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七点十分左右,王涯终于抵达机场。她因为前几天刚遭贼,身上的现金并不多,又去atm提款机取钱,把打的费用付给了计程车司机,便火速奔去买机票,买到九点十五分起飞的经济舱。
王涯带着王成安过了安检,这才领着嚷了一路肚子饿的王成安去机场内的快餐店吃东西。
五十多块钱一碗的面,王涯一口气吃了三碗,王成安比王涯还多吃一碗,两人吃完成出快餐店时已快到八点,王涯领着王成安直奔登机口。
八点半开始值机,到达登机口时离登机还差二十分钟,登机口的坐位上已等满了人,王涯便拉着王成安在过道上等。
没过几分钟,王涯忽然感到有视线朝她投来,同时感到有阴冷的阴气靠近。她听到王成安说:“涯涯,有人在看我们。”略有几分得意地问:“是因为我长得帅吗?”紧跟着又听到王成安一声惊呼:“唉呀,有鬼!涯涯,快,快收了它!”王成安一脸兴奋地抬头朝机场顶棚的钢架梁。
王涯没理会王成安,甚至没朝头顶的天花板看一眼,她缓缓转身,瞅向立在身后约二三十米开外的三人。
为首的正是王涯今天上午在县安公局里见到的那手执阴沉木拐杖的老头子,此刻阴沉木拐杖仍握在他的手中,大概是因为夜已降临的缘故,阴沉木拐杖透出浓郁的灵气。
老头子身后跟着两个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那两人与那老头子一样都正牢牢地盯着她。
王涯看到他们三人身上都罩着浓郁的阴气,这股阴气旁人看不到,落在王涯的眼里却如有实质。她没想到他们三个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他们敢在机场里放鬼出来,也不怕把官方势力招来灭了他们?
王成安也看到这三人,嘀咕句:“涯涯,这三人身上有鬼。”伸长脖子朝这三人看去,拍着巴掌兴奋地大喊:“涯涯收了他们。”
今天四十多岁的王成安虽然皮肤白腻、唇红齿白的显得十分年轻,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可他一个身高一米七八的大男人又蹦又跳地拍掌叫嚷仿若七岁孩童举止的引来周围不少人的侧目。
就在这时,爬到王涯头顶上方的那只形如罗刹的恶鬼突然一个俯身冲下直朝王涯扑来。
王涯一把推开王成安,脚踏太极步,双手结印,抬掌拍在那俯冲而下的恶鬼爪子上,拍得那恶鬼倒飞出去,王涯取出束在腰间的收鬼铃铛,将铃铛对着那鬼打了出去。收鬼铃铛另一端的红绳绕在王涯的手指头上以此操纵收鬼铃铛。同一时间,又有四只鬼从不同的方位自高处落下直扑王涯。
王涯自恃有古铜鬼镇身,浑然不惧,她脚踏太极阵方位,连继拍出数掌把扑到面前的四只恶鬼依次拍飞出去,跟着猛地收掌结出一道莲花印,低喝一声:“金莲正身,诸邪显相、恶鬼显形!”猛地喝出一声近似梵语的大喝,她手执莲花印,如宝相庄严的真佛端立于机场登机口旁的过道中。
再次扑到王涯身旁的五只恶鬼突然化成五道朦胧的青色影像显现于人前,未等周围惊震的人看清,那对面的老头子大喝已大喝一声:“回来!”抬手凌空一抓,那五道鬼影如一道幻影般离开王涯,被那老头子收了回去。
王涯看着那老头子,嘴角噙起一个满是嘲讽意味的嘲笑。她还以为他们有多横,敢在机场放鬼闹事!
那老头子手执拐杖,缓步朝王涯走来,他的脸上挂着微微笑容。他的笑容乍一看十分和蔼,细一看就又显得有几诡异。
王涯不想被当成精神病人,撤了结印和收了步法,婷婷而立,嘴着依然噙着嘲弄的笑意睨着这步步走近的老头。
那老头子笑呵呵地走到距离王涯不到两米远的距离,像十分熟络的长辈遇到疼爱的晚辈时一般大声打招呼:“娃子,好久不见啊,想爷爷没啊!”
王涯脸上的笑意更深,说:“我想‘死’你了!”“死”字咬得特别重,眼角余光扫视周围一圈,没有见到有治安维护人员和武警的身影,微微松口气。在机场这戒备森严的地方,她真不敢放肆。
王成安有点害怕地站在王涯的身后,拉了拉王涯,本来是想把王涯拉走,可见王涯不动,于是壮起胆子挺胸站在王涯面前,左手叉腰,右手用力地拍拍自己的胸脯说:“我们不认识你,我是她爸爸,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
老头子笑眯眯地看着王成安,说:“是个傻子。”
王成安顿时急眼,大声叫嚷道:“你才是傻子,你才是傻子,我才不是傻子,我叫王成……”
王涯一把拽住王成安,大叫一声:“爸!”她冷着脸对老头子大声叫道:“老人家,请自重!”周围已经有人围拢了过来看热闹。她大声说:“你们已经害了我奶奶,还觉得不够吗?我爸的智力只有七岁,你们也要欺负!”说话间眼睛都红了,大叫道:“都说了我们家根本就没有传家宝,就算有,那也不是你们的,你们凭什么来抢?人在做,天在看,你们难道认为这个社会没法治了吗?”
老头子身后的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叫道:“王涯,又唱这一出,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花样?”
王涯说:“五十年前你们灭封家满门,今天又追到我老家说要灭我家满门,你们就不能换点新鲜花样?南岭鬼家,这是四川,不是在南岭,你们不要逼人太甚!”说话间,王涯感到远方有好几道视线投来,她感觉站在远处观望的那几人不像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