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煋是我一个朋友的侄子,因为他要出远门,所以让润煋来这里待几天。”戚凌儿说道。
众人一听,只是待几天,终于露出了不一样的神情来,只要不是常住,一切读都好说,主要是孩子太多了,他们真的管不过来,也养不过来呀。
“对了,他是有伙食费的,不过不用特地给他另开一个灶。”戚凌儿笑到=道。
要不是有伙食费,她也是在考虑要不要带人回来的,只是二当家出手还真大方,银票说给就给,毫不拖泥带水。
把人都安定下来后,戚凌儿出门了,她在山脚下找到了正在生闷气的戚三郎。
找到人后,她什么话也没有说,而是静静地站在他的身边,等着他生完气。
戚三郎在看到自家姐姐来找他的时候,眼里的喜意都快溢出来了,只是姐姐没说话,他也不敢说话,于是俩人就这样待了一个下午。
“姐姐,三郎错了。”
最后,还是戚三郎站出来承认了错误。
“知道错了?错哪了?”戚凌儿挑眉,问道。
“我不应该什么跑出来,我也不应该不回奶的话,我更不应该生气…”越说越委屈,戚三郎潸潸泪下,哭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戚凌儿看着哭得伤心的戚三郎,突然不知要如何是好,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我不是想哭的,只是克制不住。”哭过后的戚三郎,在面对姐姐的时候,还是有点害羞,他还没有这么失控过呢。
“哭就哭,男子汉怕什么,谁说男子汉不能哭的,伤心的时候哭,高兴的时候哭,这是人的一个心绪,为何要控制呢。”戚凌儿面无表情地说道。
戚凌儿带着戚三郎来到了山脚下的一颗大树下,一跃而起。
“姐?”戚三郎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戚凌儿,然后又低下了头,神情沮丧。
戚凌儿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刚刚有点开心的人,怎么又不开心了。
“姐姐,我是不是很笨,明明爹爹也教了我,可我怎么也学不会。”戚三郎撅起小嘴巴,委屈巴巴。
戚凌儿:“…”
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自卑了呀。
“你还小,晋升空间大,姐姐比你年长两岁,再学不会的话,等骨头都定型了,就什么也学不了了,我们三郎那么聪明,就算不会武,也不会有人取笑的,你看看大哥,大哥也不太会呀,但是他读书好。你在看看二哥,不爱读书,就爱练武,所以呐,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以及不会的东西,都是要靠自己去学习,付出努力,并不是说想会就能会的。”
“也不要觉得别人学的东西看起来很简单,你一上手就会,不要有这种心理。你不会知道别人在你看不到的背后有多努力,有多狼狈,千万千万不要看低任何一个。”
戚凌儿的思绪越飘越远,这个想法她也有过,想不劳而获。
呵,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姐姐,我知道了。”戚三郎听的不太懂,但是他记下来了。
“嗯,说说吧,为什么突然跑掉,还有为什么不喜欢我了呢?”戚凌儿晃动着垂下来的双腿,随口一问。
虽然她自己心里有底了,但是还是想从三郎的口中得知。
“我…我”戚三郎的耳朵爆红,脸也慢慢红了,小手手紧紧地抓着衣角。
戚凌儿用余光瞄了一眼,也不逼他,让他自己说,要是不想说就算了。
“我不喜姐姐的视线都在他们的身上,姐姐都已经许久没有把视线放在我身上了,连我去学堂都不送我了…”戚三郎偷瞄了一眼自家姐姐,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声。
“继续说。”戚凌儿看着前方,说道。
“…我们家的屋子都住不下了,而且我们家真的能养的了那么多人吗?我听到爷奶说,说要让北泽与北铭去学堂,我们的家没有银子了吧。”
这才是戚三郎最担心的,他也是吃过苦的,虽然大多时候,都是吃姐姐给的东西,可是他也没有吃饱过,没有睡好过,当年的被子都是漏风的,他和爹娘一起睡,他穿的衣裳都是哥哥们穿小的衣服,每次姐姐都能出去玩雪,而他想要出去,都得要穿着姐姐的大衣才行,可每次他一穿出去,都被人嘲笑,慢慢地他就不想出去了。
所以他担心,他们的生活又回到那个时候,下雪天不能出门,盖着漏风的被子。
“家里有钱,给你花几辈子都够了,姐姐偷偷给你看一眼,其他人都没得看呢。”
原来是怕养不起,他们家已经不像以前了,不管是卖花,还是卖红薯粉,都能够花好几年了,更何况自己还有两成分红呢,只要写一写菜谱,都不用自己出门挣钱,钱就送上门来了。
她这个弟弟呀,到底是从哪里看出他们家很穷的,难怪平时见他很是节省,就连毛笔坏了,都不舍得用新的,一张纸可以反复用很久,她一直以为是自家弟弟是不想用新的呢。
“看什么?”戚三郎不解地问道。
戚凌儿笑了笑,从袖口处掏呀掏,拿出了一个钱袋子。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她打开,把那满满一袋子的银票递到戚三郎的眼前,让他看。
“嘶~”戚三郎瞪大了双眼,眼睛已经黏在了那满满一袋子的银票上。
他虽然没有拿过银票,但是他见过呀,当时姜叔叔就拿了好几张给姐姐,可是姐姐现在有一袋,一袋啊,那得多少银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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