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
身体,也同样被他操控着,连自己都难以克制。
这是三叔所谓的‘爱情’么?
她很迷茫,真的不确定。
可是,她却知道,这是一种‘情难自禁’。
这种感觉,她不想承认,害怕承认,甚至今天早上从三叔床上下来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想的是逃避,可是……
骗自己又骗得了多久?
想到这些,她的头,垂得更低,睫毛抖得更厉害,上面沾了一层薄薄的湿气。
如果……等庭川醒过来,她和他说昨晚的事,他一定恨死自己了吧?
可是,她也真的不忍骗他……
......................
霍天擎刚下车,就被一个少年拦了去路。
霍氏的保安人员要过来拉走他,霍天擎却用眼神示意,让他自报家门。
“我是庭川的兄弟,听说他出了车祸。”来的是漆章。一听说霍庭川被撞得不省人事,脑子一热,就冲这儿来要给兄弟讨个说法。
“找我?”霍天擎随意的打量他,见漆章点头,才道:“楼上说。我只有10分钟。”
漆章也不怕,热着脑袋跟了上去。
吴余森将漆章领进了休息室。霍天擎简单的整理了下自己,换了身正装,才过来见他。
“有事?”没工夫寒暄,带上门后,霍天擎直接开门见山。
漆章年轻,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就直言,“我就说一句:我兄弟很崇拜你,你要是还真当他是你侄子,你就别和他抢女人!再说了,叔叔和侄子抢女人,说出去不是个天大的笑话么?”
霍天擎不明其意的挑唇微微一笑,眸色浮动了下,多打量了他几眼。
“庭川有你这样的兄弟,是他的福气。”
“可是,他一定没想到他会有一个抢走他未婚妻的叔叔!”漆章不客气的回。
霍天擎
依旧是波澜不兴的语态,“能夺得走的东西,也许就注定并不属于他。”
“不是。我就想不明白了,您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思呢?故意让庭川难堪的吧?您可是霍氏总裁,这么多少女人任你挑啊,你怎么偏偏要挑童惜呢?”
霍天擎看着替兄弟打抱不平、莫名其妙跑来责问自己的漆章,面上,依旧不显山露水。
反倒认真严肃的反问:“你真正爱过一个人么?”
“没。倒是想呢!”漆章耿直的回。
“当你哪天真正爱上一个人时,你就会知道,无论你的对手是谁,无论让你将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都想把她夺过来。因为,只有自己亲手给了她幸福,你这辈子才能安心,才能无憾!”
所以……
对方哪怕是庭川,他也只能冒这天下之大不韦。
不是不知道这么做会遭人唾弃,可是,比起遭人唾弃,更可怕的是他的下半生没有那小东西。
漆章愣了愣。
他万万没想到那个霍庭川口里严肃又冷峻的三叔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虽然不懂爱情,但是还是免不了有些动容。
而且,在今天来之前,他一直以为他对童惜可能只是一时新鲜。毕竟,两个人年纪差别那么,谈什么爱情?
“好吧,就算您说的这些话可能有点道理。不过,好歹她也是庭川的未婚妻,和庭川开始在先。就算是爱情,也得有先来后到这一说吧,您说是不是?”
“爱情里从来只有爱和不爱或者不够爱,何来的先来后到一说?不过,若真要说先来后到——”话到这,他微微停顿,扫了漆章一眼,“在我已经认定她的时候,庭川还在想办法甩脱她。这就是你所谓的先来后到。”
若论谁先爱上,他霍天擎输旁人么?
谁都不输!
漆章再次愣在那,休息室的门在此刻被推开,吴余森探头进来,“霍总,史密斯夫妇已经到了。”
“嗯。”霍天擎颔首,边优雅的扣上西服钻石纽扣,“让人送漆先生离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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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史密斯夫妇谈完事,天已经黑了。
吴助理立刻推门进来,道:“霍总,庭川的手术已经做完了。”
“情况如何了?”
“开颅手术毕竟不比寻常的手术……”吴余森停顿了一下,道:“能不能醒,还得再看。”
霍天擎收拾文件的手,顿了顿。
他将自己抛进旋转椅内,摁了摁阵痛的眉心。
“心脏呢?有说么?”
“暂时控制了情况,不过,心脏那边是个隐患,还得等他清醒过来再做全面的检查。”
“……”霍天擎有长久的沉默。停顿了半晌,才终于又开口:“给我联系美国那边的权威医生,说是我要和他们通话。顺便再告诉他们,我会亲自过去拜访一趟。还有,帮我把最近能空出来的时间尽快排出来。”
“是,霍总。只是,您现在自己身体也不好,如果又舟车劳顿的话,恐怕还是肋骨神经还会发作。”
“还撑得住,去安排吧。”
霍天擎挥挥手,让吴余森出去了。
站在落地窗前,拿手机给童惜打电话——现在的她,一定很悲伤——就想听听她的声音。可是,电话,始终没有打通。
早上起,童惜就关机了,看样子,直到现在都没有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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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庭川一直躺在重症监护室内,没有醒来。
老爷子老太太,还有其他人都回去了。只剩下霍北城夫妇,