的手重重摔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动上分毫,目光都开始慢慢涣散起来。
情急之下,静幽小口一张,一股轻柔的旋风将一粒粒丹药卷入自己口内,然后它便对准谭于的嘴巴一口咬了下去,口中柔风一送,携带丹药一起吹入了对方口内。
只见谭于胸膛腹部一起一伏,终于是将丹药吞了下去,静幽将自己的小嘴移开,狠狠打了几个咳嗽,显然是被呛得不轻,小脑袋使劲甩动起来。
丹药下腹,药力登时发挥开来,温润热流流遍全身,干枯萎靡的经脉与细胞犹如久久未逢春雨的枯木,贪婪且疯狂的吸食起这甜蜜甘露。
得到丹药相助,谭于明白自己这次是死不了啦,于是便一边磕药,一边快速修复其残破不堪的身躯。
此时此刻,他便深深体会到了自己身为病修的好处,强大到令人难以置信的恢复能力,让人感觉自己就像是不死不灭一样,唯一的缺点就是对于元气的消耗实在太大,如若不是他那经受过千锤百炼的元气绝对是经不起消耗的。
当最后纳虚项链内最后一粒丹药下腹后,谭于总算是从濒死的边缘恢复了个七七八八,只是还少了两只脚趾和一只手臂。
“唉!咱最后的家当呀,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啥也没有了。”站起身来,谭于默默苦叹,感觉到脚上被什么抓了一下,低头去,便见静幽眯着眼睛,一脸不高兴的模样,伸手将其揽入怀里,高兴道:“哦!不对不对,咱还有你,有小白。”
“嗷……”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低沉的哀鸣声传来,谭于斜眼瞄了过去,不满道:“切,居然还没死,真是太扫兴了。”
废墟之上,蓝色的火焰已然熄灭,碎石瓦砾滚落,一颗硕大的赤红色骷髅头一蹦一蹦地跳了出来,两只黑色的火瞳充满了怨毒。
“啊!你这可恶的家伙,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诅咒你们。”
砰……
“去你大爷的,你才是不得好死的那个。”谭于一直大脚丫子照着其门面一踢,将其踢翻了过去,得意洋洋道:“怎么?没招啦?之前你不是很牛的吗?来呀,有本事你来咬我呀!”
“啊啊啊啊啊……我要跟你拼了。”血色骨王那硕大的脑袋猛的一般又翻了回来,张口一吐,一团黑色的魔焰便从其口中飘飞出来,正是那煞之精。
然而还不待它有所动作,一只苍白的大手从天而落,一巴掌砸在那光秃秃脑门子上,一把将其按在了赤土之上,啃了满口碎石瓦砾。
静幽一如既往趴在臂头,慵懒晃荡起柔若无骨的尾巴,打着呵欠,一副很久没睡过觉的模样,事实也是,不论是谁,想必若是被绑架定也是难以睡个好觉的,尤其还是被一只巨大的恐怖的骷髅绑架。
谭于走上前,心知眼前那不过人头大小火焰的厉害,体内能量透体而出,无色无相的透明大手将之拿到面前,细细观赏:“想来你是靠这煞之精才保下这条命的,此物咱也只是在书上见到过一些记载,现在细细来,果然是好东西。”
煞之精,乃是死亡生物们的最爱,也是修炼阴毒功法之人的最大补品,它可以练成很多神奇的丹药与器物,亦可以成长为强大的法精——绝煞,只不过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就是数万年都不一定能诞生出一只。
众人观其模样,感受到里面蕴含的浩瀚煞气,针白满怀希冀,双眼一瞬不瞬紧盯着煞之精。
“大……大哥,这个……这个东西……”
“你想要?”谭于早就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心中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东西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可以说是毫无用处,拿着它便是百害而无一利,毕竟能不下这样大局的人绝对不是现在的我能惹得起的,可是丢掉又太可惜,能真让小白吃掉?”
“小白若是得到了煞之精会不会记起以前的事情,若是记起来了,那它会不会找我报仇。”谭于举棋不定,越想越烦躁“不对,又不是我杀的他,应该不会找我麻烦才对……”
“哈哈哈哈哈!我明白啦,你害怕啦,你是在怕它得到煞之精记起死前的事情,是你杀了他,是不是?哈哈哈……”血色骨王一语点出谭于心中所想,登时让其脸色大变。
听闻此话,针白将目光转到谭于身上,道:“大哥,它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大哥以前认识我?”
血色骨王越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